样没规矩倒让戴府的下人瞧了笑话。”
若华忍住气,暂且不跟她计较,只是一把拉着她出了门去,自己却忍不住回头看向那里间的方向,只怕那人会不管不顾地走了出来。
里间的竹帘被挑起,里面的人果真走了出来,目光里有些晦暗莫名地盯着已经步上了抄手游廊的两名女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那名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女子分明是已经瞧出自己在房里了,还打乱了原本的计划,倒是有些意思。微觑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兴味,紧紧盯着走得远了的若华。
若华拉着若瑶快步走着,只觉得如芒刺在背,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本能地有了警觉,幅度极小地微侧过脸去,只见远远的书房里站着一名穿着月白色蟒袍的男子,似乎就是他在盯着自己。想来就是那位肃郡王了,若华不敢再多看,只是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只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若瑶被若华扯着走得飞快,很是不高兴地甩开手去:“你在做什么,你弄疼我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得规矩,一点也没有礼貌教养,回头我就告诉母亲,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若华见已经离那书房很远,前面就是先前的内堂,这才松了口气,也不再搭理若瑶了,自己一人向着内堂行去。若瑶落了个没趣,气咻咻地一跺脚,跟着进去了。
见她们撇下了春梅,二人自顾自回来了,美人榻上坐着的大奶奶吃了一惊,连笑容都有些不自然了,死死盯着她们:“两位妹妹怎么自个儿回来了,春梅那丫头怎么也不陪着呢,快坐下歇一歇。”
说话间春梅已经端着四匹布料和四个织锦荷包进来了,脸上堆了笑道:“二位小姐走得急了,奴婢急赶慢赶都没能赶上,倒是失了礼数。”
大奶奶看了春梅一眼,见她向自己微微摇头,心知事情未成,顿时焦急不已,又不能当着杜家姐妹的面表露出来,只得强笑道:“留了几位妹妹好一会了,那边也到时候摆饭了,不如咱们过去吧,倒叫夫人们等得急了。”
她支起身子下了美人榻,笑吟吟地挽起若瑶若梅,又招呼着若华出了内堂去。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古怪,戴府准备的宴席自然是极好的,各种珍馐佳肴密密扎扎摆了一桌,戴夫人依旧十分热情,招呼着丫头给大夫人和三位小姐布菜,还让人取了上好的陈年秋露白来给大夫人品评,只是这桌上的气氛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大夫人原本见若瑶姐妹都好端端地过来了,心里松了松,只是觉着大奶奶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而一旁的若华却也有些神色肃穆,若瑶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心里知道必然是有事,只是在戴府不方便多问,强打起精神与戴夫人应答着。
好容易熬到散了席,大夫人便带着三位小姐起身告辞,戴夫人倒是一脸恳切地挽留一番,终究还是送了她们到仪门前上了杜府的马车,这才回转进去。
“是怎么回事?”大夫人不等马车开动,便急急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二姐没规没距地让戴大奶奶心里不痛快了。”若瑶撇嘴没好气地道。
若华却没有出声辩驳,只是冷冷瞧了若瑶一眼,目光阴寒直看得若瑶不敢再多话,缩了脖子到一旁,心里却很是不甘心,想着要再在大夫人面前告上一状。
大夫人冷了脸,转向若华道:“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你妹妹说得这样,是你失了规矩惹得大奶奶不痛快了?”
若华冷笑一声,只吐了五个字出来:“书房里有人。”便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大夫人与若瑶二人。
大夫人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却知道若华这话必有深意,而且关系重大,急忙细细问了若瑶她们去了那边发生的事,点点滴滴都没有落下地问了,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待到听完之后,再回想若华的那一句话,顿时身子凉了半截,今儿要不是被若华带了若瑶出来,只怕若瑶的名节就此败坏了。
戴府既然想出这种安排,要引了若瑶去书房,又有人藏在书房里,那必然是个男子不能大大方方相见的,若是若瑶落了单在那书房里碰见了那位男子,且不说他有没有什么不轨之意,就是清清白白地见面被人传了出去,那也是名节败坏,漫说是想要高攀荣亲王府,就是寻常的人家也是不会要的了,只能嫁给那个人了!这戴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害了若瑶么?!大夫人越想越气,指甲死死掐进肉里,几乎要攥出血来。
若华却在另一边思量着,肃郡王他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安排,仅仅是因为看上了若瑶,想要单独相见再让戴夫人作保,要了她去么?他对杜家又是有什么打算,为何要在那么多官员之中独独看中了大老爷,还保举他做了工部员外郎?这一切都像个谜,她回想起在戴家的抄手游廊上看见的那个目光阴鸷的年轻男子,他究竟在打算什么?!看来要查探清楚,才知道该如何应对,毕竟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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