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明褒暗讽她没听过,人场,是非场,她若真能做到话从耳中过,不在心中留,那她这一辈子也便平安喜乐了。
“你呢,爷做得到吗?”眸光流转,她眨着杏核美眸认真望他。
凤移花微掀唇角,似讽非讽,眼睛看向了别处,“人生在世,争的便是那一口气。是非口舌之争虽是下路子,可那也要争!我是不许别人占了我上风的。我若弄坏一个人,口舌上要胜,真刀实枪去做时更要胜。”
“以牙还牙,无可厚非。”娇娘自省,而后笑道:“我的意思也是如此,只不过,反击之后,我不会再让那些伤人的话影响我的心情,你也要如此。”
她看着他,奇异的,她似乎感觉到了他隐藏在凤眸深处的不甘和恨,还有远大的抱负。
是啊,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怎能没有凌云之志?
“爷是做什么的?”她还不知他的职业呢,总不能只有一个侯府庶长子的名头吧。
凤移花眸光一转睨向她,轻捏她的脸,淡笑:“不管爷是做什么的,总少不了你的吃食穿用便是,爷若连养活妻儿的能力都无,早无颜活在世上了。怎么,你也怕爷给不了你锦衣玉食的日子?”
娇娘挥开他的手连忙摇头,“我只是问问罢了,既是爷的妾,妾却不知爷是做什么的,别人若是问起来岂不是我的过错?若是不能说,那妾不问便是。”
“爷便是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凤移花低头抚弄腕上的珠串,讽笑,“你可以称呼我为巡街的,没出息的,又或者像市井里骂我的话,朝廷的鹰犬。”
娇娘双眸顿时精亮起来,心想,原来她家这大爷是城管吗?无敌城管吗?她可以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吗?
凤移花见她用这般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好笑之余,心中熨帖,点着她的小鼻子道:“爷一看你这模样便知,你是不知道什么是巡视街道的官,正四品下的品阶,在皇城根儿下遍地跑,爷这职位,没几个人看得起,还招人骂。也只小东西这样的还会用这等无知的目光看我。”
娇娘睁着明亮的杏眸看了他半响终于反映过来他的弦外之音,歪头睨他,轻哼,“爷是骂我目光短浅呢,打量我听不出来?可是爷难道真不觉得巡视街道这职位很威风吗?爷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凤移花被她逗笑了,一把搂过来便亲了一口,“你这小嘴可真甜。”
趴在他怀里,趁着他看不见的时候,娇娘撇唇,心想我这可是真心话呢。只是,这朝廷的鹰犬是谁的鹰犬,皇帝的,皇子的?
能摆布得了侯府庶长子,又能使得凤移花甘心情愿为“他”在这吃力不讨好的官职上坐着,这个“某人”怕是“皇”字打头的了。
难不成他参加了什么皇子争霸战?
娇娘印象最深的便是看过一本九子夺嫡,里面落败皇子的凄惨下场让她至今记忆犹新,皇家无亲情,一旦他所支持的那一方败了,那么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连同她这个卖身给他的小妾也逃不了。
这般一想她便有些着急,把着他的手臂冲动道:“爷不该为了那从龙之功铤而走险,不管皇帝的儿子多么多么厉害,只要老的不死,最厉害的还是上面坐着的那个。”
凤眸一眯,他的手直接掐上娇娘的脖子,轻轻的像羽毛扫过,却令娇娘打了个寒颤,怔怔望他,假作不懂,“爷?这是作什么?是婢妾哪里惹着您了吗?”
生命受到危险的时候,讨好某渣的时候都是审时度势自称婢妾,凤移花如何听不出她这小小不甘,只有心里有不服和傲气的人才会如此。
她怕他,却不是打从骨子里的那种敬畏惧怕,她怕的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他手里捏着的她那张身契,他甚至怀疑,若有朝一日,他成了庶民,也烧了她的身契,这女人会不会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她敢吗?
凤移花不确定,然,那心里却有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入鬓长眉深蹙,在眉心形成两座山峰,这让他看起来增添了些许忧郁成熟之美。
怎会有这样的期待?
怎能有这样的期待?!
凤移花推开她,独坐一旁生闷气。
“爷?”娇娘跪在他身后,歪着头打量他,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嗯。”凤移花淡淡应了一声,肃沉着脸道:“你个妇道人家谁准你妄论朝政,你给我记住了,再有下次,爷饶不了你。”
那算什么朝政?!娇娘鄙视个,可谁让人家是金主,只好嘟着嘴哦了一声。
凤移花一腿曲着搭在榻上,一腿垂着在地上,身躯靠着抱枕,沉吟半响,心中豁然开朗,主,只能择其一,而不可三心二意。这些日子是他想左了,被秦王的诱饵吊着,心里生出了侥幸和贪念,今日被这小妖精一言惊醒了。
想到此,他先是一惊而后便是一笑,伸手将缩在他身后做乖巧状的小妖精抓住,拖过来抱在怀里,抚弄着她的脊背道:“好乖乖,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咦?娇娘扯了扯他镶在领子上的那圈黑毛,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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