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靠在墙上,不得不被迫仰着头,白色的墙,白色的毛衣,她的脸也依旧是白色,血色很不好,可是她就是倔强得一声不吭,甚至一点都不会装出柔弱的样子。
“程太太,你丈夫我功能尚齐全,还没有和你分房的打算。”
程嘉木的声音如缓缓响起的竖琴,低缓的尾音更是毫无预备地落在夏乔心头上。
她动了动,头瞥了过去,手把他轻推开,嗤之以鼻,“程太太这名号我可担不起。”
帝都程家,无数名媛想高攀的对象,奈何程家两位公子偏偏不吃美人计。已经不知有多少名媛在慈善晚会上想和两人攀上关系,最后都铩羽而归。
程嘉木倒是没在强迫,手一空,跟着心里也是空荡荡的,从他的角度,夏乔滑嫩的脖颈上还是能隐约瞧见那些绽开的梅花的,这皮肤太娇嫩了,他只用了小小的力气,便在夏乔的身上留下了印记。甚至,他的大掌握住她的细腰时,还能感受到铬手的骨架,夏乔太瘦,现在程嘉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在牀上他的手劲儿再大力几分,是不是夏乔的腰就会被他掐断?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收回,呵笑,“你不当谁当。”
夏乔怄气时鼓胀的脸颊特别可爱,当即驱散了程嘉木的一脸阴霾。
原本不配合的夏乔会激起他的一腔怒火,现在却不怒反笑。
这笑,让夏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耐烦地从一旁闪了过去,“谁爱当谁当,我不稀罕。”
这还是五年后她第一次看见程嘉木的房间,左瞧瞧右看看,就当是到此一游了。
其实,这间房,原本是他们的新房,可是当那日夏乔在门外看见自己新婚丈夫和情敌抱在一块的时候,她对这间房的好感也顿时没有了。
不知是业障作祟还是夏乔的心理暗示,她总觉得这房间与她格格不入,不住就是不住,就算里面只有她自己,她也不住!
房间内是深蓝色的布置,当年布置新房的时候,夏乔总说,想把房间布置成公主房,墙壁上要铺一层碎花墙纸,这样以后再生一个女儿,一家三口就能生活在童话世界了。这个想法程嘉木投了反对票,只是耐不住夏乔的软磨硬泡,最后粉色的房间落成了,却在要住进去的当晚拱手让给了别人。
不一样了啊,夏乔冷眼看着房间里的干净布置,没有多出一块牀单,也没有多出除了蓝白黑之外的另一种颜色,单调古板再沉闷不过了。
“怎么样,逛了这么久,可还满意?”程嘉木慢悠悠跟在她身后,以为她改变了想法。
夏乔转身,黛眉间的讥笑更是清楚,“这间房脏的我住不下去。”
程嘉木转言,“那让人打扫一遍就好。”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理解夏乔的意思,只以为是哪里落了灰尘,被夏乔嫌弃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有些习惯都耳濡目染,说住不下便是真的住不下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夏乔收起笑,“我是说你这房间太脏,不是地板脏也不是桌面脏,而是这张床,脏的令人恶心。”
别人睡过的牀夏乔不会要,何况是人呢,况且,这程嘉木也是被乔薇染指过的男人,她更不稀罕了。
这会,程嘉木终于是懂得了夏乔的意思,脏?
“呵呵,大不了换张床,程家还没穷到连牀都换不起的节奏。”说完,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出去。
真是不可理喻!
夏乔冲过去,踮脚夺下手机,那边已经接通了。
是程家一贯订购私家用品的店铺,一接起来,便是声恭敬的“程先生。”
夏乔瞪了眼笑得发贼的程嘉木立马道,“对不起打错了。”
留下对方一阵错愕的疑问,夏乔飞快地挂了电话。
手机一个抛物线丢回去,夏乔更是无法平心静气了。
真不知道程嘉木吃了什么药,这段时间变得和过去完全不一样,难道男大也有十八变?
如果有的话,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变了,只是夏乔迟钝地从来没有发现罢了。
“我回房了。”夏乔累的不行,手机扔回程嘉木便打算走。
让她住在这里,比杀了她还难受。
心里这层煎熬,她是真的过不下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开锁,这门就是打不开,“喂,你这什么破门!”
夏乔不耐烦的回头大叫,岂料程嘉木却好整以暇地躺在了牀上。
落地窗外是夕阳西下的美景,鸭蛋黄沉沦在山际不愿离开,橘黄色的阳光在花园里种植的花朵上落下了晚安吻,别墅外的路灯早已亮起了璀璨的光。
卧室里安静地连呼吸声都沉默了,如若不是程嘉木起伏的胸膛,夏乔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尊尸体,不会动,甚至也不会呼吸。
问出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却不料看见了一副美男如水的光景。
夏乔刚要脱口的大吼很快噎回了嗓子眼,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几米开外的距离没有动。
程嘉木眉宇里是像极了白雪的,若是是个女孩子,那真的和白雪是有几分姐妹样。可想而知,这男人长得有些让女人都嫉妒。
他双手交叠枕在脑下,安安静静地合着眼,纤长的睫毛浓密地撒了一层阴影在他的眼睑下,他的脸上呈现着一片安静祥和,夏乔很难相信这是几个小时前那个露出野兽般的渴望的男人。
夏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正如程嘉木睡着时那般的安静。
一不小心,看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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