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太阳都烧在了头顶,秋日的中午还是热的,夏乔说了一大段话便觉得口干舌燥。
真有必要泡一杯桔花茶降降火,顺便为自己讨个公道!
留着难堪的胡玫愣在原地,夏乔更是潇洒,马尾在空气中一甩一甩,白色的衣角在拐弯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结婚?
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夏乔在年轻时无数次憧憬过,女孩子的婚礼,要有玫瑰花,要有蝴蝶结,要有公主的水晶鞋,也要有一生只许给一人的dr钻戒。
最重要的,还要有愿意给她一辈子承诺的这个男人。
做过无数次的梦,新郎的脸都是程嘉木的模样,直到五年前,他的脸在她的梦里模糊了。
而这个梦,也被遗忘在不曾回忆的角落。
忽然,冷汗惊醒,夏乔又做了一个梦。
趴在办公室睡觉有些凉,空荡荡的,窗台的米兰是从程嘉木办公室挪回的那一盆。
或许程嘉木说的没错,米兰喜欢养过,养在窗台上便开始蔫了。
无缘无故又想起程嘉木,思绪也不仅纷飞,一阵风,把窗帘卷起,室外的阳光洒了一地的温暖。
桌子上的粉色纸张被吹在了地上,翻了个滚,夏乔起身,连忙去捡。
捡起纸的时候,手边很快多了一双男士皮鞋,黑色的锃亮的光几乎要刺痛夏乔的眼。
她捡起纸,只是冷漠地穿过程嘉木,啪嗒一声把办公室门锁上了。
“有事?”程嘉木刚从帝都赶回来,身上的风尘仆仆还未散去。
“我有话和你说。”夏乔看了眼门外,此时走廊正安静,也没人会忽然敲门。
程嘉木没停下来,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刚拧开门锁,便回头对夏乔说道,“不是有话说?”
夏乔一愣,“在这说不是一样么?”
她嘀咕,程嘉木这架势摆明了是想让她去办公室说话,那里可是程嘉木的地盘,她说话也是没有底气的。
倒还不如大办公室,地界大,说话可有了几分胆量。
“夫妻间的事情如果被别人听见,你可以不在乎的话,我倒是无所谓。”程嘉木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锁了起来。
什么无所谓,要是真无所谓会这么快闪进办公室?
夏乔手里是被揪成一团的请帖,沾着些污渍,看着久久不出来更是不打算出来的程嘉木,一咬牙,推门进去了。
大敞的窗帘,光效极致,程嘉木白色的衬衫下精致的锁骨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他的脸是被上帝雕琢的最完美的作品,光线一点点勾勒着程嘉木的轮廓,每一笔鬼斧神工画就了最精致的模样,从一旁的闪进的阴影如墨盘里淡淡的水墨,修饰着程嘉木的眉眼,就连一个小小的蹙眉,都被描绘的淋漓尽致。
上帝给了他精致的五官,却收走了他的好脾气。
脱去外套,换上了白大褂,程嘉木看起来倒有些拒人千里之外。
坐在椅子上,程嘉木收起了狂戾,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夏乔,冷道,“不是有话说?”
冰冷的声音把夏乔柔软的心栋得一下子颤了下,这才想起自己有话说。
啪地一声把请帖摔在桌面上,气愤道,“最好和我解释一下!”
程嘉木连看都没看那纸里的内容,嘲笑说,“白纸黑字说的还不明白?还是你的小学语文都还给老师了?”
夏乔也就是在胡玫面前逞能,一口一个我老公,可真到了这老公面前,就像是仇人,除了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
这不是老公,分明是冤家。
“我不跟你开玩笑。”夏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脾气,一张脸前所未有的冷静。
程嘉木在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体严谨而认真,绝非其他人口中那种外星人字体。
他放下手中的笔,声音如密不透风的墙,把夏乔围了起来,“我从来都不是开玩笑。”
婚姻岂是儿戏?
程嘉木的眼滴进了墨,黑的浓烈,化不开,也让夏乔看不清她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
“如果你恨我,大可不必用这场婚礼羞辱我。”夏乔心里清楚,婚礼只不过是个排场,程嘉木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报复她。
至于,报复,高智商如他,想必有千百种法子。
而她却没想过,这一场婚礼却是再普通不过了。
程嘉木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有力地撑在桌脚,话音如毒,“如果真要羞辱你,我何必大费周折,一场婚礼只不过是兑现当日的诺言。”
“诺言?”夏乔恍惚了下,又回神,“什么诺言,我都忘记了。”
对啊,忘记了,忘记了什么都好。
诺言,曾几何时他还想起过那个小小的诺言呢?
小时候,夏乔爱粘着程嘉木,白雪公主的故事和灰姑娘的故事说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无一不是公主和王子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程嘉木,公主和王子的婚礼,是不是很赞?”
“不就是婚纱礼服,俗不可耐。”
“喂,你这个榆木脑袋,想象力是不是都锁起来了?”
“我的想象力在宇宙。”
“”
画面一转,两人喜滋滋地拿着红本本走出来,甜蜜的笑容如本上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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