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宝贝咱去睡觉~”程嘉涵无奈笑笑,这孩子,不知道想睡。
无忧无虑的,还真不知人心险恶。
贝贝很困,但对程嘉木更不舍,伸手揪着程嘉木的袖子,晃,“爸爸能陪贝贝睡觉吗?”
很简单的要求,贝贝想要爸爸陪着。
程嘉木却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这个孩子,他心里也是受尽了煎熬。孩子很听话,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他也做不到完全漠视。可他心里还是隔了一道冰,无法冲破,看着贝贝晶莹剔透地眼,他的内心仿佛被一道道河流冲击着,最终还是强硬地挪开了眼。
程贝贝很委屈,抱着程嘉涵,一排白白的小牙咬着微红的唇瓣,一句话也不说,可眼里就积满了了眼泪了。
程嘉涵更是没辙,只能狠下心把宋贝贝抱了进去,走之前说,“哥,你等下,我有话说。”
程嘉木甚少来程嘉涵家里,不过,这栋由程家出资的房子现在还挂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尤谦。
这个自己没见过几次,就只记得几年前在婚礼上温润如玉的妹夫,现如今也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在程家的公司平步青云了。
这本就是一桩有落差的婚事,不过只要程嘉涵开心就好。
程嘉木坐在沙发上,随手抄起一本杂志,目光扫了眼周围极其违和感的客厅,眼尾扫过厌恶,却不动声色,静静坐着。
华奶奶一起去了卧室哄小公主睡觉,空荡荡的客厅忽地响起一声很是尖锐。
“人呢?”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一头的卷发,看似打扮青春靓丽,却依旧掩盖不了那岁月即将逝去的皱纹。
来人声音尖锐,不满,气愤,不一会儿咚咚下楼。
“来个人,我饿了。”她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沙发上的人,吼的嗓门越发大了。
直到程嘉木合上报纸,起身,这才把这个女人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尤谦妈妈并没有见过程嘉木,对于家里忽然闯进来的男人,吓得跳了脚。
程嘉木放下报纸,根本没打算介绍自己,点了点头,“打扰了。”
尤谦妈妈在家里当女王当惯了,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回答她的话,自然不满,“你是嘉涵朋友?”
兄长也算是朋友吧?
程嘉木没否认,点头。
岂料尤谦妈妈哼了声,“这才结婚几年,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了。”
声音极小,却还是被程嘉木听了正着。
风一般的速度,捉住了尤谦妈的手腕,一甩,女人差点摔了一跤。
“你这人给我看清楚,这是我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尤谦妈扶着扶手,越发放肆。
程嘉木眉毛一挑,看着墙上原本挂着《贵妇人》油画的地方空荡荡的,那双深如宇宙的眼闪着如鹰隼般的锐利。
“程家的地方也容你放肆?”程嘉木本不想开口,一开口,这低低的斥责声便把女人打回了泼辣的原型。
尤谦妈并不知道这是谁,只知道,“什么程家的地方,这里是我和我儿子的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从哪里来就从哪里滚出去!”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尤谦妈正要推程嘉木,而程嘉木更是人高马大,这五十多岁的女人愣是没推动。
“据我所知,这里可是嘉涵的嫁妆。”当初如果不是程嘉涵坚持,房产证上也不会有尤谦的名字。
尤谦妈这些年过的奢侈,脖子上的翡翠是上乘的,有了钱就有了底气,但也忘了自己还是俗人一个。
“嫁妆?呵呵,这嫁到我们家来了,人都是我们家的,何况是房子。”尤谦妈声音极大,更是一股子不屑,“我不跟你一个不入流的客人计较,客厅在那里你请便,不过不要随便拿我家的东西,随便一东西就是几千几万,你可赔不起啊。”
尤谦妈似乎戴了副有色眼镜,只看出了程嘉木简单的白衬衫,却不知道他沙发上那件高订外套。
程嘉木不悦,心里骤然明白,反身向客厅走去,“和嘉涵说,我先走了。”
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并非他不和尤谦妈计较,反倒是为了嘉涵着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仅是他,原来嘉涵也是这样。
其实,程嘉木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女儿往娘家跑的太频繁,难免会引来一些问题。
而白雪他们只当,程嘉涵被惯坏了,舍不得爸妈罢了。
拿着衣服就走,程嘉木更希望回医院,看看夏乔如何了,一大早就走,而今天又是否在医院里看见了贝贝,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贝贝的存在,他不想让夏乔知道,能瞒一会是一会。
这还没走多远,又传来了哐当的声音,一阵暴怒想起,“华妈妈呢!快出来!”
程嘉木浓眉粗粝,更是一脸不悦。
华奶奶听到叫喊,连鞋都还没来得及换,又蹭蹭下来了。
“亲家太太您什么事?”华奶奶心里个一点都不想伺候这个嚣张的势力眼。
她只负责贝贝的,可某人却不分黑白,把她也给使唤了。
“这是什么东西?都冷了!”尤谦妈指着餐桌上的保温桶,眼珠子布满了嫌恶。
华奶奶上前看了看,“是小姐昨晚从家里带回来啊!”
也正是这一声,让程嘉木停下了脚步,折回,走到餐厅。
餐桌正中的保温桶被打开了盖子,里面是昨晚白雪让程嘉涵带去给尤谦的饭菜。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菜,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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