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偏西,累了一天的风铃坐在床上,将守在房内的丫鬟叫退。自个掀了盖头,拆掉头上最重的那个冠饰,便就着这身衣服,整个人倒在床上。
这一觉便睡到了天黑,还是听得门外的喧闹声才醒来的。
喜婆站在门外,见三皇子来了,忙推开门,从旁边丫鬟手中拿过秤杆,想跟着进去。没成想,三皇子殿下转身就将门关上了,差点没撞着她夹着她鼻子,“殿下,您把开门,这得按规矩来。这新娘的盖头得用秤杆挑,生饺还没吃,小孩还没压床”
“吱––”
话没说完,门开了,“拿来。”
喜婆抬头就见三皇子殿下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即使隔了一米还是能感觉得到那浑身散发的寒气。喜婆一个哆嗦,胆颤的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还一边打量着他的神情。递完生饺之后,正当她想将孩子也送出去是时,看到三殿下眉头稍微皱了一皱,吓得她立马拉住孩子,“殿下,就这些了,小孩就不需要了,您与皇子妃早点歇息。”
安初辰依旧皱着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喜婆。
喜婆不敢多待,“殿下,没什么事的话,老奴就先离开了。”说完,招呼丫鬟离开。
门外两个从侍郎府来陪嫁丫鬟,早就想走,听得喜婆怎么说,冲安初辰行了个礼,道了句:“奴婢告退。”便拉着小孩急急燎燎的走了。
见人都清空了,安初辰才关上门进屋,一到桌子旁边就将端在手里的盘子往桌上一扔,站的远远的,他讨厌那个生饺的味道。
风铃正忙着把冠饰往头上戴,想盖上盖头。见安初辰已经进来了,干脆头饰也不戴了,直接散着头发就出来了,“殿下,你来了。”
“嗯。”见到她的一瞬间,安初辰有些恍然,一身红衣的她,像是一把火,让他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温暖。
“那父皇呢?”说着,风铃走到桌边,拿起筷子夹了个饺子,往嘴里送。
“走了。”见她吃生饺,安初辰便把拿在手里的称杆也放在了桌上。
风铃将嘴里的饺子吐出来之后,被吓到了:“什么?走了!!怎么走的?”
“坐步辇。”
吓死她了,差点以为皇帝这么快就崩了,“父皇是回宫了吧?”
“去安亲王府了。”
“什么?去安亲王府了?殿下,你傻啊,怎么就不拦着?前天晚上你又不是没听到,那可是你父皇。”
“也是你的。”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对,也是我的,但殿下你好歹也拦一下啊。”
“拦了,他不懂。”
“殿下,你怎么拦的?”
然后风铃就看见安初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她算是明白了,“父皇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
还好,还不晚。
风铃翻了个白眼,无奈的上前拉起安初辰的手,“殿下,我们走吧。”
“去哪?”
“安亲王府,殿下,既然父皇去了那,我们一定不能让安亲王的诡计得逞。待会你用轻功带我过去,肯定会比父皇先到,我们需要安亲王谋反的证据,让父皇相信我们。现在安亲府估计很乱,趁这段时间,我们可以找找安亲王勾结官僚的信件之类的。”迈步走到安初辰前面,尽量与他对视。
“书房,有名单。”也不等风铃询问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怀里搂着人,一个用劲,将整个身体提起,又在柱子上一借力,点着屋顶上的瓦片朝安亲王府的方向飞去,特地避开了皇帝那一行人。
两人走后,前来探听情况的喜婆,看见房门大敞,暗道不好:这殿下行事怎可如此疏忽,即便是*一刻值千金,也不必连门都不关。
走上前去,想将房门关上,却听得里边一片寂静,沉思片刻,出声喊道:“殿下,皇子妃?”良久,无人应声,两三次过后,喜婆再也忍耐不住,进了屋。
见屋内空无一人,喜婆惊慌失措,朝外跑去,脚步踉跄,高声唤着外边的人:“不好了,不好了,三殿下和皇子妃不见了,不好了––”
守在门外的侍卫丙听她这么一叫唤,拉过她急忙捂住她的嘴,“喜婆,别叫唤了,殿下带着皇子妃去别处了。”
“啊?什么,出去了!这可是洞房之夜啊!”
“主子的事也是你能管得了的吗?走吧。”
“这唉!你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喜婆也明白自己不能多加干涉,自言自语的说完,摇摇头便离开了。
吵杂的安亲王府,人来人往密切,没人注意到两道影子从屋顶上翻进了安亲王严禁不得外人进入的书房。
两人落地,安初辰放开风铃,径直朝书桌走去,将上边的箱子拉开翻找,片刻后又将其关上,“不在。”
风铃正站在书架前看着满书架的书,听他说没找到,便问道:“殿下,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将那些东西夹在了这堆书中。”
安初辰想也不想的反驳,“不可能。”
“为什么?”问时手已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我找过。”
“哦。”听罢,风铃又将手中的书放回原位,转身一想,不对啊,安初辰怎么会翻自己皇叔的书房,“你早就知道安亲王要造反?”
黑暗中,安初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嗯,鞘云崖那次。”
鞘云崖,风铃想起任务介绍中有说安初辰是在鞘云山遭遇刺客,落入崖底死的。皇帝那么关心这个儿子,竟然连他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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