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多了。”杜谨诚从怀中掏出那绣帕来,道,“郡主,这绣帕,真是您府中丫鬟所绣么?”雅安郡主到底知道些什么,她为何有明珠的锦帕,又为何知道明珠已经过世?
程绯染望着他手中绣帕,心绪百转千回,她那日不过一时冲动,如今她又该说什么话来圆谎?她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可在他面前却老是惊慌失措。
杜谨诚见她沉默不语,黑眸中便就浮现了一丝冷怒。
程绯染思忖了许久,才笃定地说道:“确实是那丫鬟交予我的。那丫头在我府中养了一年,却终究没有熬过。”见杜谨诚不说话,又问道:“二公子,有何问题吗?”
杜谨诚见她言之凿凿,神情又十分从容淡定,心中疑窦稍稍减了几分。或许是物有相似,又或许是明珠往年将帕子赠予他人,才会到了郡主手里。只是那日郡主所言的人,与明珠十分相似,这该如何解释呢?
“敢问郡主,你那丫鬟叫的什么名儿?”
程绯染轻轻一笑,道:“那丫鬟原先的名字唤作子雅的。听她说是从大漠来的,生母却是南方人,才有这般刺绣手艺。”顿了顿,“可是二公子所找之人?”
杜谨诚摇摇头,“不是。”
“那便就好了。二公子,不是子雅,便就说明还有希望。这毕竟是物有相似,一块绣帕做不得数的。何况,也许子雅亦只是仿造他人锦帕罢了。”程绯染安慰道。
杜谨诚苦笑一声,不作他语,只默默将手中绣帕交还给她,神情落寞,离开了青丝苑。
程绯染抓着手中锦帕,望着他略显悲伤的背影,心中疼痛难忍。她知道,今天他相信了她,她亦清楚,他开始有所动作了。可是怎么办,那是他的亲爹亲娘。二少爷,我断不会叫你为难的。有些事情,有些痛苦,我来承受便好。我的仇,我自己来报。我不愿意你成为被天下人所鄙弃的不孝儿!
杜谨诚本以为程绯染会知晓些事情,却终究发现只不过一个误会罢了。其实,他本就对程绯染不存什么怀疑,在他心里,程绯染依旧还是十年前那个单纯得惹人心疼的小姑娘。如今的她虽然端庄大方,可眼眸里时时流露出的忧伤却叫他疼惜。更何况,程绯染一直远居京都,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又怎会认识明珠。
只是这绣帕,让他知晓了真相,倒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想到此处,杜谨诚便就决定到主屋去一趟。
主屋里,大夫人正倚在紫檀雕荷花纹软榻上歇息,身前陈妈妈不知与她在说些什么。杜谨诚噙着笑意踏进了屋子,道:“母亲。”
陈妈妈显得有些惶恐,连忙转过身来,“二少爷。”
大夫人倒是十分从容,吩咐陈妈妈出去沏茶,才拉了杜谨诚坐下,道:“早晨刘大夫说你昨儿夜里又犯了病,怎不还在屋子里好好歇息?”
杜谨诚道:“不碍的,母亲。我不过一时情急罢了,现下已经好多了。”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二哥儿,你等也等了,算母亲求求你,你便就放下吧。那丫头不会回来了。”言语里透着一丝丝不快。
杜谨诚皱皱眉,神情稍显不悦,“母亲,你老实告诉我,明珠是不是不在了?”
大夫人一怔,随即便就神情激动,骂骂咧咧,“这是哪个贱蹄子在乱嚼舌根,仔细她的皮!真是反了,这底下的人竟也没了规矩了,敢在主子面前说三道四,传出去,我定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放?”
杜谨诚听得仔细,亦瞧得清楚,大夫人的眼眸透着一丝心虚。“母亲,只是我如此想罢了,并没有谁说过。”
大夫人闻言,才惊觉自己方才激动过头了,定了定心绪,道:“二哥儿,母亲是怕你伤怀罢了。当年锦娘匆匆而走,也没留个音讯,母亲也是不清楚她们去了哪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既然杳无音信,二哥儿你便就忘了吧。明珠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已皆与你无关了。她三年未曾与你联系,恐怕是早已忘了。”
正好,陈妈妈送了上好的碧螺春来,“二少爷,这是庄子上送来的新茶,你尝尝。”
杜谨诚神色如常,只端了茶盏吃了,叹道:“这新茶,比往年的要清香。”微微露出笑意,叫大夫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是昨儿才送来的。待会子我送到你院子里去。”大夫人笑意满盈地道,“先前你不是说要一张紫檀平角条桌么,前些时候母亲差人去做了,明日就能到你屋子里了。”
杜谨诚微笑言谢:“多谢母亲。”
大夫人道:“谢什么?你是母亲的儿子,不管要什么,母亲便都会给你的。”停顿片刻,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二哥儿,前日昭岚去找你了?”
“是。”
“昭岚可与你说过什么?”大夫人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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