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关注被删除,首页又重新恢复干净,冉曦看了几眼又觉得无聊,她放下手机,又歪头看向身边,恰巧见到对方仰头捏着眉心的样子。
“要是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吧。”她说。
文庭深放下手,睁开眼睛,说没事。
他兴致明显不太高,说完便又投入工作中,没有与她多做交谈的打算。
文庭深这种态度让冉曦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向来不是太过主动的人,对方无意与她交流,她也不会继续贴上去,宁愿一个人生闷气。
后半段的都路程在这种诡异的沉默中进行。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司机下来打开车门。
冉曦走下车,对车内的人说了声“再见”。
文庭深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她。
车内光线比较暗,冉曦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很长时间。
她脊背上的肌肉渐渐绷紧,心里生出一股隐隐的期待来,她等了许久,才听到对方说:“我今天比较忙,恐怕没时间教你散打了。”
所有的期待被瞬间击碎,冉曦几乎再也忍不住心里头的火气。
“我知道了。”她冷冷说了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公寓内走去。
人一走,后座唯一乘客身上的气势更加冷硬。
两人之间明显不妙的气氛连司机都能看出来,他安静的缩在驾驶座,力图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别成为别人感情中的替罪羊。
车子在公寓下等了许久,司机偷偷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觉得老板脸上的表情不是特别难看,才鼓起勇气问:“老板,要回去吗?”
“去公司。”后座的人吩咐,看似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自己的工作。
在国外耽误了太长时间,公司里积攒了不少事物,文庭深连休息整理自己心情的时间都没有,就又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加班加到十点钟,终于把大部分重要的文件处理完。
文庭深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顶着办公桌最角落的手机看了眼,终是拿了过来。
手机里有许多未读的消息,却没有一条是他想看到的人发过来的。
文庭深点进置顶那人的聊天框,手指在上面停了许久,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返回。
**
公寓。
刚做完锻炼洗完澡的冉曦也做了一样的动作。
聊天框中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大前天的。
前天她满怀期待的到达另一个国度。
昨天他们还在彩排场地外拥吻道别。
今天就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了。
大概是新鲜感过了吧,冉曦把手机抵着下巴,面无表情的想着,虽然有点快,但也可以理解。反正他们才在一起,感情也不深,分手就分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里这么想着,她眼圈却有点发红,看手机都觉得面目可憎,便一把把东西扔到桌上,恰好砸到了一个包装盒。
看到那个盒子,她心里更不舒服。
那是她之前给文庭深买的表,想送出去当作他们的定情礼物的,之前走的急没有带上。
估计以后也不用送了。
原本在看到这个礼物时心里有多期待,现在再看到同样的包装,她就有多烦躁,似乎连包装上的标识都在嘲讽着她的愚蠢。
理所应当的,这只表也成为了她的迁怒对象,几乎想都没想,冉曦就把东西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放到垃圾桶的东西还是可以看见。
冉曦站在垃圾桶旁边,自上到下的看着那个标志,嘴角下垂,看了好一会,她又把东西拿出来,踢进了床底下。
这下可算眼不见为净了。
解决了碍眼的东西,冉曦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好觉,可事实证明完全不是这样,她外清醒的躺了大半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这一觉睡的非常不好,隔一两个小时就要惊醒一次,好不容易硬挨到了中午十二点,起来一看网上又变了天。
因为在与公司闹解约,经纪人早就不管她的任何事物,她又没物色好下一个经纪人,于是对于各种消息舆论这块,知道的就要慢上许多。
比如现在,她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推送到桌面上的,自己要和迅帆解约的消息。
因为没睡好,心跳今天跳的有点快,心悸的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冉曦站了一会又重新坐下,点开推送的消息看了一眼。
在她睡觉的这会功夫,关于她和老东家闹解约的消息已经闹得纷纷扬扬,并且在刻意的引导下,舆论一边倒的站在迅帆那边,说她忘恩负义,贪婪无度。
与消息一起曝光的还有合同,但却不是冉曦真的签订的那一版,而是迅帆想要重新签订,只抽成10,并且提供各种资源的那一版,话中虽然带了引导意味,但并没有说死,就算她拿出真的合同来打迅帆的脸,对方也有说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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