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的魅力或许就在这里,外人看来永远雾里水里,难免心往神弛,里边的人也不明就里,那怕明知是没有着落的事,也要亲力亲为,为所谓的抱负寻找不一块可能的过河石头。
项自链忽然想到一个真实的故事,忍不住独自笑出声来,觉得晚上的场面太滑稽了,季文焕鼻孔c根葱装象,宁临市上上下下的官员就成了中学生,幼稚可笑又自欺欺人。
三年前,琼台县里刮起了一阵y风,琼台一中里盛传郊区水南村一农户家猪生白象。水南村同县城一水之隔,就是琼台河的对面,好奇的学生乘中午休息之际,一拨人马一拨人马地开到水南村争睹奇观。有些学生没愧对读那么多书,起先抱着怀疑态度等待观望。可回来的人都说得活灵活现,怀疑的学生就耐不住天下奇观的吸引力了。于是远远望去,穿梭于学校和水南村的学生就象蚁织的丝带。没隔几天,全城轰动了,大家蜂涌而至。直到好事的记者捅出真相后,社会舆论一片哗然。原来根本就没有猪生白象这回事,而大家却深信不疑。更奇的是上过当的人,不甘心自己上当受骗,硬是隐瞒事实真相,向旁人绘声绘色兜售起“皇帝新装”。今晚这场表演比起猪生白象来又相差多少呢?有人评论说十亿中国人九亿赌一亿嫖,其实还有一条那就是骗,骗人骗己,自欺欺人,人人都会。
项自链侧了侧身子,哂然而笑。忽然想起一桩正经事来,挂了个电话给赵国亮,要他明天主持开发区阶段成果报告会。赵国亮看来是睡着了,好久才接起电话,腔调里夹着一股怨愤,第一句话就是都什么时候!听清是项自链的声音后,才哦哦应声不迭。放下电话,项自链又想起赵新良。赵新良早项自链两个月调到琼潮来的,作为宁临市市府副秘书长的他,前途看好,年轻有学历。都说秘书不带长,放p也不响,在宁临市里,副秘书长的位置十分特殊,说起来比正处高点,比副厅低些,到底是哪一档,谁也说不清。上了年纪的人管它为烟盅头,年轻人管它叫跳跳板,烟盅头休闲下坡路,跳跳板助跑跳远。所以上了年纪的人就怕自己安排到这位置上,年轻人却巴不得据为己有。赵新良在这位置上摆了两年,终于在黎赢权的力荐下,登上了琼潮市市长的位置。论资格讲经历,都轮不到他在琼潮市坐第二把交椅。想当初,黎赢权一句话,让他感激涕零。现在的感觉恐怕比项自链好不了多少,外边谣言四起,都说他是帮黎赢权来琼潮擦p股的。赵新良今年才三十九岁,他能甘心让黎赢权当草纸吗?现在省委人事变动在即,新来的季主任在会议上明显表示出对宁临工作的不满,宁临市委市府风雨飘摇,自己再不寻找出路,恐怕在琼潮也很难混得下去。这时候,项自链有点同情起赵新良,难怪傍晚在张书记家里,他显得那么迫切。听说季文焕来宁临也没有事先同宁临方面打招呼,一下飞机就直奔张书记家。两人密谈了半天后,季文焕通知省人大办公室才打电话告诉蒋多闻的。宁临电厂受贿案总让人放不下心,黎赢权亲自挂帅任组长,赵新良当时任副组长,许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把关的。想到两人的关系,项自链不无担心。赵新良是黎赢权从外地带来的亲信,电厂出事后又委派到琼潮当代市长,一手负责宁临发电厂建设现场第一组长。其中的奥妙不言而喻,瓜田篱下能没个瓜葛吗?项自链暗自庆幸没有接受重点工程组长的头衔,要不保不准当了人家的座垫呢!
以前项自链从来没想过这些复杂的关系,今晚却思绪飞扬,一触难收,直到午夜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又从梦中醒来,瞪着眼望着房顶发呆。今天也真凑巧,要不是鬼使神差,他也不会来维多利亚,要没有那位年轻人解围,压根就不会睡到十八楼,更不会与未来的省委书记隔墙而卧。他在心里猜磨季文焕睡着了没有,没有睡着又在想些什么呢?自己不是省人大主任,更不是未来的省委书记,无法往深层里想,隐隐约约又想到许鸿运。初次见面,许鸿运并没有给他留下特别的印象,只觉得这人看上去朴实,带着几分憨态。随着交往的增多,他越来越被他的气质所吸引,相信社会上有关他的传闻都是真,那篇《中国前途》也是真的。其实今天许鸿运大可不必邀请他喝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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