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来伺候我家小姐?”
“他那么大一个人,难道还照顾不好你家小姐?”袁德芳指着坐在床沿的豪格一笑,“更何况,你总不能叫我一个大男人,去买你们姑娘家的小衣服吧,那不是教我丢脸丢到爷爷家吗?”
“可是……”
袁德芳拉走阿莞,“放心啦,他今天不会对她怎样的。”
“你怎么知道,门一关……”
“就算你把门给锁了,我说他不会就是不会。”
“我才不信呢,你都没瞧见他整天盯着我家小姐的那副色样。”
袁德芳懒得再多说什么,把她带出昙花楼来到专卖女人家用物的店门口,塞了一锭元宝给她,“多买两套衣裳,我去药铺抓几帖药给你家小姐补补气。”
阿莞看着袁德芳走开后,才转身进店内,边走边心想,袁公子当真是个好人,可是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跟个鞑子王爷那么好呢!
对所有的汉人,和凌苍苍与阿莞来说,满人都是该死的坏人。
凌苍苍只是懒懒的躺着,星眸半阖。
豪格坐在她的床边靠着床栏,垂着眼不言不语,在看她也在想她。他发现自己的心中多了几样陌生的情愫。
就算她只是这样乏力的躺着,也让他感到非常舍不得。
“唉!”豪格叹了口气。
他这一生除了叱咤呼喝,何曾这么深深叹息过?
而她则无从得知这一声叹息所代表的意思。
“豪大侠,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凌苍苍忽然说。
豪格又叹了口气,“我是挺喜欢人家叫我豪大侠的,可是你如果叫我豪格的话,我会更喜欢。”说完后又叹了口气,“唉!你问吧!”
凌苍苍坐起身,“我只是很好奇,你跟袁公子怎么会有如此的交情?”
豪格想了一会儿,反问:“你可曾听过袁崇焕袁将军?”
“当然听过……啊!”凌苍苍惊呼,“你的意思是说,袁公子他是……”
豪格点点头,“没错,所以下次别再跟他说什么国仇家恨,也别再指着他的鼻子骂汉j,你可知道他的心里有多苦?”
当年崇祯皇帝中了皇太极的反间计,而凌迟处死袁崇焕,然而中计的何止是皇帝,就连百姓也被谣言四起蛊惑得沿街怒骂,到头来谁赢了?是私欲薰心的权佞,还是逞一时痛快的皇帝和百姓?
“当年他才十二岁,跟家人滞留辽东,父亲在京惨死尚无人收拾尸骸,朝廷便又派人来抄家灭族,后来……”
见豪格顿了一下,凌苍苍不知怎么了,忽然晓得了答案。
“你救了他一家?”
豪格一笑,“刚好路过,反正杀明军也杀成习惯,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凌苍苍不由自主地回他一笑,接着幽幽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他的遭遇跟我如此相像。”
“你……你愿不愿意说来给我听听?”
“唉!我爹是东林党案受牵连的官员之一,幸亏我舅舅带我们回江南,要不然……”凌苍苍不好意思的笑起来,“我这是在跟敌人诉苦啦!”
“邦有道则危言危行,邦无道则危行言孙。”
凌苍苍开始有些感到心服的说:“你们满人也都念这些书?”
“念啊,怎么不念?是我祖父和父亲带头念的,什么在知人,在安民,不但嘴巴念念,也要我们都念到心里头去。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何忧乎异族侵略?”豪格又开始爱现了。
“唉!连你们都懂这些道理,但汉室皇帝却倒行逆施。”
“要不要换人做做看?”
凌苍苍愕然而视,马上沉下脸来,脱口而出,“汉贼不两立!”
说他鞑子也就罢了,居然还骂他是贼,豪格饿虎扑羊般的两手抵着床板圈住她瞪着。
凌苍苍终于感到害怕,但是依然说:“威武不能屈!”
这么固执却又美丽的女人。豪格的眼睛往下瞟着她的朱唇和柔而不腻的身体曲线,顿时进退失据。
“就算你把门给锁了,我说他不会就是不会!”
脑海中回荡着袁德芳的话,豪格立刻把背打直,两臂依依不舍的收回,但是光两只眼睛看着还是很让人心猿意马,他索性站起身,凭窗而立。
外头夜色四合,却没有安静的时刻,反而是吃饭、叫酒,还有隔壁烟花女调弦弄筝莺莺燕燕好不噪闹。
如果只是亲亲她,应该没关系吧?
他撇过头去,如果在这个时候,她无论低头也好,闭目养神也行,只要不是望着他,他可能不会胡思乱想,然而她却一双美目盼兮,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他便再也没有任何坚持与不坚持的理由了。
他很快的又坐回床上,大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一颗心在这样的气息下躁乱不已,血y在脑子里滚热得近沸点。
看着他的眼,凌苍苍不由得感到燥热,她想她是不是真的明白,为什么阿莞望着他的眼睛时会打颤,因为她现在正是如此轻颤不已。可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不愿躲开,反而还很期待他的愈来愈近,近到鼻息互相混乱,鼻子互相摩擦,双唇互相接受……
豪格还在极力克制自己,只是慢慢的辗压吸吮。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激动的情绪,是一路风光明媚所致,或是被她的娇羞可人所影响?总之他用全新的心情,发现全新的技巧享受男欢女爱。
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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