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沁胳膊挎着装有株兰花茶的篮子,双手捧着小白瓷瓶,美滋滋地回到了狄国公府的后门,还没等敲门,就听见门后的说话声。
“你看她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一老婆子的声音响起,透过厚重的木门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屑。
“嘿,准是找她相好的了!”另一老婆子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可见是这两个老婆子在谈话。
“女孩子家家的老往外跑,真不知羞。”
“谁叫她没爹没娘啊!”
“怪不得!”
“说不定啊她早就不是姑娘了!”
“哦?哦!啊哈哈哈”
“哈哈哈”两个婆子放肆的笑声刺激到了巧沁。
巧沁几乎咬碎了牙龈,抬手猛拍门,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谁呀这是?”有一老婆子很不耐烦地开了门。
抬头一看,却是巧沁,那婆子愣了愣,忙换起笑脸道:“呦,是巧沁姑娘回来了啊!”
巧沁无视让她觉得恶心的笑容,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指点着那两个婆子说道:“好啊,你们敢背后嚼我舌头!”
“哎呦,巧沁姑娘,我们哪敢说你的坏话啊,准是你听岔了。”那婆子赶忙赔笑道。
“呵呵,我听岔了?!好,那你说谁没有爹娘呢,说谁找相好的呢,说谁不是姑娘呢?!”巧沁越说越气,气到最后都上手往婆子的肩窝处上搥。
“哎呀呀,怎么好好地说着话就动上手了呢?!”那婆子被搥得连连后退。
“金婆子,快过来帮忙,这贱妮子打人了!”那婆子忙召唤另一个先前与她说话的婆子。
金婆子闻讯忙上前给这婆子搭了把手,两人同时揪住巧沁那正乱挥舞着的胳膊。
巧沁虽然急红了眼,但与那两个婆子对打的同时并没有忘记另一只手中还拿着要献给狄国公夫人的东西,无论动作再激烈,仍然还是牢牢抓住了手中的瓷瓶。
奈何力气还是敌不过俩婆子的合力使劲,被揪着不放的巧沁嚷道:“好啊,你们!竟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呦,贱婢子,这你还有理了?!你怎么不说是你先动的手呢!”其中一婆子讥笑道。
“那还不是你们骂我在先!告诉你们,我手里拿的可是献给夫人的宝贝,砸坏了它你们拿命赔都赔不起!快放开我!”
“呵呵,把夫人都抬出来了,我好怕怕啊!”一婆子冷笑道,未见丝毫惊恐。“金婆子,你快把那东西夺过来,看看是啥宝贝!”
金婆子果然改手去抢那瓷瓶,巧沁再次急眼,“干什么?!那是我要献给夫人的,你们不可以这么无赖!”说罢便更加握紧了瓷瓶。
这边纷乱一团,而在狄府内院东侧的笙平苑里,一美貌少妇正手持着账本在看,娴静安然,只是眉宇间有一抹淡淡的愁云。
在她的侧后方站着一位老妇人,神情恭谨。
“荀妈妈,你看这、还有这,数目没有一处是对得上的,这几乎是一本烂账。”那少妇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摇摇头地说道。随后把账本搁在了桌子上,用胳膊肘枕着桌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上去颇为苦恼。
荀妈妈连忙上去给那少妇揉着肩,动作极为熟练,力道也刚刚好,待那少妇略微舒缓了身子,才轻声安慰道:“夫人,慢慢来,总会有理顺的时候。”
“唉,我倒不是烦恼这个,只是感慨这国公府人不好当啊!”狄夫人轻叹一声,面容越发忧愁。
“是啊,夫人,您都嫁过来两年了,可还是有那么多人的眼睛在盯着。”荀妈妈也跟着感慨,因为作为戴家四小姐的乳娘,一路陪嫁过来也亲眼见识了夫人的不容易。
“可不,尤其那个老太婆,总巴不得我去死!要知道,她已经害死一个了,再害死我能有什么好?!我都怀疑她不是老爷的亲生母亲!”狄夫人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原本优雅从容的面孔竟开始扭曲,眼中出现了一丝怨恨。
荀妈妈一听,忙飞快的向窗外瞥了一眼,然后凑近狄夫人耳边,悄声道:“夫人,隔墙有耳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狄夫人早就恢复了恬淡的神色,说道:“我当然明白,放心吧,这四周不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荀妈妈点点头,说道:“知道夫人是知分寸的,只是怕万一啊!”
“荀妈妈说的是。”说完,狄夫人便不再说话了。
荀妈妈继续揉着狄夫人的双肩,絮叨道:“唉,要老奴说啊,这老爷对夫人您还是不错的,至少这两年没有纳过妾啊,就连老夫人送的那两个要当通房的,都被退了回去。可见老爷是不好女色的,只要夫人您安心跟着老爷过日子,一定会过得美满的。”
“唉”狄夫人听后,非但没有愉悦,反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荀妈妈,您日日跟在我身边,也该看出来了,狄国公的心思不在我这。”
狄夫人说着,脸上泛起了深闺怨妇的哀伤,“他那么做可不是为了我,他是在悼念他的前妻,娶我当填房,也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
荀妈妈已经后悔自己说错了话,本想让狄夫人宽心的,反倒勾起了狄夫人心中的忌讳。她试图亡羊补牢道:“夫人,您才过门两年,还算是新妇,所以您和狄老爷的感情自然比不得那死了的原配深远,以后您若给老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再慢慢相处,感情的问题自然会水到渠成地解决了。”
“荀妈妈,他常年出征在外倒罢了,但他好不容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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