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狠了!
就在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等宣判的时候,青年开了尊口。
“听闻贵夫人有孕在身,许多人给爱卿荐美婢,爱卿都婉拒了?”
闻言,中年男人一愣,忙道:“臣都这把年纪了,无福消受美人恩啊!”
“外头都在传贵夫人是个善妒的,不许你亲近其他女子?”青年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真是无稽之谈!臣不喜其他女子怎么就变成了我夫人善妒呢!”中年男人嗤之以鼻,心里却在琢磨,皇上怎么问起自己的家事来了?想到这,中年男人心里一个咯噔,冷汗直冒。
皇上这是在敲打他,让他不要管他的家事?
还是……
“看来爱卿对贵夫人真是情有独钟。”
中年男人讪笑道:“臣许了内子携手白头,不敢食言。”
青年冷厉的脸色稍缓,看着他正色道:“朕已有心悦之人,不日将迎娶。让阁老们不要再为朕忧心。”
中年男人猛地愣住,随后大喜,连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青年点点头,待中年男人退下,便起身出了御书房。
殿外廊下挂着个精致的鸟笼子,一只漂亮的蓝色鸟儿歪着小脑袋东张西望,黑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一眨,十分可爱。青年取了鸟食喂鸟,漆黑的眼眸望着宫墙外广阔的天空,神色柔和而略带歉意。
“小东西,只能让你再多玩一会了……”
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咻然而至,在青年身前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主子,暗十一送回来的消息。”黑衣人恭敬地呈上一封火漆封印的信。
青年伸手接过,当即拆封查看。
不知信上写了什么,青年原本平静的眼神陡然变得冷锐,周身杀气弥漫。黑衣人跪在那,恭敬地低着头等吩咐。
“我的人也敢肖想,不知死活。”青年语调平静地把信纸揉成一团,想到信中提到的另一件事,面色稍霁,对黑衣人道,“去查一个京城口音,身高近八尺,面相刚毅身强力壮且武功高强,名叫顾长封的双儿。”
“是。”黑衣人应道,下一刻便消失在青年眼前。青年转身进了屋,回到书桌前,提笔挥墨。
片刻一封信写好,青年拿出印章,在落款处盖章,随后吩咐内侍寄出去。
这信以特殊的渠道很快就送到了收信人手里。
“奇怪,人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还往我这捎信?”李致远满心疑惑地把信打开,待看完惊出一声冷汗。
“我天,这事那位怎么知道了?”李致远擦擦额头上的汗,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是有人利欲熏心想打歪主意,他觉得这只是小事就没有上报,没想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致远冷声道。把信收好,让人叫师爷过来议事。
此时已是金秋八月,桂花飘香之时。沈家村的桂花开得特别灿烂,沈砚北打算采摘些桂花做桂花糕和酿桂花酒。
桂花树下铺了一大块布,沈砚北拿着根长长的竹竿用力地敲打桂花,而顾长封站在树上抱着树枝使劲摇晃,而周煜揣着个大布袋准备装桂花。
“哗哗哗……”金灿灿的桂花像下黄金雨般簌簌落下,不一会地上遍地金黄。
树下的沈砚北发上衣裳上都落满了桂花,顾长封轻身跃下,稳稳落在他面前。
青年一身儒雅的青衣,身姿挺拔如竹,墨发轻轻松松地在脑后绾了个髻,看起来温和又随性。青年俊秀的眉眼含笑,看着他的目光柔软而绵长,纷扬的桂花落在他眉梢,却像是落在自己心湖上,轻轻荡起一圈圈涟漪……
“怎么了?”瞧顾长封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沈砚北不由问道。
顾长封没说话,伸手在他眉毛上摘下一片桂花瓣。沈砚北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弯起:“好看?”
顾长封诚实地点点头,脸上有些烫。沈砚北轻笑,压低声音问他:“是穿着衣服好看,还是不穿衣服好看?”
顾长封一愣,蜜色的肌肤泛上一层薄红。
穿着衣服的青年像一根蓬勃生长的青竹,眉目缱绻优雅,有种读书人特有的知礼明秀。而不穿衣服的青年则像是了一头剥了羊皮的狼,狂野不羁……
想到那青衣之下覆盖着薄薄肌肉的身躯,顾长封脸上的热度狂飙,忙别过脸不去看沈砚北。
望着那红透的耳根,沈砚北眼中笑意更浓:“怎么不说话?回答不上吗?”
周煜装作没瞧见自家师父的羞窘,默默低着头把地上的桂花收进布袋。顾长封看着少年漆黑的后脑勺,目光闪烁,红着脸就是不出声。
沈砚北就喜欢看他这样,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不告诉我,那我告诉你!”
“你穿着衣服好看,但tuō_guāng了更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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