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又惊又怨地回头,这次鹦鹉居然并不是胡喊瞎叫,它果然看见了央君临进了寝殿门来。风月久下意识反应慌急,从凳上一站起,举止或目光,完全暴露了她的心怯。
“母后今晚在坤宁宫设家宴……”央君临边说着边朝风月久过去。
“我知道,刚才那边差人来说了。”风月久缓缓又坐下。
央君临不是不知道萧皇后那边差人来过,只是由于由方才之事,他还不知自己该如何跟风月久开口说话。
风月久的反应,虽看起来与平日面对央君临时无异,但事实绝对不可能如此,她或许只是在隐忍,忍受央君临对她所做的过分之事和心中的复杂情绪。
纵使不知如何道歉才能获得风月久的原谅,央君临仍旧走到风月久身旁坐下,而风月久,稍稍握拳膝上,紧张,亦是防备。
沉默一刻,二人偷瞄彼此几眼,央君临微蹙着眉头,流露丝丝的无能为力,做过的事,错过的事,面对风月久,他竟连开口都觉得万分艰难。
在央君临来到之前,风月久假想过无数再见他时要狠揍他一顿以泄愤的场景,想象中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狠绝,可当央君临真真正正地坐在了她面前,看着他显得歉疚自责的表情,风月久竟忘了一切愤恨,甚至毫无责怪,她也不知,为何至此?
无声的尴尬总需要有一个人来打破,而风月久的开口打破尴尬,更碎了二人之间久不过几个时辰的隔阂。
“太子殿下几日肯定忙累了,不需要回去稍作歇息吗?”风月久随意一想便如此问道。
“确实有些疲累,只是,太子妃怨恨我吗?”央君临毫无预兆便将这话题一转,风月久竟哑口无言。
稍一刻,风月久缓而回道:“太子殿下毕竟是个男人,而且……”
风月久话到嘴边又断,微微而笑,恍然恢复往日的盛气,说道:“而且本太子妃仙姿玉貌,倾国倾城,秀色可餐,太子殿下偶尔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风月久肆意一番自我夸耀道出自信流畅,可当说出后半句时,还是略显羞臊地低下眉去不看央君临。
又一刹安静,风月久自我感觉并不过分自夸,她暗想抬眼一看央君临的表情,会否是万般嫌弃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那般的鄙夷之态?
风月久稍稍抬眼,侧目一瞥,一晃而过却定睛不动,她眼中所见,是完全不一样的央君临,嘴角上扬着笑容,连眼眉都笑得似是放光。
央君临是被风月久三言两语逗乐,那笑容可谓是千金不换,风月久定睛而视。良久,风月久似是彻底定住一般,眼之所见,真假难辨。
“太子妃怎么了?”
风月久惊愕之色更添,央君临连说着话时,唇齿之间还伴随着笑容,他的笑比他千万般冷漠深邃的目光更加迷人诱人。
风月久擦擦眼睛晃晃脑袋,再一盯央君临,并不短暂的笑容也几乎敛去,这会儿看,央君临还是央君临。
风月久偏是不信,央君临笑了她不信,自己眼花她亦是不信。眨眼之间,风月久戳着两根指头抵在央君临两侧嘴角,使劲上推。
央君临的冷目稍显一丝惊色,对于风月久的乍然举止,他实在难以立马跟上她的想法。强迫扬起的嘴角绝不会是笑,更像是搞怪,央君临成了风月久手中的傀儡任她摆布,但并无怨言。
“太子殿下刚才是不是露出了恐怖的笑容?”
风月久一脸认真的表情竟如此问,听得央君临无言以对,他是该承认还是否认?当然他是笑了,可被风月久认为是恐怖笑容的难得的真心而笑,他如何敢于承认?
“是不是?”风月久依旧摆着一脸严肃模样。
风月久越是逼问,央君临便越发不愿承认,几多年来,他不曾对他人展露笑容,甚至连最亲最近之人都不。可这唯一一个获此殊荣之人,竟以“恐怖”一词无情修饰他的笑,就像一个孩童刚学会走路,便被人耻笑行姿诡异,这叫人如何忍受?
“我没笑,是太子妃产生幻觉了吧?”央君临一张冷漠脸绝对是隐藏谎言的最佳掩饰。
“没有吗?”风月久半信半疑。
央君临肃然一脸,一把抓住风月久蹂躏自己的手从脸上拿来,万分坚决地说道:“没有。”
风月久从央君临手中抽手出来,起身缓缓而转过去背对央君临,一步之间,她又猛地一回头往央君临一盯,所见仍然是一成不变的漠然表情。
央君临也注意到风月久试探性的回头,但此刻,他早已笑不出来。
“真的不是他笑了,难道真是我的错觉,不可能,我为什么要幻想他对我笑的模样,绝对不可能!”
风月久心中默默怨念了许久,当她再转过身看见央君临时,只见他稍稍打了个哈欠,确实是疲惫困倦的模样。
风月久蓦地翻起一个白眼,央君临明明就很疲累了,却偏要坐着跟她耗,而不是回去趴着睡。
“太子殿下,我看你这么累,不然你去我床上睡会儿吧,时辰到了我喊你。”
风月久善心大发,不仅提供寝殿床被,还要守时唤醒央君临,她何时这般为他人着想过。央君临仍坐着注视风月久,她却叹了一口气,二人之间冲动而成不可挽回的矛盾分明已然释然,这央君临怎么就不安心睡觉去。
风月久当真起了一份好人做到底的心,劝了不说,还上手拽起央君临,将他生拉硬拽送到了床边。
风月久俯身稍稍整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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