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风月久去了央君临所居的正殿数不清多少次,每次都被告知同一个回应,便是太子殿下还没回来。风月久跑累了,就吩咐芙笙殿内的宫女和內监轮番去往询问,生怕错过央君临。
几番轮流,所有的宫女和內监也累得够呛。
夜色悄然降临人间,一弦月高悬,在薄云轻雾飘荡之间,似有若无。
风月久让所有跑腿累坏了的宫女和內监各自回去歇息,而她自己依旧坚持。风月久坐在芙笙殿门槛上,一旁有两个守夜班的侍卫。
“唉!”
风月久深叹一气,此刻的她总觉得自己有种深闺怨妇的怨灵之气,她从来都不知,想见一面央君临竟会这般难。
“你们两个是牧统领派来的吧,有在太子寝殿当过值吗?”风月久问。
“回太子妃,卑职当过。”其中一个回道。
“那太子他平日里都什么时辰回宫的?”风月久丧着气问道。
“除了来太子妃这,其余时间太子殿下回寝殿都很晚,有时候晚到卑职们都睡着了,甚至彻夜不归,第二日才疲惫困倦回宫。”
风月久灰丧的表情蓦地严肃起来,央君临他是一个大忙人,只为她偷过闲,可是自己呢,从来都认为他是烦恼,是包袱。即便此刻,她想到了自己的或许过分,依旧只有一刻的愧疚。
“看来我是等不到他了!”风月久叹道。
可风月久又不能放弃,明日若是央君临又在宣政殿一待待一整天,她更没办法了,今晚她必须要等到央君临。风月久已然有了困意,可她只要一想,宫锦瑟痴慕央君临能长达十年之久,她牺牲一夜的睡眠时间作为代价为她圆梦是绝对值得的。
风月久从门槛上站起来,虽说心有信念,但身有困意更叫她昏昏欲睡。风月久不能任凭自己被困意打败,她进到殿中喝了几杯茶水醒醒神,又端着糕点出了来。
“两位侍卫大哥也吃点吧!”
风月久热情招待了两个负责“保护”她的侍卫,时间又过去许久。风月久想或许是她没注意到央君临经过,他便回去了寝殿,于是风月久便起了再一次去找央君临的决心。
一个侍卫跟随,风月久迈着侍卫跟不上的匆急脚步来到了正殿。
“卑职参见太子妃。”
“太子回来了吗?”风月久当真是火急火燎了一颗心。
“回太子妃,太子殿……”
侍卫回话没必要说完,风月久一看侍卫这张无比熟悉而一次比一次更显愁态的脸就知道了央君临还没有回来。
风月久正臭着一张脸转头,心中对央君临是乍然恨意满满,平日里阴魂不散,一到关键时刻倒是死活不出现了。
“太子妃找我何事?”
熟悉的声音从前方响起,风月久惊而抬头,正看见回来的央君临和福公公,久久的等待,无数次的找寻,此刻终于有了着落。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殿下可回来了,太子妃找您都……”
跟随风月久的侍卫差点开口说出风月久找他无数次的事,幸好风月久反应及时,狠狠一胳膊肘戳中侍卫胸腹,断了他的话。
“没错,我找太子殿下有事。”风月久承认以转移央君临的注意力。
“太子妃找我有事,我们进去说。”
央君临说罢便往殿内走,随随便便就能请人往自己住处去,他这般潇洒姿态还真让风月久觉得不习惯。风月久明显感受到风月久的冷淡与冷漠,但也只是一刹疑惑耸肩。
“太子妃,请进。”福公公道。
“啊,好。”
央君临走在最前头,一路走进寝殿推开门走进去。风月久跟着福公公,眼看与芙笙殿构造不太一样的宫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次都没进过这央君临所居的正殿。唯一一次风月久主找央君临,也只在不远处的亭中坐着,真正意义上说,她今夜才是真正来找央君临,还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有所目的。
“唉,一个太子妃做到我这份上是不是该被废几十次了!”风月久心中有所感叹。
一路走到央君临寝殿,福公公止步不前,请道:“太子妃您进去吧。”
福公公退下,风月久走进寝殿,明知这是央君临的寝殿,她也并无所惧。风月久迈着冷静轻快的步子走到央君临跟前,央君临稳坐不动,满目严肃,非距人于千里之外不可的冷漠。
“太子妃找我何事?”央君临直问。
风月久之前早已想好了该与央君临如何说,她不能替宫锦瑟将她的心意向央君临表白,也不知央君临对宫锦瑟的意思,自然不能明说一切她所想的,于是风月久早早便想好了一个借口促成此事。
“我听说太子殿下会弹琴!”风月久面带一丝笑意说道。
“已许久不弹。”央君临饮下一杯茶水。
“太子殿下许久不弹琴是因为平时政务繁忙,还是有其他原因呢?”风月久问道。
“忙,也无闲趣心情。”
央君临的回答冷冷淡淡,总给人一种多给一个字都浪费力气的冷漠无情态度。但风月久并不在意此事,只要央君临不弹琴没有严重障碍,那一切好办。
风月久嘴角流露一丝笑容,稍稍组织好将道来的语言,央君临却瞥过她一眼,她嘴角一抹微笑让他不禁心有所动,原来他对风月久,故作冷漠,心里却是煎熬。
“太子妃突然问此事,是想学琴?若是如此,太子妃可以去司音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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