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略微清醒,泛出悔意,不安的,转而用唇舌,轻轻舔舐她后颈,刚才被他咬下的地方,温柔缠绵,像在讨好,又像是在补偿。
安漾感觉到眼泪慢慢流下,划过面颊,一阵冰冷,她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回应,绝望的,由着他抱着。
她想,说不定,是对她身体还有迷恋,所以原燃现在才回来的吧,睡过一夜后,是不是就又走了?
可是,原燃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她,找到了沙发,第一件事,是把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让她坐在他的怀里,身体紧紧贴合着,他满足的嗅到她的气味,发丝上,面颊上,都带着很清淡的甜,可以让他确认她的存在。
男人身上还带着初冬清晨留下的寒意,只是手是灼热的,修长的手,紧紧包着她的小手,他怀抱也都是热的,热得灼人。
安漾体寒,冬天时,穿多少,都容易手脚冰凉,而原燃体温很高,以前,他们在一起后,秋冬时候,他都会帮她捂手,现在,他自然而然,第一件做的,竟然是这件事情。
“已经二十二岁了。”昨天,刚过的生日。
男人一点一点,把她的泪水吻干,鼻尖蹭过她的鼻尖,他睫毛上还带着清寒的气息,吐息落在她的唇上,咫尺之间,他哑声问,“要我,好吗?”
绝望,又渴望。
和以前那样温柔的对他,爱抚他,实践她的诺言。
他会努力,做到她的所有要求,想让他怎么样,都可以。
是询问,但是,他由不得她不答应,这辈子,她都只能有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燃:我已经可以领证了。
软:???我说过要嫁给你吗??
燃:(点头):说过,还说过,最喜欢我了,以前,亲我时,还……
软:(脸爆红)……求您别说了好吗?
*
六十七
三年过去, 原燃满二十二岁了。
安漾记得自己当年和他的约定, 在自家窗台上, 她坐在他怀里,那天晚上月色很好, 他吻着她, 正是最柔情蜜意的时候,他们约定好了,等到他二十二岁,满了年龄, 她就嫁给他。
他真的按时回来了, 并想实践当年的约定。
但是,时过境迁。
她说, “原燃,我不想再来一次。”不想再体会一次,三年前被不告而别后, 那段地狱一样的日子。
她在等他解释, 说清楚, 三年前,到底, 为什么他一夜间消失,随后还借他妈妈之口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原燃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原燃没有说话。
叫他怎么说呢,说出安文远当年和他的两个约定么。
三年都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破坏安文远和安漾的父女感情, 更何况,说出来的话,就要连着他病的事情一起说出。
这还是他无法解释的最大原因。
那来自于经年累月,从很小开始,在在那些过去岁月里,白念芳给他造成的梦魇。
白念芳骂他恶心,丑陋,说他是有病,是天生的怪物。
对于还只有几岁的小孩子而言,遭受自己的母亲这样嫌恶……加上与世隔离的生长环境,每天,能见到的最多的人,也只有白念芳,让他早早已经接受了这一点,不过只是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他早已经不在意了。
活得麻木,眼神都是空荡荡的,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时,就已经活得有如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无所谓,
直到来了湳安,遇见了安漾。
她出现在了他黯淡无光的生命里,照亮了天幕,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的意义,对他而言,他真正的生命,开始于十六年岁那年和她遇见的夏天。
唯独在她面前,他只想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不想再次揭开自己丑陋,血淋淋的疮疤。
他只想让她爱他。
而没有人会爱一个怪物。
男人低垂着睫,声音沙哑,“那时,我病了,在发烧。”
现在回忆起来,只是轻飘飘的病了二字,实际上,那会儿他已经神志不清,原和义带来的医生强行给他打了过量的镇定剂,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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