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而且今年的除夕很不一般,古家的大儿子古以笙在去年结婚,今年是儿媳妇凌芊第一次上门一起吃年夜饭。古以笙和古爸爸一起下厨,就为了给三个女人做出一顿美味的年夜饭。古妈妈、凌芊和古以箫坐在客厅聊天,谁也不去管那两个忙碌的男人。
古以箫嗑着瓜子,手舞足蹈地讲笑话,把古妈妈和凌芊逗的哈哈大笑,她生来就是一活宝,家人又对她百般宠爱,养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外向又活泼,另外还有个外号叫“毒女”。这外号的由来,还得从古以箫害怕蟑螂说起,由于她从小对蟑螂有着心理障碍般的恐惧,因此到哪里住都必带杀虫剂;还有个原因,古以箫整起人来可不手软,她的朋友每年愚人节都被她整得惨兮兮,叫苦不迭,久了,别人开始叫她“毒女”。
“以箫,怎么今年没听你提起期末考的事?以前你不总炫耀自己考得多好多好吗?”古妈妈听了古以箫讲的学校趣事,忽然想起这一茬来。
古以箫的脸色骤然一变,又很快强装笑颜,道:“今年也很好嘛,好得我都不想提了。”她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我去看看爸爸他们哦……”
还没进厨房,就撞上堵在门口的古以笙,她拍拍胸口,“哎呀,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考不好,所以想逃避追问?”古以笙抱胸淡笑,一副释然的样子,他对自己妹妹的了解,可比爸妈多得多。
古以箫忙捂住他的嘴,凶神恶煞地说:“你疯啦,说这么大声!本来爸妈就不爽我报冷门的哲学系,规定我必须每年拿奖学金,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又要念叨我了。”
“果然考不好。”古以笙邪气一笑,捏着古以箫的脸,“谁叫你总是临时抱佛脚……”
“凌芊——我哥说你胸部不够大——”古以箫忽然大喊一声,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一溜烟地跑进厨房,跟爸爸说要帮他洗菜。
古以笙迎着凌芊投来的冰冷眼神,如芒刺在背,只能怪自己没得罪君子,倒得罪了小人。他往厨房里看去,古以箫背对着他,屁股像蜡笔小新一摇一摇,嘴里哼着歌,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简直就是小人得志。
有谁能够治治他这个狡猾的妹妹?
古以箫一边洗菜一边唱歌,忽然重重叹口气,完了,她今年的奖学金算是泡汤了,熬夜两天复习考试科目,考到最后一门——那该死的当代形而上学与认识论的时候,刚写完名字,想趴着休息一下再写,居然就这么睡着了,一醒来,看大家已经在交卷了,她才刚刚看题目——何为勇者?她在心里大骂当代形而上学与认识论的导师易丞,早知道才考一题,她就不要复习那么多东西了!她骂骂咧咧,监考老师却在催她交卷,她一激情,提笔写了五个字——“这就是勇者!”便把考卷扔给监考,愤然出考场,将易丞诅咒十万次。
她一开始就看不爽当代形而上学与认识论的老师易丞,成天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西装革履,看上去正经八百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所谓的“白天是教授,晚上是qín_shòu”。明明讲课没那么好听,同学们,尤其是女同学,却听得津津有味,好像在听说书的讲金庸群侠传一样。为啥?易丞长得帅呗,个子高呗,有魅力呗。居然还有女同学去示爱,结果当然是被拒绝,回来哭了好久,古以箫觉得可笑极了,帅有什么用?买完东西能用那张脸当信用卡去刷么?如果要古以箫选择,她宁愿去向西方哲学史的教授张岱宗表白,人家的课上得多好笑,跟听单口相声似的,只是,张教授已经六十多岁了……
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古妈妈接起,然后喊到:“以箫,电话——”
“来了!”古以箫擦干手,接起电话,原来是舍友花知之打来的,“是你啊,干吗?恩,我们家还没吃年夜饭呢……现在说新年好还太早了吧?什么?那科的成绩出来了?!”听到当代形而上学与认识论的成绩出来的时候,她满头冷汗,易丞真是个神经病,非在除夕这天发成绩,
古以笙故意问道:“以箫,成绩出来了?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展现一下你的好成绩,怎么样?”
“古以笙!”古以箫气得叫起哥哥的全名,用杀人般的眼神警告他。
“对啊,以箫,说不定爸妈会多给你点压岁钱呢。”凌芊不知其中原因,笑着眨眨眼。
古妈妈点头道,“快去开电脑,我也想看看。”
古以箫头皮发硬,慢慢经过古以笙身边,狠狠踩了他一脚,古以笙吃痛,却没表现出来,拉着凌芊,一起去看古以箫的成绩。
“以箫连续两年拿奖学金了,今年也应该没问题吧?”凌芊问古以笙。
“马有失手,人有失蹄。”古以笙耸耸肩,故意将人和马说反了。
古以箫没理他,郁闷地打开电脑,上了x大网站,登录,然后点了“成绩查询”。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许多英雄人物,黄继光,董存瑞,刘胡兰……天塌下来,姚明顶着,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哈,她果然是个勇者。
网页慢慢加载着,古以箫仿佛可以看见成绩表上,“当代形而上学与认识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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