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夫人去了孔家?这事可当真?”
霜容噌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周凡,咬牙惊问。
周凡垂目,点头道:“那件事半日之内已经在京中小范围的扬开了,虽然未指名点姓,但是谁都知道在城外有自己别苑的女子也就咱们姑娘一个,只不过没人敢直说姑娘的大名罢了,头前盯死了宁碧思,现在看来宁家三房的人应当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了,就算孔无喧人不在京中,他们也耐不住性子,要在这个当口把这件事捅出来了。”
周凡的脸色已经阴的可以了。
霜容更甚。
宁家三房,一直以来和他们这边的关系还是说得过去的,虽然宁碧思奸了一些,曹氏也一直想要算计着这边,但到底作为宁馥三叔的宁立善还是不曾对宁馥这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的。
这件事若是今天仍旧是宁碧思做动作,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毕竟宁碧思从未真正的与宁家任何一个人亲近过,表面上所有的亲和不过是作作样子,她那颗心,除了她自己以外,连她亲生母亲也未必放在什么重要的位置。
可是今天是曹氏走的这一趟,也就直接等于整个三房也牵涉在这件事之中了,这不是宁碧思一个人的事,这还关系到宁立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宁立善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是知道全部,还是被宁碧思和曹氏母女哄骗,只相信她们母女二人的谎言?
而曹氏既然都出面了,就算去找宁立善也是没用的,宁家三房看起来宁立善当家作主,实则事无巨细都是由曹氏一手掌握,而宁立善心性戾直,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哪里会听得了他人之言?
这一刻,霜容对宁府的不齿,已然到达了极点。
现在,连三房也是如此了。
她看着面前的周凡,想起宁馥要去护送赤嵘回穹夷之事,此事这件事突然就暴了出来,若说只是巧合真是不大让人能信得了了,而这件事暴出来的后果,就是宁馥被流言缠身,到时就算解决得了,对宁馥护送赤嵘回穹夷,也一定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心思这一转,目光顿时充满了探究:“宁碧思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孔无喧现在人不在京中,这件事在这个时候曝出来根本就不是最佳时机,那就等于说一定有什么让她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捅出来的原因,眼下姑娘就只有一件大事——护送世子回穹夷,难道她想阻止这件事?她为什么要阻止这件事?”
她想不明白。
一个人若要损人,那必定是建立在立己的前提下的,可宁碧思阻止宁馥去穹夷,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周凡缓缓直了身子,说道:“还有一件麻烦事,大长公主要住进素缨楼,我也是在楼里刚刚听到这件事就立即赶来的。”
他深深的目光与霜容震惊的目光对了上。
静谧过后,一直沉默的宁馥抬了眼,说道:“这两件事未必就没有联系。”
二人齐齐望了过来,两人都有些担忧,可却在宁馥的脸上看不到半丝的忧虑。
“只是孔无喧这件事,他们肯定也料得到我自有本事把这件事化小,甚至于化无,而另一头,只是大长公主要住进素缨楼,也不至于让皇帝改口——因为一个公主的入住,就将我从送行队伍中踢出来。而这两件事若是加起来,无论孔无喧这件事的风波大也好小也好,就足够让皇帝认为我是个是非缠身的人,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去做皇家的工作才是,整体说来,这双剑合璧确实不错,就算孔无喧不在京中也没关系,我这次,倒还真是不太能去得成了。”
“只是有一点你们觉得不可思议,那就是宁碧思为什么要把我踢出来,我也不在这里妄自菲薄,简单明了的说,我这次若是去送行了,回来后毫无疑问就等于又给自己贴了层金,这世上恨人有厌人无的人大有人在,宁碧思就是个中的典范,如果再诛心一点猜测,大长公主这次入住素缨楼如果真的是她从中出的主意,那么我几乎可以肯定,在把我踢出局的同时,她没准还敢跟大长公主相请由她来接替我的位置。”说到这里宁馥也笑了:“虽然宁碧思前两天与大长公主见过面,但是她有没有本事和大长公主结盟我还真不好说,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大长公主本人也是绝对不想让我去的,所以,她住进素缨楼,是不是宁碧思的主意,不好说。”
宁馥这一长串的因果推论说出来,周凡脸上也渐渐现出了震惊。
他对宁碧思是有这样的怀疑,可到底还是不太相信宁碧思能做得到,但,这只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他不敢相信宁碧思有这样的野心,居然敢与祝万柔做交易。
她不要命了吗?
她就不曾想过如果失手,如果失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吗?
虽然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时候就得赌上那么一把,可是宁碧思这次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赌了进去,一旦失败,祝万柔岂能让她逍遥快活。
他以前不敢相信宁馥这样的年纪就能如此稳扎稳打在这样艰难的局势下生活还这般自如,现在,他真不敢相信那个与宁馥同年的同样姓宁的女子,一个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野心。
宁馥这时已起了身,道:“行了,我们挺幸运的,事情都能在第一时间掌握并了解,这就挺好。”言罢,对霜容和周凡道:“免不了的一场恶仗,就收拾好心情,打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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