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看着宁馥一行人的马车转了弯,门房这才关了门,赶紧小跑着回去禀报。
赵嬷嬷在门口与门房说了几句,进来时陈佩青探着脑袋问:“走了?”
赵嬷嬷笑着点了点头:“走了,终于也让她吃了回钉子!”
陈佩青掩嘴笑出声来:“她能过来,那就说明那两个工人没让她得逞,这回我心里这口气可算吐出来了!”
赵嬷嬷也觉畅快:“可不是?人也打发走了,她还吃了个钉子,真是痛快!”
主仆二人笑了好半晌,陈佩青这一晚,多少日夜以来,头一回睡的如此香甜。
翌日,赵嬷嬷就来报说那个杂货铺子一早就见撤了门板,那两个工人已经进去上工了。
陈佩青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但是,也只是她以为而已。
几日后,周凡过来说了一句——那批貌似商队的穹夷人过不了两日就要进京了,最快明天,最迟后天。
宁馥正在书房练毛笔字,闻言收了尾勾,垂目端祥了一会儿,道:“把铺子歇业。”
隔日上午,两个工人正在铺子里打瞌睡,突然一伙子年轻后生,个个精练,一瞧就是有些底子的,进门招呼也不打,拿起门板就要收铺。
年长的立即瞪眼,年轻的就赶紧去拦。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周凡挑着眉踏了进来,二人一见是他当即一凛,不待质问,周凡已经揪着这二人的衣领毫不客气的往后屋拖了过去。
“滚!”
这个字落下的时候,二人已经齐齐被他从后门给丢到后巷子里去了。
后门咣的一声关了。
二人震惊极了,年长的首先便想到赶紧去问宁馥怎么回事,人还没出巷子,突然又一伙人把他们二人给堵了个死死。
打头的几个汉子摩拳擦掌,歪着脑袋跃跃欲试:“上哪儿去?”
咣!
一拳头直砸面门,一个跟头翻倒在地,拳头如暴雨一般霹雳啪啦的兜头砸下。
俩人回去相互给对方擦着药酒,一边哎哟哎哟的又叫唤又骂。
“她竟然这么阴险!”
“咱们是别想再进她的门了,现在就已经这样了,进了她的门,岂不是连命都没了……”
年长的龇牙咧嘴的叫痛,道:“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年轻的抹着泪:“那总不能再去找二奶奶了……”
他们现在彻底跟宁家没有关系了,现在是宁馥的人,宁馥打了他们,他们怎么还能再回宁家让宁家给他们出头。
年长的沉默了,好半晌后咬牙道:“我们明天继续开门,反正她也没明挑了要把我们辞退,当时也亲口说要开门的,我们明天接着去开门!”
年轻的倒吸了口凉气:“这……”
“怕什么?!你个没出息的!”年长的怒骂:“有本事她就当着我们的面,站到铺子里说把我们辞退!”
这话说完后,年轻的工人思量了一下也觉得再没别的路能走了,索性赌上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二人一敲定,当即就早早歇下,准备早上早点起来早点把门开开。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二人连早饭也没吃,直接就往杂货铺去,到了拐角处见到卖早粥的也顾不上吃一口就匆匆向前小跑。
卖早粥的抬眼看着他们二人过去,目光有几分惊讶。
年轻的余光睨见,心下好奇这目光是什么意思,但这时候也顾不上,直接就跟着年长的往前快走而去并未停留。
宁馥正在家里吃早饭。
今儿她起的早。
周凡也头一回来的这么早。
“进城了?”
她问。
周凡眨了眨眼:“这会子应该已经到长街上了。”
宁馥夹了块腐乳,嗯了一声。
杂货铺门口。
那两个工人你看我,我看你,吓傻了。
就见杂货铺的门板全都歪烂在地上,屋里一片漆黑,但这时天光已亮,隐约可见被砸的不剩什么了,更惊人的是——那些在店里摆了多年的杂货,有好多都被丢的七零八落,门里门外到处都是。
就连店铺的牌匾,都被砸烂了丢弃在一边。
这……
被贼人洗劫了?!
这个时辰街上的人正在陆续多起来,身后有脚步声和马蹄声响起,二人也没当回事回头去看。
一匹枣红大马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停住。
马上的人声音极沉。
“你们是谁?”
二人回过头去,这一扭头,就见身后一长队人马,个个身形彪悍强壮,打马在前问他们话的这个男子年轻俊郎,小麦的肤色在初晨的微光下极其健美,眉若远山面若精雕,一身琳琅甚是贵气。
好一个草原男儿!
他们二人发傻,马背上的男子就皱了眉,目光从他们二人的脸上移到那稀巴烂的铺子里,又移到门口一堆被砸的透烂的货品上。
目光越见幽深的同时,他的目光又移到了那块破了的门匾上。
这时,他的目光已经沉到黑不见底了。
两个工人隐约听到了一声冷哼,但又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一队人已经打马离去了,但是每一个人,在经过这道门前之时,所望过来的目光皆是幽深复杂。
京城的衙门虽然门槛子高些人也多些,但却不忙。
一般人不敢告状,多大的事都有人想大事化了,太小的事他们懒得管不用管,因为这些犯了小事的人自己也不愿劳烦官差,这些京里的官差办起事来,小事也给
喜欢凤不归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