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宁馥就把周凡叫到了跟前。
她把王雅的小盒子交给了他,道:“去转悠转悠,把这几张契子洗白了。”
周凡打开一看立即明白了,笑道:“那王氏倒是干脆。”
“事关前程,自然干脆。”宁馥道。
周凡让宁馥放心等消息,出了府门就琢磨着门道,才拐了个弯去,突然一个呼哨就在前方响起,一抬眼,撞见晴鹤灼灼的目光。
林清之从晴鹤身后绕了过来,悄悄的打了个手势,周凡自是走了过去。
“王雅拿了什么出来?”林清之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往他手里的盒子上瞄。
周凡打开给他看:“这几天把这些东西洗白了,赶紧交回给姑娘。”
林清之翻了翻,嘴上道:“就这么点儿?她好歹也是乔平海的正妻,怎么一出手就跟菜市场买菜似的?”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是笑着的,说明这个数目其实也已经超出他的估算了。
周凡知道他是嘴皮子不饶人,笑笑便道:“那王氏能拿出这些来已经不错了,听楼里那边的消息,王氏态度也是不错的,这种能屈能伸的女人注定不会过的太差,不然以她在乔家并不掌管什么实权的地位,手里还能不吭不响的拿出这么些东西,便就算是她自己的私己,也不可能不惊动乔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已经不错了。”
林清之讪讪的笑了笑没接话,他对乔家或者是宁家都全无丝毫好感,于他而言,除了宁馥之外的所有姓乔的和姓宁的,都不过是些不入眼的罢了,就算乔家有名有地位也有钱,也不过是个有名有地位有钱的不入眼的而已。
要不是想替宁馥出口气,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正眼看乔家的人一眼,更甭论和乔平海混了半年之久。
眼珠一转过后,他鬼灵精的朝着周凡眨了眨眼:“那你准备怎么把它们洗白?”
周凡直言:“这回我也有点犯愁,准备叫上几个兄弟,打扮打扮在京里转几圈,过过手吧。”
林清之一听便就啧了一声:“不用,跟着我走一圈,马上立即就能办成此事。”
周凡挑眼看他:“你又有招?”
“不想想我这半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当我在赌桌上真是白混的?”林清之瞪眼。
周凡立即领会,吸了口气:“输了怎么办?”
林清之指了指自己:“我?会输?”他立即冷了脸:“输了算我的,赢了全是你家姑娘的!”
周凡大笑,再无半点忧心,搭上他的肩头就朝外走:“等的就是你这句。”
整整一个礼拜,周凡没有向宁馥汇报过进展,但是宁馥却知道他这几天是天天跟林清之出入京内各个大小赌档,程衍有些担心,忍不住问宁馥万一输了可怎么办。
宁馥一笑,全然不介意地道:“输?且不说有没有这个可能,就当有,那也算林清之的,赢了才是我的。”
霜容和烟珑窃笑出声。
再没有谁能比她们姑娘更会算账了。
十天后,周凡和林清之一同过府来了。
周凡将一张契子齐齐整整的放到宁馥的面前。
宁馥目光落了上去。
竟是青雀长街的青戏楼。
她都忍不住怔了怔。
“青戏楼的契子?”她抬眼看向周凡:“一共五层的那个青戏楼?”
周凡笑着点头,然后看了林清之一眼:“这里外全都是林公子的功劳,我不过就是跑跑腿陪着罢了。”
林清之早就想邀功了,听到周凡为自己说话,立即就直了直身子,笑的甚是好看。
宁馥忍不住高兴的笑了出来,问林清之:“那青戏楼从来都不转手的,你是怎么弄到的?”
林清之不以为然,很是自满地道:“什么从来不转手?那也得看是谁出面,我林清之是谁?”
宁馥撇了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那个台柱子不在青戏楼了之后,他们家的生意可是大不如前,老板年事已高,生意萧条自然也就有了告老颐养天年之意。”
这话说着,就见林清之的脸色慢慢的暗了下来。
宁馥话峰一转,道:“不过也得看是谁,生意萧条也是盈利的,况且这么大的地盘留着传家外租也能收入不少,而且做生意这种事,尤其是青戏楼这种大牌又年头久的,更不会轻易出手,否则岂不是容易让人以为他们家资金周转困难。这其中关系,我晓得的。也就是你出面吧,否则人家可未必转手。”
林清之脸色这才稍霁,霜容立即在旁帮腔,道:“可不是?谁不知道林公子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让人稳赚不赔的?别说是一个戏楼了,便就是您要买下素缨楼,也不会有人认为是我们素缨楼经营不下去才卖的。”
这意思就是,林清之想要的东西绝对不看价,只要对方开价,无论多少,他一概不还。
林清之被捧的满面喜庆,受用极了,摇着公子扇笑弯了眼。
“你们知道就好。”
然后烟珑才道:“青戏楼确实是好,比我们素缨楼的前楼还要大,只是这么大的地头,要做些什么好呢?”她看向宁馥。
林清之扇子一盒,在掌中一击。
“哎呀烟珑,你忘了这阵子萧翊和程衍都在忙什么了?”
烟珑想起早前宁馥就在让周凡几个准备装修和人员培训的事,又惊又喜,但疑虑又上心头,问周凡:“那你们之前的方案,能用吗?现在契子已经到手里了,早早开工才是啊。”
周凡道:“不能更合适了,林公子当时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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