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溦晗一开舱门,看着漆黑的加特林的枪口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干嘛?”宫溦晗摘下面具丢在一旁,黝黑的头发舒展到了腰间。
“这是人类自卫的本能。”王瑶看着长发及腰的宫溦晗瞎比划,“对了,姐姐,那个领头的怎么样了?那些鸟也没有了呢。”
“不知道啊,其实我没有做什么事情,我就是把剑拔出来了,然后剑光消失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是挺诧异的。”宫溦晗摘了一颗桌上的葡萄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天羽羽斩,听白一飞说很难拔出来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问她。
“啊……这个啊……一拔就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呢。就是……”宫溦晗在那里笑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安逸,你看看宫溦晗好像傻了。”王瑶凑过来悄悄在我耳边说。
我看着摆弄葡萄的宫溦晗也觉得有些奇怪,平常平静地不得了的宫溦晗现在显得有些焦躁,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的样子真的不像她平日的风格。
“对对,她……好奇怪。”我觉得会不会是刚刚的战斗影响了她的思维,或者……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了心头……这不可能!
机舱里安静极了,宫溦晗不说话。白色的飞机主灯有时候闪上一下,我和王瑶的心就跟着咯噔一下。不知为什么,从宫溦晗回来之后,机舱里的气氛变得好压抑,她身上好像多出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威严……或是杀气,紫色的双眸中闪烁这让人读不懂的冷漠,那种给人邻家漂亮大姐姐的感觉全然不在,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狼,随时都可以跳起来把你吞了。
“王瑶,你过来开一下飞机,我累了。”驾驶舱里白一飞大喊。
“得嘞,头。”王瑶把巴雷特塞到我手里,像是逃跑似的屁颠屁颠地跑进了驾驶舱。
宫溦晗看着我手里沉甸甸的银白色巴雷特眼神有点茫然。
白一飞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牛肉罐头。他坐在了宫溦晗对面,把罐头放在了桌上:“饿了吧,朱雀,这是来的时候你买的罐头,快点吃了吧,到了普吉岛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好的好的,谢谢苍龙。”宫溦晗拿过罐头,掏出一个小苦无三两下起开了。
好苍白的对话啊。我心想。这称呼,他们什么时候相敬如宾了,平时不都是互相损的么。我看看宫溦晗,再看看白一飞,没错啊,就是这两个人。为什么从宫溦晗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这个沉着的忍者换上了一个活跃的灵魂,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安逸。”白一飞忽然叫我。
“嗯?”
“你去后藏里拿瓶酒来。我想和这朱雀喝几杯,多拿几瓶,今晚一醉方休。”白一飞指着后仓。
那是个武器库啊,白一飞话里有话。他刚才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显然是想让我离开他们,离这个‘宫溦晗’远一点。
我进了后舱,反手锁住了后舱门,在小窗户里看着白一飞和宫溦晗。
白一飞松了口气,在宫溦晗手里摘下了一颗葡萄对着灯光看着那透过的一丝丝莹亮。
“其实她是个好孩子。就是傻了点。”白一飞叹了口气。
宫溦晗不说话,看着白一飞。
“她走的时候我说过了不插手,但是我答应过宫天烨要好好保护她。谁伤害她,谁就得死。”白一飞丢开那颗葡萄,不顾旁边的宫溦晗仍然在那里喋喋不休。
“刚才的酒红色天羽羽斩的光,你伪造的很像,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先要派你出来送死,我白一飞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好骗的孩子,宫溦晗的性格不是一个人可以模仿的来的。其实那孩子根本拔不出天羽羽斩,刚才的话是说给你听的,鹰王?米迦尔。”白一飞话音未落,天空吻闪电般地斩开了太师椅,机舱里充满了木头屑。
“可以啊。”米迦尔悬浮在了机舱顶部,“我说过,历代的朱雀都是废物,我还以为宫天烨的二代会有什么样子逆天的能力,原来和她哥哥是一样的。”似人似鬼的声音在机舱里回荡,带着我浑身的血管在怦怦直跳。
“你把宫溦晗弄哪儿去了?”白一飞仰头看着米迦尔,一脸坚定。
“谁知道呢,陪葬龙雀了吧,那么多的龙雀足够打开那棵树上的门了,甚至可以在不同的空间打开,朱雀进没进去,谁知道呢?”米迦尔好像在笑,那张宫溦晗清纯可爱的脸慢慢隐藏在了撩人的面具之下,黝黑的头发渐渐变成了暗红色,似乎摆脱了地心引力在空中摇摆着。
豆大的汗珠在我的头上滚落,那棵树……听鹰王说的,那棵树应还不是什么吉祥的象征,看来现在宫溦晗的处境并不好,真不知道那个让人看一眼就心花怒放的大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天空吻在机舱里飞舞着它巨大的身姿,在厚厚的机舱壁上划出无数的火星,鹰王的影子在不停地变换,没错,白一飞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根本跟不上米迦尔的速度。米迦尔并不还手,只是在不停地躲闪,似乎在嘲笑白一飞,嘲笑这曾加叱咤风云一时的苍龙之首并不是自己的对手。
巴雷特瞄准镜中只有米迦尔模糊的影子,他的移动几乎不用时间,好似是空间折叠,变化的位置让人无法预判。
我恍惚间听到了一个手指敲打飞机舱壁的声音,敲打的频率好奇怪,是从上顶传来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了这么敏锐的听力,但是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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