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对着一旁呸了一声,血腥的味道还留在了她的味蕾里,她以后再也不要咬人了,真不爽。
她一面走一面愤愤的将银面男子骂了个够,这人偷东西也不知道换个时辰,每日都是青天白日里的出现,人不都说贼是半夜里才出来的吗?
什么叫不准再咬别人,他若是不欺辱她,她会咬他吗?不过他的话倒是有道理,若是真遇见有心害她的人,这么一咬也起不了什么重用。
她本不是冲动的人,不知怎么,面对银面男子似乎却自制力差了一些,忍不住的想要回击他,似乎吃准了他不会对她怎样?她摸了摸脸颊,奇怪自己怎会有如此诡异的想法,难道是因为上次在林中的时候他放了她一马,所以觉得他便不危险了?
要知道,他可是个贼呢,那天满身鲜血的在她面前,证明他不是个好人,也许手下还出过人命的,以后还是小心谨慎点好。
待到了落梅院的时候,却见除了安雪莹,安兰,安芳,柳易月和刘婉如外,扶着老太君去休息的安玉莹也过来了。
云卿一进门,就听到柳易月高高的声音道:“表姐这一去还真够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整个知府府中游了一趟呢。”
闻言,安玉莹手中拿着一柄荷塘月色的画扇,缓缓的摇着,一面斜觑着眼望着云卿道:“云卿妹妹只怕是不小心走错了路吧。”
“玉莹姐姐这是不知道呢,云卿和雪莹妹妹的关系甚好,时常来府中玩耍的,虽不说对府中一切都熟悉,至少后院里几个常去的院子肯定是不会弄错的,平日里她便是如此了,哪会去个净房还迷路了,只怕还有其他的事情耽搁了时间吧?”
说话的是知府的庶女安兰,她和安玉莹是同岁,比安雪莹要大一岁,今年十四了,因为其母亲是盐政司胡大人的庶女,乃安知府的贵妾,在府中也算是有些体面,她又是知府府中的庶长女,生的也灵秀动人,又能说会道,在安知府和知府夫人面前都得几分脸子,所以比起坐在她旁边的安芳来,却是要好多了,只见她穿着一件桃红色金线绣菊花纹的交领襦衣,配着海棠红束腰压金丝线裙,全身看起来也是贵气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是庶出的小姐,头上梳着云朵髻,带着银累丝嵌蓝宝缕空白玉牡丹簪,鬓边簪着两朵粉色的绢花,显然今日也是经过精心打扮,想要在御凤檀面前一展风采的。
宁国公府乃开国时封的开国功臣,属于世代簪缨的大族,嫡庶区别十分明显,像安玉莹,安雪莹这等的嫡女都是莹字辈的双字名,而庶女安兰安芳很明显只是和草沾上关系而已,单从姓名上已经区别出来了。
云卿曾经听安雪莹说过,说这个庶出的姐姐因为容貌出色,在府中也算得宠,作风做派和嫡女也差不多高,私下里聊天的时候心气也颇高,一定是要嫁给家世身份皆好的男子做正妻才行。
对于坚持要做正妻这点,云卿是支持的,妻是明媒正娶,妾是偏门抬进,一个是当家主母,一个以色侍人,区别实在是很明显,除开迫不得已做妾外,女子实在是不要有去做姨娘的想法。不过身为知府家的庶女,若是想要嫁个家世身份皆好的男子做正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安兰的声音一落,安玉莹眼神里的探究便是更加足,画扇半掩,一双美眸却是透着十足的打量,云卿见此无奈,定是她最后被柳易月害得点了御凤檀的名,又被那妖孽点了回来,虽后来他说不玩了,可是安家的小姐们心里还是不舒服,于是半掩了眸光,再抬起时已带上了朦胧的醉意,略有些羞涩的笑着道:“看安兰一张嘴不饶人的,我不就是蠢笨了点,猜不出覆射里的东西,连喝了九杯冷香酿,那酒喝起来甜蜜,谁知道后劲那样大,我走着走着就走错了道,好不容易发现周围的景物不同了,才清醒了些,掉转头找到了净房。”
安玉莹是记得她喝了不少酒的,再看她裙角带着些泥,眸中又带着醉意,便相信了她的话,捂着嘴道:“这可好,幸亏你还没完全喝醉,若是扑通一下靠在哪睡着了,这可让我们好找了去!”
此话一出,刚才的气氛就热络了起来,云卿暗叹躲过了一劫,免得到时候安初阳来打听谁在那个时候去了亭子那边,就算知道是她,也能知道她是带着醉意不小心听到的,喝醉了酒的人听没听清楚那些话便难说了。
于是云卿面色也轻松了许多,对着安兰微微一笑,黑眸里带着一抹讥诮,想点火到她的身上,也得看道行深浅。她半真半假的嗔道:“安兰刚才说的那话,便是存心让我出丑,好让我在玉莹姐姐你面前出个笑话呢。”
安玉莹闻言淡淡的瞟了一眼安兰,她刚才那话可不是让她多想了,以为云卿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偷偷跑到前院去找御凤檀了,这个庶出堂妹也是看上了瑾王世子,为刚才席间没出风头而恼火?
安兰见到安玉莹微冷的眸光,心里便是一急,没想到云卿这种时候还三言两语就将话头转到了她的身上,她今日是有些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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