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
副业少有人知,另说。主业在电视台做后期工作,普通职员,名气不大,也不高端,跟所谓军门豪门毫不搭边。
细细一想,真若从她身上找茬,理由确实不少。
可——
真若想结下这段婚姻,跟她的母亲有何关系?跟她的正经职业又有何关系?
说白了,不过是挑刺而已,只是她身上的刺比较多。
想罢,楚凉夏挑眉,随意道,“既然这样,那就退了。”
一段未结的婚姻,还断定不了她的人生。
只是——
他,也真在乎那些?
“退了,你说的简单!”
楚云啸一拍桌,横眉冷眼,怒火滔天地盯着楚凉夏。
“哦,家里损失很大?”
唇角勾起抹讥笑,楚凉夏冷冷地抛出一句话。
封家乃军门世家,但也有人从商,家大业大,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而世道中落的楚家就不同了,必须抱住封家这只大腿,才能有底气在京城内站稳脚跟。
可,被退婚于她,除了失了颜面,并无多大关系。
离开楚家的庇护,她依旧能生存。
离家的半年来,也未曾受过楚家任何恩惠。
“凉夏,这里毕竟是你家。”
柳如惠苦口婆心,为难地朝楚凉夏劝道。
微微偏头,楚凉夏看着那张伪善的脸,眉头便紧紧蹙起。
家?
这个家里,最不愿拉她进来的,恐怕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了。
呵!
她真说得出口。
“楚凉夏,别以为你离了家,我就奈何不了你!”压抑着心头怒火,楚云啸冷眼看她,威胁道,“明天我会安排你跟封家的人见一面,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给我挽回这场婚约!不然——”
稍作停顿,楚云啸眼神愈狠,“你的那份工作,也甭想要了!”
楚凉夏神色一冷。
片刻,嘴角勾起嘲弄笑意。
为了公司利益,能这样逼女儿,真不愧是她爸。
放到沙发上的双手,微微紧握,手指关节处泛白,半垂的眼帘里,浮现出几许嘲讽。
“爸,你真是我爸。”低笑着出声,楚凉夏再一抬手,便将毛巾扯下来,丢在沙发上,“明天我会去,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到最后,和缓的语气,顿时果断凌厉。
径直走向楼梯。
身后,楚云啸一脸愤怒,柳如惠则是一脸阴冷。
楚凉夏回房。
房间门开着,陈嫂正收拾完,从里面走出来。
“大小姐,房间收拾好了,”陈嫂怜爱地看她,关怀道,“先去洗个澡,再怎么着,也别让自己冻着。”
“知道。”
唇角勾笑,楚凉夏点头。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熬点热粥,你最爱吃的莲子粥。”
说着,陈嫂担忧地看了看她,这才离开。
楚凉夏进门。
听了陈嫂的,不虐待自己身体,便拿了套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泡了个热水澡,再将头发吹得半干,楚凉夏在房间转了一圈,最后拿了手机,以“父亲去世”为由,跟上司请了个假。
上司赶忙答应。
丢下手机,楚凉夏索然无味地趴倒在床上。
头侧着,眼睛半睁,视线在可视范围寸寸扫过。
离开四个月,没人动她的房间,每样物品都摆在原位,却,不知为何,陌生感油然而生。
心里堵得慌。
片刻,视线落到梳妆台右侧的抽屉上。
眼珠微微一动。
皱眉一想,楚凉夏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最后赤着脚跳到了光滑的地板上。
伸了个懒腰,径直来到抽屉旁。
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仅有的三枚铜钱。
半个小时后。
楚凉夏坐在地板上,身后靠着衣柜,手中三枚铜钱,被她抛上抛下的。
轮流抛,一次一次。
三次过后,看着一模一样的结果,楚凉夏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抓住铜钱的手指,都在不自觉中微微颤抖。
大凶。
算的不是她,而是跟她有婚约的,封子珩。
半响。
楚凉夏吐出口气。
将放在身侧的手机拿了起来。
手指在屏幕上动着,楚凉夏发出一条信息。
“三爷,给我封子珩的电话。”
不一会儿,一串号码回了过来。
简单明了,半个字都没有。
左手撑着下巴,楚凉夏看着那串电话号码,眸光微闪,再三犹豫后,便将那串号码保存起来。
快速编辑了条信息,迟疑了很久,最后还是发送了出去。
最后,关了机,将手机丢到一旁。
与此同时——
一辆黑色军车,在封家大宅外停了下来。
大雨初歇。
军车内走出个身着军装的男人。
陆军常服,松枝绿的颜色,在暗夜之下,显得愈发深沉。肩膀上,两杠三星的肩章,于暗光之中,犹如血与汗凝聚而成,闪烁着寒光。
男人身材挺拔,腰杆笔直,犹如屹立不倒的青松。
眉目清峻,眼神锐利,鼻梁高挺,一张俊脸棱角分明,就连气场都似是有棱有角,浑身皆是冷傲的硬气。
刚想抬脚进门,手机便震动起来。
动作微顿,男人拿出手机,瞥了眼亮起的屏幕后,便点开最新的信息。
陌生人的信息。
【算你大凶,好自为之。——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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