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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风翊大怒喝,尚秋柏的心中固然充满愧疚,但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恩师送命,双目中满喊着深深地歉意,掌势却并未收敛分毫的,一如既往的轰向风翊。
风翊怒极反笑,出一阵裂云的狂笑,吼道:“好好好!既然你不讲兄弟情面,我就当没你这个兄弟,看掌!”
说完风翊凝聚起雄浑的掌力,回身一掌,正面撞向了尚秋柏的掌风。尚秋柏的内力和风翊比起来不是相差了一点半点儿,任何能抵挡得住?
只是眨眼间的工夫,凝聚着他几乎所有内力的掌风就被风翊的掌力给硬生生的轰散,消失无踪。
然而风翊的攻击却还没有结束,伴随着风翊的一声沉喝,凌厉的掌风又起,无遮无拦的向着尚秋柏攻去。面对这滔天骇浪般的掌劲,尚秋柏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高呼了一声:“师傅,徒儿先走一步了!”
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风翊一咬牙,一掌轰在尚秋柏的胸口,尚秋柏的身体登时被风翊不可一世的掌风狠狠地卷到了空中,尚秋柏的身体一直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才落到了地上,尚秋柏轻哼了一声,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看到尚秋柏为了自己舍生忘死,要说季如行不感动,除非他是铁石心肠。一向冷酷,杀人如麻的季如行此时的眼睛中竟然流下了一行浑浊的老泪,就是不能开口说话,否则季如行非得放声痛嚎起来。
多年前他己经体会过的丧子之痛再一次的涌上了他的心头,从他的表情上完全可以看的出来,他说自己将尚秋柏当做了儿子看,绝非妄言。
风翊冷笑了一声,幽幽的看着季如行说道:“看来你这个第三徒弟没白养,他真的肯为你去死。呵呵……”
风翊的话让季如行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带着满腔的恨意,死死的盯着风翊,恨不得要和他拼命。
风翊冷冷的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是你徒弟自己非要上来送死,我己经给过他机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既然你这么喜欢你的三徒弟,我这就送你下去和他会面。嘿嘿……”
说着风翊再一次扬起了右掌。风翊的掌势还没落下,在他的身后就响了一阵隆隆的风声。
风翊眉头一皱,回看去,只见尚秋松右手执着一柄雪亮锋利的长剑,挥洒着犀利的剑气,直向他刺了过来。
风翊看到了,季如行也看到了,嘴巴怒张着,嘴唇不停的开合,似乎是要尚秋松不要管他,自己快逃。可是尚秋松就好像是根本没看到似的,依然自顾挥洒着剑招,凶狠绝伦的向风翊刺去。
风翊刚才对他所说的一番话,虽然极人地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但是也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的心头炸开了一条裂缝。没有人愿意当孬种,谁都希望自己受到所有人的敬仰,尚秋松也不例外。
只是从小到大,尚秋枫的霸道,尚秋柏的锋芒和才华,让尚秋松找不到自信,习惯了默默地承受与隐忍。可是忍耐总会有个极限,当这个极限被突破之后,人就会爆,反弹。尚秋松就是如此。
再加上刚才尚秋柏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搏季如行的安危,这更是让尚秋松警醒,此时的他终于开始展露自己的飞扬的性格。
只可惜……这一刻来的似乎太晚了……
风翊注视着尚秋松的剑招,出一声清越的龙吟,身体忽然射出,直插向尚秋松剑招中的破绽。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的蛇,哪怕再凶猛,也难以摆脱死亡的命运。
风翊牢牢的抓住了尚秋松剑招中的破绽,尚秋松看起来凌厉无比,似乎无可抵挡的剑招顿时被风翊拆解的七零八落,尚秋松就如同一只被牵住了鼻子的笨牛,随着风翊的动作来回晃荡,完全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虽然身陷如此绝境,尚秋松的脸上却满是坦然,不但如此,眉宁之间隐隐的还有一丝骄傲之色。
或许是因为他终于不再懦弱,终于能像一个男人一样战斗。这种自尊和自信己经越了死亡的价值,所以尚秋松才会如此坦然吧,即便是面对死亡。
其实在季如行的眼里,尚秋松的地位并不比尚秋枫和尚秋柏来的低些。也许只是因为尚秋松在这师兄弟三人之中天份最低,季如行不由自主的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放在了另外两人的身上,而减少了对尚秋松的关注。可是季如行对他的爱绝对不比对另外两人少些。
“没用的东西,以为拿根烧火棍就能能打败我了吗?做梦!”
风翊怒喝了一声,双手带起层层幻影,如山般的罩向了尚秋松尚秋松早己经没有了还手之力,看到风翊强势攻来,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索性眼睛一闭,任凭风翊打飞了他手里的剑,扼住了他的咽喉。
尚秋松紧闭着眼睛。没有像尚秋柏那样在临死前喊些什么,可是从他紧闭的眼睛里不断喷涌出来的泪水,己经足够表达他对不能帮上师傅的内疚了。
“看来你己经做好死的准备了,看来我只有成全你……”
风翊刚要出手置尚秋松于死地,忽听一阵脚蹬地的声音传来,风翊回头循声望去,只见季如行目毗欲裂,满是急切的不停地用脚蹬着地面,神情之间竟然充满恳求的望着风翊。
这还是那个曾经在江湖上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煞星季如行吗?如果过去认识他的人见到了此时的他,相信一定会惊讶的叫出声来。
远离江湖十几年,看来季如行的心己经不知不觉的被软化了,他现在己经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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