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千峰万峦绵绵无尽,除了山还是山,奇峰高入云表,峭壁千寻陡落,抬头上望,云封天柱,俯瞰麓谷,雾锁川溪,笼罩阴森丛莽。
大山钟灵毓秀,四季苍翠。在哪怕有一块石头都要封为奇石,大做旅游文章的今天,这里却依然是人迹罕至,未受打扰,当真是难得的很。
在这十万大山的某一座里,却世世代代的居住着一个不大的村落,全村百余户人家,数百村民。过着与世隔绝的恬淡生活。
日出而做,月出则息,自给自足,很少与外界交往。
唯有一条绵延坎坷的小路直通山外,每过月余,则由村长指派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挑着村民自己烧的木炭,拿出去卖了,然后买回些村民生活所必须的物什。
山中不知岁月,这种恬淡,与世无争的生活一直持续了数百年,哦,不,也许已经数千年了。
直到这一年,风翊长到了十五岁。
风翊是这个小山村唯一的外姓人,本来是两个,他和他的爷爷。
可是三年前,医术高超,出神入化的爷爷救活了无数的人之后却没能救活自己,盍然病逝,于是,全村就只剩下了风翊这一个外姓人。
自从风翊三岁懂事起,他就开始接触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三岁习颂三字经,四岁读诗经论语,诸子百家,五岁习围棋之道,六岁泼墨作画,七岁弹筝抚琴,吹箫奏笛。
至于爷爷的医术更是风翊每日不可或缺的必修项目。问诊把脉,对证处方,选药煎药,针灸拔罐,依靠着聪颖的天资,风翊十岁就弄了个通透。
总之从三岁开始,风翊就不知道什么叫空闲,每天比起村子里的大人们还要忙上三分。十岁的时候,爷爷将风翊叫到身前,郑重的将一本用黄绸包裹的经书递给了风翊,书页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太虚真经》四个大字,让风翊足足的看了半晌。
从那天开始,风翊每天又多了一项功课——练功!
太虚真经名曰为经,其实却并不是经书,而是九副人体画像,九副被红色的箭头画的乱七八糟的人体画像。不过看到爷爷那严肃恭敬的模样,风翊是万万不敢将心中的轻视表现出来的。
在爷爷的指点下,风翊开始了对第一副画像的修炼,第一副画像最简单,箭头最少,不过却也是最难的。
爷爷告诉他,那些个箭头代表着所谓的真气,箭头勾画的路线显示着真气运行的路线,只有将真气按照着箭头所示流畅的运转,才算是大功告成。
为了能体会到爷爷所说的真气,每天天不亮风翊就要爬道村子周围的一座高山上,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拼命的吞吐吸纳,细细的体会着爷爷所描述的那种真气在体内流动的感觉。
足足过了月余,风翊才勉强在自己的体内感受到那么一点儿细若游丝的热气儿,急忙按照着人体画像上所示运转开来,这第一遍风翊足足用了一个上午才算是运行完毕。
不过折腾了一个上午,并没有让他感,到到疲惫劳累,相反倒是让他感到身轻如燕,浑身舒畅,精神抖擞!
竟然是爱上了这种修炼的感觉,再也没用爷爷催促过。
一年之后,风翊十一岁,第一副画像功成身退,被爷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风翊身体里的真气已经有小拇指那么粗,只要风翊动动念头,这股小拇指粗细的真气就会自动的按着第一副人体画像的箭头所表示的路线流畅的运转。
练成了第一副画像,风翊的身体变的结实了,力气也大了许多,健步如飞,挥斧如羽,让村里的一些青壮力都自愧弗如。
所谓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副画像的积累,第二副画像被爷爷烧掉,风翊也只不过是用了半年的工夫。
在这半年里,风翊的外观表现倒不是很明显,变化大的是他的心智,本来就已经算的上是天资聪颖的风翊,经过如此一来,更是好像石佛开窍,以往的许多想不明白的问题忽然间豁然开朗,好像本来就应该是那个样子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爷爷做的最多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缕着胡子冲风翊点头称赞,另一件就是不停的咳嗽。
风翊十二岁的生日那天,第三副画像他没能练成,却迎来了爷爷的辞世。
爷爷走的很平静,除了时不时的会大声的咳嗽几声外,一直都在静静的看着风翊。
清亮的眼睛里不时的透射出一种异样的华光,欣慰中有着期待,期待中夹杂着不舍。
转眼三年时间过去了,风翊长到了十五岁,说他饱读诗书,绝对不是恭维。琴棋书画更是样样叫绝。
太虚真经的第三副画像,早在两年前,风翊就亲自拿到爷爷的坟上烧毁了。
第四副画像经过两年的刻苦修炼,风翊直觉的感觉到功成之日已经不远了。
随着对太虚真经的修炼逐步加深,风翊越发的认识到它的珍贵。
风翊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不算是一个正常的人,如果人们可以接受一个正常人随随便便的抬抬手就能劈倒一棵参天巨木,跺跺脚就能跳起来十几米,脚尖轻轻点点地,就能飞出去百八十米的话,那么风翊就是一个正常人。
受中国几千年文明的影响,低调中庸的思想深深的影响着风翊,以至于到目前为止,连风翊的小伙伴儿们都不知道风翊有这些匪夷所思的本领,更不用说村里的其他村民了。
他依然重复着爷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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