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郑昕语恨不得隔着一条街走路的样,自发地加上一句:处对象逛街时是不兴牵手搂腰亲嘴的。
许是太过专注于心灵的交汇,两人在回来的路上基本处于无语状态。
临到家时,牟国安才打破沉静说:昕儿,我想过了初五再走!
郑昕语听了,牵着乔小麦的手紧了又紧,小脸红了又红,头低着,细声轻语地说:这不好吧,伯父伯母还在家等你呢?
牟国安左手挎着花篮子,右手插在裤兜里,灿烂的光照在他英气逼人的脸庞上,有点红晕,他说:我会给他们打电话解释我晚回去的原因,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理解并且支持。
郑昕语的脸更红了,头低的快跟乔小麦一样高了,她说:总是要走的。
牟国安揉了揉乔小麦的脑袋,说:晚走一天是一天,我舍不得这儿,舍不得麦麦,舍不得你。
乔小麦觉得,前面三句都是过渡句,为了引出最后一句,而自己头上那个温柔的爪子更想落的地方时她小姨如花般的玉颜上。
郑昕语含羞带臊地丢下一句‘随你便’,便身轻如燕地闪进了自己的闺房。
牟国安拎着花篮子笑呵呵地进了堂屋。
乔小麦抖了下身子,她觉得自己被这对纯情的闷骚男女给恶心到了。
郑剑锋要盖房子,乔建国将富老三从他姐夫家叫了过来,富大、富二、富三也跟来了,此时正跟乔栋乔梁在院子里玩玩具枪和玩具车呢,见乔小麦从门外进来,富二摆手叫道:“妹妹,过来,一起玩,这玩具车可好玩了,”
乔小麦咬了口山楂,被酸的整张小脸皱作一团,今天吃多了,牙被酸倒了,想扔又舍不得,懒懒地走到富三面前,将手中啃了一半的糖葫芦塞到他手中,“小三,给你吃,”
富三一门心思地放在玩具小汽车上,嫌弃将手中的糖葫芦又塞还给她,推搡道:“去去,小孩子才爱吃这酸球儿,我不吃,拿走拿走,”
乔小麦没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撞到了尾椎骨,疼的她心肝脾肺肾都搅在了一起,想哭,又撇不开面子,虽说她身体只有四岁,可里面到底住着是近三十岁的灵魂。
“哥哥,富小三骂我,还推我,”乔小麦扭头望向一旁的乔栋,小嘴撅着,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副可怜巴巴的小媳妇样。
她不哭,但可以告状,让哥哥帮她报仇。
乔栋跑过来将她抱起,忙哄道:“妹妹,不哭,哥哥替你揍富小三,”眼睛瞟向堂屋,在他的意识里,只要乔小麦一哭,乔建国必拿他问罪。
乔梁见自己妹妹被富小三推倒了,一时兄爱上头,一脚踹了上去,富小三猛不丁地被踹出了老远,差点就摔地上了,富老二见弟弟被踢,怒火上头,‘嗷’的一声扑了上来,跟乔梁抱打成一团。
“二子,住手,”富大帮理不帮亲地上去拉架。
“哥,你走开,这王八羔子敢欺负咱家三儿,我非踹他一脚给三儿报仇不可,”富二是个牛犊子,硬撞起来,富老大都拉不住。
“国泰哥,你让开,让他过来,看看是谁踹谁?”乔梁也是个狼崽子,发起狠来,也是一头小野兽。
两个人隔着一个富大,你一拳,我一脚地干起架来。
于是,富大被两小兽团团包住,无法施展力气,这样子,倒不像是劝架的,倒有点像被两人合伙给胖揍了一顿。
乔小麦和富小三傻眼了,乔栋生怕动静太大,惊动大人被连坐,也顾不得哄乔小麦,忙上去劝架了。
由于乔栋的介入,暴动被压制,乔小麦见没啥看头,拍拍屁股扭身进了厨房,郑幺妹坐在炉灶前烧火,姥姥正在锅边忙活,旁边还有两个帮忙切菜、洗菜打下手的中年女人,她不认识。
乔小麦挤在郑幺妹身边,跟着郑幺妹三五不时地朝灶里填木柴,听姥姥妈妈和另外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的拉呱、说着三村五邻的闲话。
温岚看着有些蔫吧的乔小麦,问郑幺妹,“麦麦还喝奶?”
郑幺妹歪头看了眼跻身在自己边上烤火取暖的乔小麦,无奈地说,“喝,戒不掉,不给喝就闹人,不然就像现在这样,蔫蔫巴巴的,不爱搭理人,这两天家里忙,也没顾得上她,以为戒掉了,现在看来是没有,”
乔小麦出生时,计划生育并不严,给点钱就能解决落户问题,只是那时管计划生育的妇女主任和纪老四是本家亲戚,拿捏着乔家不给生,拿钱也不成,非逼着郑幺妹去打胎。
郑幺妹没法只能躲自己娘家来,一直到九个半月进医院待产。
农村的风俗是,娘家有兄弟的,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在娘家坐月子的,否则会给自家兄弟带来噩运的。
所以,郑幺妹的月子是在医院里坐的,好在温岚当时已经是医院里的主治医生,这点后门还是能开的。
许是因为太憋屈的缘故,郑幺妹的奶水并不足,乔小麦成天饿的哇哇大叫,那时奶粉供应量少,温岚托了很多关系,才买到两箱,还不够乔小麦两个月的嚼头。
邻居刘贵的媳妇贵婶子养了几头羊,其中有两头母羊下了崽子有了奶,温岚是医生,自然知道羊奶的价值:营养高,易消化,是所有奶中最接近母乳最适合婴儿消化的。
只是羊奶膻味重,大多人都受不了这味儿,很少有人喝它,并不拿它当宝。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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