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张罗。
二伯父想以乔爸和大伯父的名义把他们官场、商场上的同事和朋友都请来,被两人拒绝,二伯母说,当初睿睿结婚时,他们都来的,秀兰结婚为什么不请,你们这是重男轻女,嫌弃我们秀兰是女孩。
乔爸冷笑说:嫌弃?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嫌弃你们,我这明明是厌恶,是恶心,你们母女不要脸,把老乔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回头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理直气壮地让我出钱出力为你女儿办婚礼,你脑子没病吧!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给路边的乞丐还能听声谢谢,好人有好报呢!扔你们身上就成了得寸进尺、没皮没脸、贪得无厌,你们是装傻还是失忆,一年前你们霸着工程款时,我就说了,以后,你们休想从我手上拿走一毛钱。
二伯父煞白着一张脸,二伯母不知所措,最后灰溜溜地走人。
酒席原是打算在开元定的,但因为乔爸没有交代,开元经理一切照规矩来,提前预约,先付一半定金,婚礼当天上菜之前付清总金额的三分之二,剩下金额,婚宴结束后,全部付清。
二伯母恨的咬牙切齿,说,你这弟弟有钱了,心也硬了,还真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死。
二伯父忍不住又删了她两耳刮子,恨声道:你都怪谁?
他早就知道乔爸自工程款一事后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只是一直心存幻想,现在后悔莫及,为了一百多万,失了乔爸这颗心,典型的捡了籽麻丢了西瓜,现今其他兄弟姊妹一个个都比他混得好,可能怪谁?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两人回去一合计,开元最低一桌388元,酒水不许外带,兄弟姊妹账上来往是两千,当初二堂兄时定下的,暗礼依照各自心意,现下他们把人都得罪差不多了,心意大约也没剩多少了,二伯母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老三提议五千时,她不该坚持一千的,弄到现在只有两千。
一想到这,二伯父差点又要打她,这么算下来,本都收不回,二伯母金钱至上,说啥也不在开元定,二伯父去蜀地时输了不少,手头上没多少钱,便也不坚持在开元办酒。
于是,二伯母租了帆布,在楼下的公共区里搭了喜棚办酒席,小区其他人都是这么办的,一来省钱,二来热闹,主要还是省钱,按照现在的生活水平,一百块钱能弄一桌非常好非常好的席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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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风俗,女儿出嫁,要送亲的,送亲的选择是有讲究的,一般情况下由女方直系叔伯、舅父和唐表兄弟们担当,实在没有直系叔伯,就找最亲的、最近的长者,但也不是谁都能送亲,这个人要长相端庄,举止大方,有权威地位,能端得住架子,送亲成员代表着新娘家的权威和体面,人越多派头越大,女儿嫁过去,就会受婆家爱戴和尊重,否则会被人耻笑,一生抬不起头来。
秀兰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老太太就是再恼也不想让她一辈子在婆家抬不起头,于是出面让大伯父和乔爸去送亲,送亲长辈和兄弟是越多越好,要去时单来时双,于是老太太发话说,只要在a市的乔家男丁都要去送亲,乔爸再不情愿,也不敢忤逆自己老娘,早早的就开车带着一家人过来了。
九点五十八分是吉时,八点半时,亲戚朋友差不多都到齐了,没来的估计也不会来了,比如出任务的大堂哥,去外地学习的二堂哥,身体不舒服的大堂嫂还有早就放话说不来参加婚礼的小四婶。
二伯母家的房子是两室两厅的,在二楼,老实说有点小,尤其,大家都涌进来的时候,特憋屈,乔引说,二伯父给他相好买的房子都比这个大,她听她爸说的。
乔小麦看着二伯母那嘴角的青紫,心想,二伯父大约早就不想跟二伯母过了,不然以他当时的财力,买个三室两厅的房子是轻而易举的,他包工头出身,不可能不知道买房子等同财富增长,不买不是因为没钱,而是他不想便宜二伯母。
这么一想,心里不免咯噔一下,男人啊,对待不爱的女人还真是残忍。
可有的女人就是有本事将人好不容易对她产生的一点同情在瞬间激灭。
“秀兰手腕上的金镯子最贵,四千多,项链一千七……”二伯母絮絮叨叨地炫耀着。
现在的黄金价格是八十块钱一克,手工每克十五,四千多的镯子要五十克,一千七的链子也要十七八克,再加上一元硬币大小的莲花吊坠和几乎垂到肩膀上的黄金耳坠,让准新娘秀兰像个摇钱树一样,周身金光闪闪,晃眼的很。
乔小麦坐在客厅沙发想,二伯母买金饰时大约是按重量来着,又想,如此露富,不怕路上被人拽了去?
再看秀兰身着大红中式婚服,带着红色手套、穿着红色袜子、红色高跟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红,头发盘起,用发胶固定,扮相喜庆,脸上化了新娘装,眉毛修的很细很细,厚厚的粉底遮不住她脸上的倦意,人有些小胖,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可以看到微微凸起的小腹。
秀兰对她很冷淡,冷淡到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想到早上刚来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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