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神,眉浓浓的,不笑不说话的时候带着股子杀气。
这会儿望着他姐、他姐夫,眼中雾蒙蒙的,心里很是酸楚。
郑守仪82年被正式聘为镇高中部语文老师,温岚79年转为镇医院正式工,现在是妇产科主任,家里现在条件好了,小妹也要上大学了,只是这姐姐一家,却被自家拖累的很惨,到现在三个孩子还挤一床。
“走之前,我有点事想跟姐夫商量下,”
“好,我把东西放下,咱们去里屋说,”乔建国笑,一如从前般真诚。
郑剑锋鼻子又酸了,“姐夫,谢谢你,这些年家里多亏你了,”郑昕语年龄小,很多事她并不知道,可他确实什么都记得的,这个姐夫,比亲哥还亲哪,没有他,自己也不会有今天,”
乔建国脸一沉,“说啥呢?咱们是一家人,说啥谢不谢的,”
“嗯,不说,不说,咱们先进去,喝口茶,我跟你细细聊,”
“唉,把你这些年在外面的事都给我说道说道,”
乔建国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停的黑色小轿车,他不知道这是啥牌子车,却知道这小轿车是个稀罕物,富老三在村里是顶有钱的人,也只是买了辆机动三轮,可他小舅子居然开回了辆小轿车,不管这是不是他的,在乔建国的观念里能开起轿车的人都是大人物,他小舅子认识大人物,自然也能耐了。
“嗯,”郑剑锋随他将东西放到厨房,又跟着他进了堂屋。
里屋,郑幺妹看着一床的‘礼物’,有些傻眼了。
小孩的衣服,男孩、女孩,红的、绿的、蓝的,春夏秋冬的都有,都用透明塑料袋装着,拆开一个,摸上去,布料软乎,手工精细,款式很新,颜色搭配的也好,比家里缝纫部做的好多了。
找了几件搭配了颜色给乔小麦试穿,有几件大了点,留着明年穿,有些则正合适。
乔大乔二不用人帮忙,自己动手换了一套,将原先的衣服扔在一边,越看越觉得之前的衣服土,真土!
两人各抱了个玩具汽车和玩具手枪去院里玩了。
乔小麦看多了后世的儿童服装,不甚热络,不过,还是随大同地换了套粉色的运动衣,因为大了一号,隆上棉衣棉裤正合适,布料正点,不会起球,绝非地摊货。
还有鞋子,小皮鞋、运动鞋,一人两双,倒是齐全。
郑昕语将一个蓝色呢子大衣展开递给郑幺妹,“姐,你试试,”
郑幺妹拿过来摸了摸,很舒服,一点不像西街服装店里卖的扎手,看了看郑昕语,朝窗外看看,走过去,将门关上,插好,然后脱衣服,棉衣、薄马夹、一一褪去,剩下里面有些旧的红色毛衣,正要试穿时,乔小麦从一推衣服里扒拉出一件白色的套头毛衣递给她,“妈妈,把红毛衣脱了换上这个,这个软乎,”
郑幺妹接过,习惯性地看了下毛衣的阵脚,“不是手工织的,”问的却是郑昕语。
“嗯,机器织的,纯羊毛的,穿起来可暖和了,我也有一件,爸妈都有,这个是你的,姐夫和孩子们的在那边,”指了指最里面的一叠毛衣。
郑幺妹在小妹的帮忙下,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站在镜子前,好生照了照,呢子是翻领的,蓝色的外套趁着白色的翻领毛衣,很是亮眼,款式跟郑昕语的一样,都很修身,配上灰褐色呢绒直筒裤和一双真牛皮高跟鞋,乔小麦将她挽起的长发打散披在肩上梳直,往镜子前这么一瞧,哪有半点农村妇人相,整个一城里的小知识分子,太美了。
“妈妈,你这样真好看,”乔小麦惊叹,她家郑幺妹咋这水灵呢?前两天不觉得,今天这么一打扮,比那电影明星还要美上三分。
迷恋地摸上自己的小脸,在心里直念叨,我是郑幺妹的女儿,我长的很像她。
郑幺妹嘟囔了一句:就乱花钱!
心里却乐开了花,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谁不爱美,在这之前,她就眼馋郑昕语的呢子大衣,想着若自己年轻时也能穿上这样鲜艳的衣服,肯定也很好看吧。
蓝色也不错,衬的她皮肤水嫩、白皙,身段也都显了出来,该细条的细条,该丰满的丰满,若非乔小麦在边上怪叫,她还真有点不相信,这镜子里的女人是她。
当了太久的农村妇女,竟忘了她也有颗追求时尚的心。
正愣怔中,猛不丁地被人推了出来,堂屋里乔建国坐沙发最外端,往里去郑剑锋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郑幺妹脸一红,就要进去,却被小妹和小女儿一个抱腿一个抱肩地固定在门口。
“姐夫,我姐这身衣服怎样?”郑昕语问。
“爸爸,妈妈好看不?”乔小麦问的更直接。
那边乔建国眼睛都看直了,呐呐地答道:“好看,”
他不是没见过媳妇漂亮的时候,结婚那天,郑幺妹一身红色的嫁衣闪的他眼睛都花了,就觉得红色很适合自个媳妇,没人能比她穿的好看。
现在又觉得,蓝色也很适合自个媳妇,没人能穿出她这种效果。
才惊觉,这些年,忽略了郑幺妹,早些年头,家里条件不行,也没给她扯布做上几件新衣服,这两年条件好了,可孩子也多,负担依然很重,他也忙的想不起给她添置新衣,如今这么一打扮,才觉得,自己就是小妹嘴中的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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