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
小表弟留着哈喇子软绵绵地叫着,“漂亮姐姐,”
乔小麦满意了,将两岁的小表弟抱起来,扯着他的腮帮,说,“长的还真随你爸,”戳戳他的肉窝窝,“真是白瞎了我小姨优良的基因,”
牟国安大眼一瞪,粗声粗气地吼道,“像我怎么了?”
他现在已经中校军衔,眉宇间也越发严厉、英挺严厉,再配上他那副黝黑的肤色,脸一板,整个一黑面煞神,吓的小表弟直往乔小麦怀里钻。
乔小麦不怕他,扯着他儿子的肉腮帮,说道,“没怎么,挺好的,一看就是爱家爱老婆爱社会爱国家五讲四美的好男人,胸怀宽广、敦厚朴实,相当有安全感,”
牟国安呲牙,站在乔梁边上的牟东乐了,打趣她道,“嘴皮子倒挺利索,不演小品可惜了,我认识一特棒的小品师傅,你拜他为师吧,”
“你演小丑更合适,”乔小麦顺口回了一句,瞟了眼牟东,这时候他还是个正处青葱岁月的阳光少年郎,不知怎样的摧残,让他基因突变,变成日后的冷颜肃脸冰块男。
“没大没小,”乔栋拍了下她的脑瓜子。
乔小麦撅着嘴,一脸倦倦地说,“我心情不好,”
牟东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学着乔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有啥烦心事,说出来,我们给你开导开导,”
乔小麦瞪了他一眼,“咱两不熟,”
“说说话就熟了,”
乔小麦别过脸去,微微扬着头,红润的唇轻轻吐出一句,“那咱两还是生着吧,”
送行的亲友都笑了,牟东吃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像今天这般被人嫌弃,不过很快就恢复活力,继续讨好道,“这段时间麻烦你们招待了,等到北京,我给你们做导游,”
乔小麦想反正自己要去b市上学的,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再说老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上世是陌路,这世不一定做不了朋友,于是,展颜,点头说,“你说的,不准耍赖,”
牟东被她灿烂的笑容晃了下,点头说,“好,”又说,“你若不信,咱们可以打钩钩,”小女生最爱玩的不就是这个嘛!
谁料,乔小麦斜睨了他一眼,极是鄙夷地说了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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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高的尖子班和普通班是泾渭分明的,一到五班都是统考正式招录代培费一分不拿进来的,从六班开始都是高价生,中考成绩低于录取分数线拿赞助费进来的。
其中又以一班、六班、十班最为特殊,一班是直升班,所有学生都是该校初中部免考直接录取,早在初三下学期就开始学习高中课程,说白了,就是嫡长子,班里学生无论是成绩、家庭背景还是自身条件都是非常优越的。
八班是高干班,顾名思义就是成绩一般但父母是县市级领导或成功的企业家对孩子期待值很高不愿让孩子沦为慢班而对一高校长施压为其专门开出的班级,说简单点,就是权贵子弟班。
十班是特长班,就是文化课很差,但在中学时获得过国家级项目比赛的学生,所谓业精于勤、术有专攻,将他们集中起来培训,没准几年后就整出个国画大师、长跑冠军、舞蹈艺术家啥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乔小麦成了整个一高特殊份子里最特殊的一员。
五班班主任是复旦大学毕业的研究生,姓刘,教数学,三十岁出头,比佛爷瘦减些,也是白胖白胖的,一看就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生活奔小康的主,跟佛爷一样,爱笑,感觉特亲切。
他从乔妈手中接过乔小麦的成绩单,扫了一眼,一惊,又细细地看过,惊讶,“你这成绩该上一班啊,”
乔妈解释道,“她本是直升镇高的,中考前我和她爸的工作确定扎根在市里,就想让她来一高读书,就进也方便照顾,这孩子没体育和口语成绩,是以美术特长生身份进来的,可美术只是她的业余爱好,”说到这,爱怜地拍了拍乔小麦的脑袋,一脸诚肯地说,“老师,我们家麦麦比同龄孩子小三岁,还望您以后多多关照下,”
这调班的事是校长亲自批的条,按说她不用跟老师解释这么多,可,谁知这老师性子是怎样的,若是那种较真的、爱钻牛角尖,讨厌后门户的,以后受委屈的还是孩子。
刘老师明白了,丫头成绩这么好,父母不甘心把她放在特长班,看看孩子,十二三岁,长的粉嫩可爱,极是漂亮,笑呵呵地说,“是我占了大便宜,小天才,”
乔小麦一拱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刘老师一愣,笑意更深了,记住了这个长得漂亮,喜欢耍宝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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