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无神地低喃着,脑海里忆起小红姐病重的那晚。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
当下人的就是个哑巴。
越了本分死了不要怪谁,怪只怪人心的贪婪与好奇,短命也是活该。
我们当下人的呀,只要知分寸就能讨爷们的喜欢。
你呀,多学着点,依你的个性也不是个嘴碎的人,眼睛睁大点,一定能在这府中活得长长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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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而入。
屋外一片光明。
大开的窗外阳光正暖,洒进屋内一片温暖。
燃着火柴的木盆被烧得滚烫,啪啦的木柴声掩去他的足音。
撩开布帘的手,看到床上女子一脸苍白。
不由得微弯了嘴角。
“你若一直这么睡着,也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冰冷的脸颊,他真的很佩服她。
偷听了如此天大的秘密,却能面色不改。
是个好苗子啊。
当初进府时第一眼他就认定了她是个好苗子。
哪怕那妖娆的身子一时误导了她,也掩不去天生的聪明。
“女子不该太过聪明,能安分守己的人又有多少……你能做到几成呢?”
话中一点探寻,一丝好奇。
他想,能让自己保下她的理由,已经是越来越多了吧。
“你能让爷喜欢你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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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又有谁说得准呢。
喜欢,一眨眼的功夫,不喜欢,也是一眨眼的功夫。
谁能保证?
沉睡的少女掀了眼皮子,入目的一张含笑的面皮。
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上那张面皮,手心接触的温暖不是作梦。
“五爷……”
她呢喃,他就势覆上她的手背,一吻烙在手心上,热热的。
“再睡会儿吧,一觉睡过去,事儿很快就解决了……”
他的手掌覆盖上她的眼睛,她眼睑扇了扇,听话地瞌上。
他从手心里翻出一颗药丸子喂进她嘴里,苦涩的药味差点让她吐出来。
她想问那是什么,下一瞬间药丸全部溶化,她的肚子开始绞痛。
而他的声音仍旧是听不出情绪的淡然:“别怕,很快就过去了……”
他移开了手,她开始蜷缩身子抱着肚子,额头浸出了汗。
疼痛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而他则站了起来,对那进门的美娟吩咐道:“快去叫车大夫,小八生病了。”
美娟只朝床上望了一眼,便吓得立即跑了出去。
男人走到门口,面无表情地睨了那疼痛的女孩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她抱着肚子,疼痛令她晕厥过去……
小八又生病了,车大夫说是中了毒。
毒素汹涌,好在及时救治。
一个女管事生病不过是件小事,在大年三十热闹的都府中,不值一提。
上门拜访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与都府有交情的,这其中也不泛城中最大珠宝铺的玉金枝老板。
说到玉金枝,长相那是英俊斯文,一身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铜臭味,就活似个馄饱读圣闲书的读书人。
年方二十有五,不曾娶妻纳妾,洁身自好从未传出过与哪家闺女花楼舞女勾搭上,让人在惊叹之余又不得不阴暗的怀疑他是否那里不行。
与都府私交甚好的玉金枝,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与现今的皇后贵妃娘娘那可更是亲密有加,直至两位凤主子进宫前昔,也是难分难舍。
让人又是阴暗的怀疑,这位玉金枝恐怕是与孪生子有染,瞧不上其他女孩子了。
可惜呀,那两朵花如今是高不可攀。
那迎客的贵宾楼里,一见到玉金枝的到来,朝里可是丝毫未顾身份地扑了上去,让正想行跪礼的玉金枝只好这么伫在原地。
“阿玉,好久不见了,你又变漂亮了……”
朝里捧着玉金枝俊逸的脸蛋,玉手扳上扳下打量着。
玉金枝笑容中含着一抹苦笑:“凤主儿,你可别这样,要让有心人瞧去了可不好。”
他避闲地拉开与她的距离。
而朝里则嘟着嘴不悦咕哝道:“我担得起‘凤’这个字,也担得起流言。所以,阿玉,”
她捧住他的脑袋,出其不意的在他脸颊上烙了一个香吻。“皮肤还是这么好啊——”
玉金枝只能无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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