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是将近临晨才睡着的,可才睡了一会儿,就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她不满地嘟囔了几句,翻个身继续睡。
而‘春’分早已经兴奋地爬起来了,今天是大年初一,要给爹娘拜年,最重要的是有压岁钱拿呢。
小寒又躺了一会儿,阵阵鞭炮声传来,她心里一阵烦躁,只好爬起来。
‘春’分推‘门’进来,兴奋地给她拜年:“姐,你起来了,新年好!恭喜发财!”
小寒笑了,这边的人不管老幼,大年初一见面都要说恭喜发财,可能是盼着生活富足的缘故。
这是自己过来的第一个新年,自己又长了一岁,新年意味着新的开始。所以新年的第一天,一定要开心,否则一年都不痛快。
小寒赶紧爬起来,洗漱完毕,和立夏、‘春’分一起给爹娘拜年。
林进财夫‘妇’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孩子一字排开,跪下磕头。
磕了三个头后,小寒左右拉了一下哥哥弟弟的手,三人齐声说道:“祝爹娘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恭喜发财。愿爹越来越帅,娘越来越年轻漂亮。”
这个祝词很新颖,夫‘妇’俩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叫他们起来,然后递过三个红纸包的压岁钱。
小寒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有点沉,打开一看,原来是十个铜钱,用红线串成一串,这可是她的第一笔‘私’房钱,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看看身边的立夏和‘春’分也是如此。因为以往过年给的压岁钱都是一文、两文,这次拿到的压岁钱是他们至今为止拥有的最多的财富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大家互相疑‘惑’地看了一眼,是谁呢?一大早就来拜年了。
立夏打开‘门’一瞧,原来是何牧。
“新年好啊,阿牧,你怎么这么早过来?”立夏惊讶地问道。
“我来给林叔、林婶拜年。”何牧强忍住焦急,镇定地说道。
进了‘门’,给林进财夫‘妇’鞠躬,接过他们给的压岁钱之后,又和小寒兄妹互道了新年好,他才仔细地观察小寒的状态。
今天的小寒穿着一件红袄,上面绣着梅‘’,很是喜庆,头上仍旧扎着两根羊角辫,不过辫梢上戴着两朵红‘’,‘精’神看起来不错。
可是眼睑下的乌青和微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足以说明一切。
何牧的心里一痛:她昨夜果然哭了吗?自己的梦竟然是真的!她为什么而流泪?
他望着她,眼里是心疼、疑‘惑’和恐惧。他害怕,害怕梦中的事是真的——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小寒。他心疼,心疼小寒到底曾经经遭遇过什么,内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痛苦。
小寒见他盯着自己,眼里是那样复杂的神‘色’。先是感到很奇怪,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两世为人的她,如何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自己这具身体还小,并未考虑过这些事情。她总觉得嫁人对自己来说是很遥远的事,起码要到十八岁才会考虑。但看何牧这个样子,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要小心一点才是,以免引起他的误会。
她故作开玩笑地问:“小牧哥,你一大早就过来拜年,是不是为了讨压岁钱啊,怕迟了不给你?”
何牧见她说笑,也配合着说道:“是啊,昨天我半夜就醒了,就惦记着这事呢。生恐来迟了,压岁钱跑了,所以我就睁着眼挨到天亮,急忙跑过来了,如今拿到手总算是放心了。”
大家听他俩说得有趣,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寒却敏感地捕捉到了“半夜醒,睁眼到天亮”这两个信息,内心有些触动,又有些不可思议。
而立夏却注意到了何牧刚才的神情,不过他看不懂,因为他并没有过“喜欢”这种情感,他的感情世界至今仍是一片空白。
何牧拜完了年,也看过了小寒,没有理由再留下,只好告辞回家。
立夏忙趁机说他们兄妹几个也要过去给婶子拜年,不能让何牧白拿红包。
何牧非常高兴,看了小寒一眼,见她并没有反对,连忙招呼三兄妹到自己家里去。
到了何家,张氏见小寒三兄妹过来了,忙拿出果点心招待他们。小寒几个拜了年,领了压岁钱,闲聊了几句,便要回家吃饭了。张氏也知道习俗,没有留他们。
临走之前,立夏把何牧拉到一边,简单地说了昨夜的情形。
何牧一惊,想了一会儿,凑到立夏耳朵前低估了几句。后者听了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何牧点了点头。
回到家,陈氏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这顿早饭有讲究,全是素的,而且寓意很好:一盘腐竹炒菜心、一盘素炒米粉、一碟发糕,以及热过的米饭。腐竹谐音富足,发糕意味着发财。
据说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只有过了中午才能开荤。有可能祖宗有点信佛,所以才要求后辈在新年的开始不要杀生,不得吃荤。
几人吃过早饭后,便听到隐隐有锣鼓声传来,听声音是从村祠堂那儿传来的。
原来是有舞狮队到村里来舞狮拜年,去年是在隔壁村舞的,今年轮到他们村了。
陈氏便到何家去请张氏母子俩一块去看舞狮。然张氏怕人多拥挤,自己身体不好,会给大家添麻烦。便说自己留在家里,让何牧去看。
大过年的,何牧怎能留下自己母亲一人在家,连忙说自己留下来陪母亲。
张氏见他如此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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