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牧站在院‘门’口,远远地看着林小寒,他来是想和她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怕她有误会,甚至对自己产生厌烦情绪。昨天人多,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她单独说话。可是到了这里,他又不敢打扰她。
小寒舒适地坐在椅子上,头微仰着靠着椅背,微凉的风吹着她额前的发丝,沐浴在阳光中的小脸白里透红,红红的小嘴‘唇’紧抿着,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层‘阴’影,好似要睡着了。何牧怕她着凉,走近了要唤醒她。突然听见她开口轻‘吟’着什么,然后看见有一滴晶莹的泪水滑过眼角。听见脚步声,她睁开眼睛,眼里的‘迷’茫和忧伤一闪而逝。
何牧大惊,心里某个地方突然钝钝地疼:她的心里到底沉淀着怎样的忧伤?是因为唐云吗?不会,他立刻否定了。看这段时间她对唐云的态度,感觉非常厌恶。那又是因为什么?她的世界里到底有什么是我不可触及的呢?这一刻,何牧感觉到她离自己分外遥远。
“小牧哥,你来了。”她扬起笑脸,静静地看着自己,湿润的眼睛如雨后的新荷,轻柔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
“嗯,小寒妹妹,你晒太阳呢。虽然有阳光,但还是有凉气,不要在外面睡,困了就回屋里去。”何牧轻声劝道。
“我不困,晒晒太阳,感觉很温暖。屋里没有阳光,更冷,我好怕冷的。”何牧怜惜地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过两天就好了,等婶子给你做了新被和新衣,就不怕冷了。”
“正是呢,不过我娘为了给我们赶制被子和衣服,早早就起‘床’了,也没睡多久。可惜我针线不好,所以也帮不了她。”小寒不好意思地笑着。
“当娘的都是这样的,我娘也是,身体刚好了一点,这两天就把我爹以前的衣服给拆洗了,重新给我做衣服呢。”何牧的声音带着黯然。
“过几天就好了,等辣白菜一卖,你也可以买‘’和布来做新被子和新衣服了。”小寒安慰着他。
“是啊,多亏了你呢。谢谢你!”何牧郑重地道谢,小寒笑着摇摇头。
“对了,刚才我进来好像听见你嘴里在喃喃着什么?”何牧趁机问道。
小寒笑了笑,把那首诗念了一遍,又给他解释了其中的意思。正说着,立夏和‘春’分回来了,原来两人上午去河里捞鱼去了。‘春’分高高兴兴地拿着罐子给小寒看,说了‘弄’了不少小鱼、还有螺蛳,他还想念着上次的炒螺蛳‘肉’呢。立夏看见何牧也在,朝他瞪了一眼,何牧讪讪地笑着,小寒见了很奇怪:“你们俩挤眉‘弄’眼地做什么呢?”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小寒狐疑地看着他俩,立夏忙岔开话题:“刚才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说蜜蜂呢。”然后又给他们解释了一遍,立夏若有所触。
“我觉得蜜蜂采蜜不光是为了小蜜蜂苦和甜,还为了我们苦和甜呢。”一旁的‘春’分语出惊人。见大家都惊异地望着他,他非常得意地说:“有一回,哥哥、小牧哥和我在山上捅了一个野蜂窝,把蜜蜂赶走后,蜂蜜带回来吃了,姐姐你不记得了?你最爱吃蜂蜜了。”
童言童语惹得三人哈哈大笑,‘春’分懵懂地望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小寒一边笑着一边说:“对动物来说,其实我们人类最可恶了,不过动物界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弱小的就活该被强大的吃掉,别说什么不公平,谁让你生来就弱小呢。不过万事万物都有一个法则,如果某一样物种被吃得太多了,濒临灭绝,那当然不行。但是如果没有别的物种吃它,任它长着,这个物种迟早也会灭绝。大自然就是这样维持着生态平衡”
三人听了很不理解:怎么没被吃掉,也会灭绝呢。小寒想了想,根据自己的记忆给他们举了个例子:
传说多年以前,有一个森林一片葱绿、生机勃勃。小鸟在枝头歌唱,活泼而美丽的鹿在林间嬉戏。但鹿群的后面,常常跟着贪婪而凶残的狼,它们总在寻找机会把鹿咬死吃了。那时森林里大约有四千只鹿,人们要时刻提防狼的暗算。当地居民恨透了狼,他们组成了狩猎队,到森林中捕杀狼。在猎人们的弓箭中,狼一个跟着一个,哀嚎着倒在血泊中。这个狩猎活动一直持续了二十五年,被杀掉的狼以及其他一些鹿的天敌,总共有六千多只。
没有了天敌,森林从此成了鹿的王国。它们在这里生儿育‘女’,很快,鹿的总数就超过了十万只。可是,随着鹿群的大量繁殖,森林中闹起了饥荒。灌木、小树、嫩枝、树皮……一切能吃得到的绿‘色’植物,都被饥饿的鹿吃光了。整个森林像着了火一样,绿‘色’在消退,枯黄在蔓延。紧接着,更大的灾难降临了。疾病像妖魔的影子一样在鹿群中游‘荡’。仅仅两个冬天,鹿就死去了六万只。又过了若干年,森林里的鹿全都病死了。
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捕杀的狼,居然是森林和鹿群的“功臣”。狼吃掉一些鹿,使鹿群不会发展得太快,森林也就不会被糟蹋得这么惨;同时狼吃掉的多半是病鹿,反倒解除了传染病对鹿群的威胁。而人们特意要保护的鹿,一旦在森林中过多地繁殖,倒成了破坏森林、毁灭自己的“罪魁祸首”。
所以说大自然有它的规律,不能去盲目地破坏它,否则就会受到惩罚,让我们自食恶果。
三人听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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