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毕竟身处后宫高位,深谙生存之道,知道即便不小心惹得皇后不开心,也不要惹得太后不开心。
最终,打破这尴尬局面的还是身为陈太后亲外甥女的陈皇后。
陈皇后已不像刚刚与公孙嬷嬷那般什么话都敢讲,却是突然恢复了她的老道端庄,笑得温婉:“母后,她们才刚来这宫中,昨天便因为有些事做得没规矩,被我说了一通,今天怕是不敢随便开口了。”
陈太后听了突然大笑不止,公孙嬷嬷在一旁嗔怪:“果然皇后娘娘一来,无论说什么都能叫主子开心,可是主子,在这些个小辈面前,您笑成这样,也不怕您的儿媳们背地里笑话您。”
陈太后一扬眉:“算了吧,听听刚刚皇后说的话,她们哪里有那个胆子,唉,我这些个儿媳呀,原本就只有皇后和尹淑妃胆子大些,还能陪我这个老太婆聊聊天,现如今尹淑妃要养胎,只怕生产前也极少有机会来陪我,皇后现下又要忙起来,我可算是孤孤零零一个人咯。”
公孙嬷嬷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向陈皇后求救:“皇后娘娘您快看,主子已经不把我当人看了,竟说她孤零零一个人,娘娘快劝主子几句。”
陈皇后也不再拘束:“母后您就别逗嬷嬷了,嬷嬷一直在您身边您怎么会是孤零零一个人,臣妾再忙也会来向您请安,只怕您不要烦了臣妾才是,而且呀,不要欺负臣妾整日在宫门里不知道您这发生的事,再不知道呀臣妾也知道,皇上极孝顺,就算是再忙再累,,每日必定会来向您请安。还有那尹淑妃,如若您真的那么想她,改天臣妾亲自将她接来见您。”
陈太后这才不再闹脾气了,冷哼一声却是笑了:“就你会说话,每次把我哄的喜笑颜开,不过你刚刚说起皇上,我倒才想起来,昨个,后宫可是因为皇上召幸妃子的事闹了什么不愉快?”
演了这么久的天伦之乐,终于奔向主题了,柳如颜打起精神来,聚精会神的听着。
而坐在殿内最后面的许宝林弱小的身子不禁抖了抖,昨日,陈皇后的刁难她犹记于心,从陈皇后那里回到自己的寝殿后,依然没有放下心来,确实没想到在当晚得知皇上要召幸柳婕妤时,被沈德妃登门造访,沈德妃直言她一个小小的宝林,还是个惹怒了皇后的宝林,如若想要在这后宫里继续生存下去,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听她沈德妃的,听她的,她自会想办法保她。
许是太过于害怕又或是鬼迷了心窍,她居然就真的听了沈德妃的话,一身纱裙跑去圣驾之前跳舞,皇上最终去了她的寝殿她是完全没想到的,不过就在她开心的以为皇上是真的因为喜欢她才会临时改变主意,不去柳婕妤殿中而来召幸她的时候,就在她以为皇上要给她至高无上的殊荣时,却不想,那一晚皇上一个人在她的榻上睡着,却让她磨了一整夜的墨。
第二日一大早,皇上醒来去早朝之前,看着她依然在磨墨却没有丝毫的疼惜,甚至看着她的目光中像是有刀子在剜她的肉一样,皇上开口一字一句的警告她:“许宝林,安守本分才会惹人怜惜。”
皇上的警告如同魔音一般在许宝林的脑里耳里不断闪过,本来一夜未眠她的身子便吃不消,如今思虑又过重,许宝林突然间晕了过去。
许宝林身边的小宫女啊了一声大喊到:“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您醒醒呀!”
陈太后看着这一片慌乱,没来由的心有些烦了,皱着眉头问道:“谁晕倒了?”
陈皇后不慌不忙的回答:“回母后的话,正是那许宝林。”
陈太后眉毛一挑,有些惊讶,本还想叫许宝林出来训话,眼下这一闹也只能作罢,陈太后有些不耐烦的一挥手:“找人把她抬回她自己的宫中,叫个太医给她看看,别在这碍我的眼。”
柳如颜倒是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快从一个慈爱的婆婆形象过渡到太后,有些惊讶,可还不等她惊讶完,陈太后已经再次开口;“柳婕妤是哪个,出来让哀家瞧瞧。”
再一次被点名了,柳如颜倒也习惯了被这些大人物注目,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陈太后身前行礼,一举一动比陈皇后还要规矩。
陈太后突发感叹:“这规矩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你的祖父。”
柳如颜心里疑惑这太后怎么会认识自己的祖父,却终是知道这种话不能随意问出口,若真有不慎,引来杀身之祸也不是不可能的,便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等着太后问话。
公孙嬷嬷在一旁轻轻碰了碰陈太后,像是在提醒她什么,陈太后脸色有一瞬间不太好,之后便恢复过来,笑着安抚柳如颜:“这许宝林着实有些不懂事了,孩子,昨个委屈你了。”
原来是安慰自己。
柳如颜惊讶于太后会在这种场合公众为她说话,但是也疑心于太后这样做的真正目的,权衡之下,柳如颜应道:“不委屈的,后宫姐妹,谁来伺候皇上都是一样的,昨日,皇后娘娘已经训戒过妾们,在这后宫,万万不能为了争宠而伤了姐妹之间的情分,把皇上伺候好了,才是最打紧的。”
陈太后听了柳如颜的话后连连点头:“好孩子,如果这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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