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登记?那是什么?”
于是司马蝶又很是耐心的跟她解释了一番,所谓入城登记,就是每个进到这座城里的人,都应有记录,须得在登记官那里报备名姓身份等等,以待核查。阿铃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最后斩钉截铁的回:“我和哥哥没有城门登记过啊。”
齐毅忍不住双眼一瞪:岂有此理,照这说法,这十方城岂不是就任你们凭空来去?
司马蝶料到丈夫心情可能不是很美丽,眼波柔柔的向他一瞥,以示安抚。齐毅瞬间领会:好吧。即使自己不乐意,那又如何?事实上,人家还真就凭空来去了,不是么?面前这个小东西,活生生的证据,不正摆着那儿吗?
司马蝶又道:“这可真是奇了。若是没有登记,城门上那么多士兵哥哥,你没瞧见么?好,你既然瞧见了,那他们是肯定是不会放行的,你又是如何进得来?”
阿铃答:“是哥哥……”她忽然话音一断,小脸“腾”的一下红了。
司马蝶见她神色忸怩,心中大奇。任她再聪明恐怕也想不到,阿铃是挂在人家怀里,让人给拥着走进来的。阿铃一念及此,心中免不得一阵羞涩,本能的就不愿意讲给别人知道。这事告诉阿蝶不要紧,可是阿蝶夫婿还在左近,她才不说!……她只避重就轻的道:“那些士兵哥哥他们……他们看到哥哥的脸,就退下去了。”想到当时情景,她还郑重的一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齐毅蹙了蹙眉:刷脸?在这十方城中,除了龙盘,谁特么有那个资格刷脸?只可惜龙盘此人,既不“漂亮”,也非“哥哥”!显然和她口中之人没有半毛关系。这小东西傻归傻,但至少看起来还并不瞎。
司马蝶也是不得要领。不过话已至此,当可断定,阿铃那位“漂亮哥哥”一定有问题。既然阿铃说不清楚,那不妨从源头问起,慢慢捋下来,或许能够发现线索——她思索片刻,道:“阿铃,你是在哪里遇到这位哥哥的?”她看了阿铃一眼,微笑道:“你说仔细一点,让我帮你想想,可好?”
“我是在……”阿铃抬眸瞥了一眼阿蝶的脸色,脸上忽然现出一个十分尴尬的表情,目光紧跟着一阵躲闪。司马蝶一挑眉,疑惑道:“嗯?”
阿铃干笑两声,清了清喉咙,道:“我、我是在‘死’的时候遇到哥哥的。”昨夜阿蝶教育了她一晚,今天她又一个人在亭子里想了大半日,也算是想通了。并且接受了“现实”。现在说起来,心头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一提这茬,司马蝶就忍不住朝她横了一眼:你还说!
阿铃:“嘿嘿……”
“你说……死?”
昨夜这两人几乎是闹得鸡飞狗跳。但是身为府主的齐毅却直到现在才听到这个说法,当即玩味道:“你什么时候‘死’了?说来听听。”
司马蝶没好气道:“夫君……”你丫可知我昨夜为了“劝”她“活着”,我是费了多少口舌?我现在简直是不想再听到“死”这个字了!再说,你不是来问正事的么,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阿铃看了阿蝶一眼。见阿蝶这时正看着自家夫婿,根本没理会自己。便答:“我……从山里走出来,生了很重的病。在一个小镇上,他们都叫我滚。可是,我爬不起来。他们就用扁担棍棒打我……我,我就……”虽然当时的无助、恐惧和痛苦都已经忘了,可是一想起来,阿铃还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肩膀。
司马蝶怔在了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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