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谨真的觉得太意外了,她就像一个宝盒,里面装了无尽的宝物,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下一刻会带给你什么样的惊喜,崔文谨欣喜之余更多的感慨跟庆幸,没想到他喜欢的跟他欣赏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又有些暗暗惊喜,幸好她的美好只有他发现,顿时有一种真想将之好好隐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的冲动,看向她的视线不觉的越发柔和起来。
“林老板过奖了,对于字画敏敏也只是略懂皮毛,只单纯觉得好看,便买了,投机取巧罢了。”苏敏笑解释道。
“你太自谦了,老林说起你的那一番言论哪里是略懂之人能有的见解。”
崔文谨语速有些慢,带着他声线刻有的柔和,漆黑的俊眸仿若天上的星辰般耀眼,灼灼的盯着她。
“三郎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苏敏被他的视线看得有些慌乱,微微低下头,察觉到他声音的异样,忙撇开这个话题问道。
“谨听闻苏姑娘前几日受了风寒,不知道好些了没有?前些日子受老师托付,让我好生照顾姑娘,本应早几日便要过来看望姑娘,无奈事情太多给耽搁了。”
他说话间眼里透着淡淡的担忧,他其实并不是有事担搁,本来早就想来,却又怕自己在这里反倒不好,所以拖了几天待她的病差不多才过来的,之所以这样说只是怕自己的突然到访太唐突了。
“已经好了,多谢三郎关心。”
苏敏笑笑,假装看不懂他眼底的意思,心里却思潮翻涌了,她不是个蠢笨之人,他眼里灼灼的期待之神,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已经有个霸道的男人先一步强势入驻了她的心里。
一时无话。
“再过几日便是秋猎了,敏敏听闻三郎也会参加今年的秋猎?”苏敏继续尴尬的转移着话题。
“嗯,”他低头深深的看着她,将她眼里的慌乱尽收眼底,仍旧一副温润的模样看着她,仿佛就这样看着她慌乱的小模样亦是件幸事一样。
“素闻三郎不喜参加这种活动,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勉强自己。”
苏敏有些疑惑的看向他,就算是北夷皇子加入又怎么样,既然南越国最好的骑术大家南宫夜都参加的话崔文谨再加入已无必要,多一人只是为凑热闹而矣,不过也不排除他骑术在南宫夜之上的可能,毕竟他从未在大家面前露过底。
崔文谨一愣,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谨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成全。”
“三郎有事尽管说。”她笑道。
“谨想要姑娘亲手绣的香囊。”崔文谨眼神热切的看着她,看着她明显呆愣之后有些犹豫的眼神心里微微失落,想要止住已经踏出的步伐,却是怎么都收不住,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不是时机却偏偏今日就想知道个答案。。
苏敏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他的话来得太突然,按南越国不成文的习俗,男子直接向女子表达倾慕之情便是向对方讨要一个亲手绣的香囊,如果女子亦对男子有意,香囊里面可以放几粒红豆,红豆裹相思,这是最含蓄的方式。
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尔后才装作不明他的心思,回复自然的表情笑着说道,“崔郎开口自然是可以的,只不过敏敏的女红向来不好,被奶娘数落过几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拿起过这东西。”
崔文谨没想到她会这么委婉的拒绝,心里有些苦涩,嘴角牵起一抹僵硬的笑,不过也有些欣喜,她是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却也不开口点破,这样小心的维护他的自尊,这样的用心,他刚才的气恼的确有些小人了。
“没关系,只要是姑娘绣的,都好。”崔郎笑得有些执意的说道。
苏敏看着他沉默了一会,眼神有些复杂,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受到老天的眷顾,崔文谨是个不错的人,她虽然对他有好感,但是她明白,对他,只是好感,且一直把他当成神坛上的人仰望着,从未有过不该有的心思,此刻一时竟觉得难以接受,只一会,眼神便又恢复清明,笑着带着几分熟稔的打趣,“表姐若是知道我绣这东西估计又要笑话我了,不如这样,下午我还得去寺里一趟,顺便替三郎求个平安符怎么样?保佑三郎这次秋猎旗开得胜。”
见她笑得豪无心机,一脸坦荡的样子,可之前眼里复杂的情绪他看得一清二楚,崔文谨心里了然,他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明明被暗示过了却还偏偏执意地想要知道答案。
崔文谨愣了愣,最后还是挂着笑意道,“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三郎客气了,举手之劳而矣,就当是生辰礼物的回礼罢了。”苏敏听他如此说,表情轻松起来。
听了她的话,崔文谨也笑,她虽然拒绝了自己,但显然也是给足了面子,他不知道她心里是否有人,但是他明白,她不愿打破他们现在这种轻松愉快的相处模式,就像朋友一般,他不是个偏执的人,有些事时机不对再怎么说亦是徒劳,既然她喜欢如此,自己也就随她所愿好了。
送走崔文谨后,苏敏带着小君跟一纵随从去了石泉寺烧香,按奶娘的意思是最好请高僧到家里来作法,这样可以驱下邪气,被苏敏笑着拒绝了,被人听了去还以为她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呢。
与以往只有小君陪同的情况下比较起来,今日一路可谓壮观,她本意不愿太多人跟着,只不过奶娘担心她一个姑娘家身子弱又刚刚大病初好,怕不安全,她有些无奈又不想让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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