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米外,于修士砰然坠地,与此同时,几百道火焰再次在他面前爆开。这次他再无力放出护罩,只得依赖法衣本有的防御力苟延残喘。这一刻,青隐已脚踏火蛟梭来到他的面前。
青隐俯视着已被烧灼得面目全非的人,脚下用力一顿,腾空而起。一个翻转,双手抓住火蛟梭,头朝下地向他冲去。尖锐的法器重重地穿透了他的心脏,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青隐保持着倒立的姿势,双眼红赤地盯着地上之人。何姓修士看着这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感受着自己生命力的消逝,他不禁心生后悔。
看着这双带着后悔之情缓缓闭上的眼睛,青隐心中那股积累已久的恨意,才得以稍稍宣泄。
她不知道他是在后悔没有识破她的伪装,还是在后悔因为轻敌,没有在她停下来时就以雷霆之势将她轰杀,还是在后悔他自己的失算,本想借着让她追他而消磨丹药之力,反而错失先机处处受制,还是在后悔曾来到这个大陆。她只要让他觉得后悔就行!
青隐翻身落地,抽出火蛟梭,搜了一遍尸体。发现除了他腰间的乾坤袋外并无他物,放了一把火后,便架起火蛟梭向后面的村庄奔去。
翼灵剑已出现裂痕,未修复之前不能再使用。而火蛟梭的遁速远不及它,且战斗虽只短短几分钟,但她招招都是将法术威力扩至最大,经脉内爆灵丹的灵力已耗去十之八九。青隐将体内四处乱撞的灵力强行调入经脉中,以增加她的时间,希望能多破几个阵旗。她一边飞驰,一边将神识注入金丹修士给的传讯符中,将记忆中的几处阵旗所在都记入其中后,便任由它一顿,然后向南边电而去。
青隐来到村中埋入阵旗之处,神识一扫,发现它竟被沉入地底百米之下,还自带了隐匿效果。若是不知其具体位置,只是神识一扫,还真不可能发现。
她尝试了下控物术,果然是无法将其吸出。想着这些凡人民居都无法承受灵力的余波,青隐只得手持火蛟梭跃上半空,再运起火钻术,倒而下。只见她急速旋转,以己为钻身,火蛟梭为钻头向阵旗所在处钻入,地面迅速被钻出一人大小的洞,
青隐虽然已尽力控制灵力波动,并分出一部分灵力控制着向外飞溅的石块,但仍是有些细小的碎石飞向半空,再砸在村民的房顶上。
几声尖叫先后响起,村里的灯也一盏盏被点亮。房门一扇扇打开,一些男人手执木棍走在前面,女人端着油灯,扯着自家男人的衣角,跟在身后。但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直径半米,却深不见底的深坑。有胆大的将油灯吊了下去,探头一看,只觉一阵阵冰凉的感觉袭向他们的面庞。几年后,这个深坑变成了一个深井。这里虽是南边,天气大都很热,但这深井中沁出的水,却冰凉清甜。于是,这里便世代流传着神仙打井的故事。
而此刻,这以后的神仙却万分的悲摧。因最后强行使用火钻术,又将那些被灵力击碎的土石,尽力用灵力包裹住一齐向地下推去。待取到阵旗时,又全速奔离此处。如此这般,青隐已是强弩之末。
而今她虽只能趴在村外十里处的空地上,却仍是不放心,再竭力调动出最后一丝灵力将阵旗摧毁,这才无奈地昏死过去。
爆灵丹的药效已过,青隐的经脉开始寸裂。好在她那二十年的苦头没有白吃,虽然体内灵力枯竭,经脉得不到滋养,但打下的坚实底子,经脉总算是没有到粉碎的地步。然而她此时是一点防护都没有,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娃都能置她于死地。
三十多分钟过去了,十几道遁光一齐向青隐所在之处来。当神识中感应到趴在地上的那道身影时,李烈霸顿时目眦欲裂,大喝一声:“青隐!”随即便喷出一口血,遁光猛地一闪,瞬间又出现在二十里之外。
这门血影遁是李烈霸的逃命绝技,虽可瞬间遁出二十多里,但消耗的血也会令他元气大伤,自学成之后,还从未使用过。然而此时情切之际,他只想着快点赶到青隐的身边,竟是不管不顾地使了出来。
李烈霸未等身形立稳,便踉跄着奔向那个身影。到得近前,虽明知她还有气息,但看到她像个破布娃娃般,瘫软地趴在地上,李烈霸蹲在她的身旁,颤抖着双手,却迟迟不敢去碰触。
这时南边飞来一道窈窕的身影,瞬间便停在众人面前。
何真人看着地上这个脆弱得毫无防范力的女孩,不禁心中一叹。当接到青隐发出的传讯符时,两人本相隔不过四百里,以金丹后期修士的遁速,完全可以在战斗前就赶到。但那张传讯符里却言辞急切,一定要先将那几个阵旗所在毁去,再赶来救她,因为她担心若只毁去一面阵旗可能于事无补。何真人只得转道先去毁了那几个点,虽自己已尽全力赶来,却仍是迟了。
何真人运起神识仔细查探着青隐的伤势,末了又叹了一声:“她全身经脉寸裂,丹田内灵力枯竭,神识也基本耗尽。如今她承受不了一丝外力,你们不要动她,也不要喂食任何丹药。哪怕是低阶回春丹中所含的灵力,都会冲击她的经脉,而加重伤势。”
李烈霸一听,目含悲切地问道:“难道就只能任她这样?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何真人望着这个俊朗的年轻人,知他情深意重,却也只能摇摇头:“她的神识已陷入沉睡,现在只能靠她自己醒来,然后以自身灵力慢慢滋养。这期间不能再动弹分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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