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天鼎宗三十六峰围起来像只眼睛,那么天鼎峰、大小灵药峰、飞灵峰和太一峰五座山峰,便是位于其中的眼球。
天鼎峰乃是天鼎尊君飞升前所居之处,三十万年来,只有化神尊君才能居于其中。大小灵药峰,种着天鼎宗收罗的各类灵植,可以说,除了只能生长于特殊环境之下无法移植的外,沧元大陆上有的没有的灵植,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天鼎峰居中,大小灵药峰分坐左右,三者连成横线,绵延五千里。三峰常年皆笼罩于云雾之中,方圆百里都布有禁飞制,只有从内打出通道,外人才得入其中。
三者之前则是太一峰,乃是天鼎宗掌门所在之处,对外接待贵客议事,对内举办大典大比。三者之后是飞灵峰,看上去是光秃秃的,但其中却是阵法遍布,只因这是用来给化神大能渡劫之处。
这天,一身着紫色道袍,头戴紫金冠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停驻在天鼎峰百里之外。该男子留着青色短须,面目方正,通身自有种上位者的气派。只见他打出一道紫剑,瞬间没入前方云雾之中,便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候着。
盏茶之后,一道光桥,从天鼎峰的峰顶直而下。紫衣人踏入其上,手中的紫色玉牌发出一道亮光,一阵轻微的嗡鸣声过后,光桥与人影尽皆消失不见。
不过片刻,紫袍人便出现在一个致的木屋前,方圆五十里内都飘着雪花。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些雪花竟是像晶片一般,闪烁着五彩亮光,它们飞舞于空中,即便落于地面也不曾消融,而是又随之起舞。这竟是灵气晶化之相!
木屋的门无风自开,紫袍人恭身而立,抱拳向木屋一揖:“弟子道元拜见师尊。”一道显得异常年轻的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道元尊者整理了一下衣袍,缓步而入,面向榻上斜倚着的人。只见此人二十岁上下,斜眉入鬓,微挑的丹凤眼,顾盼流转间似是摄人心神,白玉为肤,琼梁为鼻,略呈粉色的薄唇似笑非笑。一袭暗红紫金宽袍,衣襟微敞,端一个风华绝代的邪魅之子!
道元尊者拂袍便要下拜。一股温和的力量托住他的身形,“罢了吧,你就是喜欢这些虚礼。怎么?明知我不喜见你,怎的又来?”
道元尊者贵为天鼎宗掌门,此时诚心拜见,却遭人嫌弃,只得无奈地微躬着身道:“回禀师尊,弟子此次是为冰原的极品矿脉一事而来,还望师尊恕弟子打扰之罪。”
“哦?说说看。”
“两个月前,三宗驻守冰原的弟子,已推算出该矿将于七百年后圆满,三宗掌门一月前聚于玄火宗,商讨了分矿事宜。”道元尊者顿了一顿,看见其师尊仍是微眯着眼,一副懒得回应的模样,只得自已接着道:“共商之后,决定于七百三十年后开矿,而于七百年时举行一场千年英战,以订矿脉份额。徒儿今日方才赶回,特来向师尊禀报此事。”
邪魅男子此时眼眸微睁,一道光一闪而逝:“以前不都是元后修士之间比拼吗?怎的改了规矩?谁提议的?”
“是玄火宗的掌门提议,说是他家火烈老祖定下的,望我们能答应。而虚灵宗的掌门人,却似事先便知此事,没有多作考虑便应下了。二比一,弟子无法也只得答应。”道元略显惶恐地望着榻上之人。
男子斜睨了他一眼,笑骂道:“你也别摆出这一副委屈样,别人以为你方正有余,机变不足。为师难道还不知,你就是一只闷狐狸不成?本君就不信,你不知他们用意。坐下说说吧,你的想法对策是什么?”
被那邪魅男子点破伪装的道元掌门,嘴角也不由得一挑,拂袍坐于另一矮榻上:“他们无非是见我宗。虽近五千年来未出一化神大能,元后修士却众多,怕到时对上吃亏。而近几百年来,我宗后辈中未出什么惊才绝艳之辈,便以为我宗后继无力罢了。这一举动也存了番试探之意,若我方强势不应,他们可能另有对策。而我方若示弱应了,便正中他们下怀。弟子想,他们提出这一举策,无非也是因为他们宗内,各有一两名两百余岁便进阶元婴的弟子,而火烈尊君的关门弟子号烈云尊者的,更是一百八十岁便进阶元婴,当时轰动了整个沧元大陆,谓为史上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听说现在还只二百八十五岁,已在闭关冲击中期境界了。”
邪魅男子稍正了下身,修长白洁的手指轻敲微曲的左膝,不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看来火烈老儿是在向我们示威呀,将魁首视为囊中之物,要我宗拱手相让不成?哼,有我风邪在的一天,还轮不到这小老儿猖狂!”轻淡戏谑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杀伐之气。
道元一听立即坐直了身子,惹得这位起,明儿个就去挑了火烈老窝都有可能,忙可怜巴巴地道:“师尊息怒,我宗现于其它大陆发展,正值要紧之时,于沧元还是维稳为要。弟子答应这一条件,也就是想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虽说本宗于此地,并无比得上烈云小儿的弟子,但听闻,玄清师伯在空濛大陆新收的一弟子,已于今年进阶到了元婴中期,年岁也只有二百九十岁。”
道元看到其师尊上翘的嘴角,稍稍平复了一些,于是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七百年,说长不长,但也足够一代人成长起来,我宗如今就有近十名百岁金丹修士。魁首固然重要,也不是火烈老儿以为的探囊取物那么简单,而在前十的名次中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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