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礼身着一套深蓝色道袍,于云端间看似闲停信步,却离前面那飞驰的身影,不紧不慢,总是七百里。
自打她撞进自己的神识范围,天鼎宗精英弟子的身份便让他跟了上来,至今已有一刻钟。
“一个筑基期便有如此高的遁速,且灵力充沛异常,看来还不是一般的精英弟子。只不知道她的功法是否设了强大的禁制?”
见她一直脸带微笑,有时还有两个酒涡显现出来,平添几分娇憨之态。
“可惜了!”若不是担心这种精英弟子,会被天鼎宗施加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追踪手段,凭她这相貌资质,抹去记忆带回家族中,定能生下不少好灵根的孩子来。
蓝礼见她两个酒涡又盛满了笑,他的嘴角也不由翘起:“不知她待会面临搜魂时,这对酒涡还会不会出现?”
正感叹间,前面女子脸上笑容一收,错愕的表情不过半息便又散去,转眼间发了道符箓出来。
蓝礼心中一动:传讯符?这可不大妙。没有高过发符之人两个大境界,是极难截到传讯符的。这个时候若是被人知道她的确切行踪,对自己怎么说来都是个麻烦。
蓝礼皱了下眉,旋即又展开。本想离天鼎宗再远点时将她劫走,现在看来,不如趁这传讯符还在途中时就动手吧,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
蓝礼正准备加速,却见传讯符直直地往自己方向遁来,他嘴角笑意更深了。这下都不用费力气就能劫下它,也免得她的同伴找来,引来些小麻烦。
可刚等他这念头转完,这张传讯符却停在了他面前。
“不可能!她如何能发觉我的存在!”蓝礼的雅致淡定全散了,一脸惊愕地扫向前面那女人,只见她停伫在剑上,回身朝着自己的方向捏了捏手指。
是示意自己打开传讯符吗?她竟然真的能“看”到自己!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让蓝礼不由自主地抬手,但他又一顿:既然被她发现了,那她一定不是筑基圆满,而是跟自己一样的金丹期!这符一定有古怪!
此时,那女子一声轻笑:“前辈贵为金丹中期,不至于连道传讯符也不敢打开吧?”
这声音如同响在他耳边,却不是因为这女子神识传来,而是他的神识还缠在她的飞剑之上。
青隐就如同对面站着个人般,对着虚空轻言道:“前辈顾虑得是,这确实不是道普通的传讯符,而是传影符,而且,是子母传影符。
“您打不打开,我这里都已将前辈的影像记录下来。”说着,她输入了一点灵力,手中那张粉红色的符箓上面便浮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相貌。
蓝礼的神识清晰地看到,她手中的男子影像跟他此刻一般,瞪着眼如见了鬼。
“前辈打不打开面前的传影符都无所谓,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您也不必猜测我是否隐瞒了修为,因为我的的确确是刚筑基圆满。只不过恰好能发现您,也恰好将您的影像已经传回宗门而已。”
而什么已!一个筑基期,能发现刻意隐藏的金丹期?!如果是感应到他缠绕的神识,还有万中无一的可能,可她竟然能真切地找到他藏身所在!还有,她说已经传回宗门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一切动作还能瞒过自己的神识?
“前辈不辞辛苦,追踪我一小辈,这样的盛情,小辈自是要告知宗门的。我说的这是子母传影符,却不是指您面前那张,而是我手中这张,和我留在宗门中的一张是一套。
“在和您说话这段时间,这段影像包括我刚说的话,我宗中已有人看到和听到了。您现在还不走,是想上我宗做客呢,还是想我宗派人到您家中做客?以示对您如此关照我宗单独在外的低阶弟子,做出点应有的反应呢?”
这一定是她编的!他怎么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符箓?不用发出,就能在相隔数万里的另一张上显现?这是天鼎宗新研制的,还是他们那本宗所在的大陆早就有的?
他想到这,其实知道自己已经信了她话。他是没听说过有这种符箓,可他又何曾听说过,一个筑基圆满的修士,能发现隐藏在七百里外的金丹中期?!
天鼎宗的底蕴果然深到无法想像!而这,不也正是他们想要窃取的吗?一个有着如此手段的精英弟子,她的记忆,就都能将他们想要实施的行动推进一大步。
抓还是不抓?
他虽不是什么大名人,但身上所着的却是蓝族人都爱穿的蓝袍,并非无迹可循。何况,要抓她不难,难的是她如果真有强大的神识,那他只有将她带回族里,让老祖出手,方能完全获取他们想要的情报。
青隐心中其实也是很紧张,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只不过那张母符,却是在李烈霸手上。
她走得突然,李烈霸一回宗又已闭关冲击金丹。能被他发现母符上已有异变的可能,还真比零大不了多少。
万一这人还是选择动手,只怕合起萧逸的力量,逃出去也得被剥层皮。
正在她面色不显地盯着虚空时,一直没出声的蓝礼开言道:“小友误会了,本人不过是见你乃天鼎宗弟子,想要询问下是否认识我家小辈罢了。既然引起小友不快,那便请小友先行一步吧。有机会,再请小友上我家中做客。”
这是告诉自己,人已经被他们盯上了?“误会?那就权当是误会吧。多谢前辈盛情,小辈告辞!”
青隐面色不变,架起翼灵剑便飞速离去。而同时,蓝礼立于云上,手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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