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顺子出了宫门将事情与几个老伙计这么连说带比划义愤填膺悲愤异常的讲述明白,刹那间所有的人真是三婚六魄无主,五脏六肺俱烈,越想越觉得心疼小主子对不住郡主与将军。
“啪!”浑驴子再也坐不住拍案而起操家伙就要冲出门去。
小杨掌柜早防着这头犟驴,拦腰抱住劝道:“你好生想清楚了,那可是皇宫禁地,就你这副模样只怕离着二百米就会被射杀,何谈救小主子呢?”
浑驴子不干了,扯着嗓子硬着脖子吼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小主子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狗皇帝幽禁起来,终身不能重见天日,而你我就躲在外面苟且偷生安享余生?”
一席话说的小杨掌柜也跟着脸红脖子粗起来,脸臊的从头红到脖子,偏生他平日待客时的那一套好嘴把式这会子却是一句也吐不出来,只能干生气。
小顺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摆弄了一番桌上的茶具不紧不慢道,“仇人还在花天酒地锦衣玉食的过好日子,我们倒是先闹起了内仗,这就是要仇者快亲者痛啊。小主子啊小主子你生而命苦落得个被老妖婆子带大,谁知又遇刁奴啊!”
浑驴子听小顺子直呼“刁奴”明摆着就是说自己嘛,直着个脖子正想吵架,转而叹了口气把大刀扔回桌上又罢了。
一时间三个人各自垂头丧气的坐在桌前默然不语,全没了刚才的激烈气氛,小顺子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慢慢说出计策。
“让我说,昔日小主子刚进京之时林家大少爷林凝陌与唐家三少爷唐洛言一同送礼巴结闹得满城风雨,这件事情恐怕你们俩也有所耳闻吧?”
小杨掌柜仅仅只是听说实则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而浑驴子却很是清楚,因为两家都从陈家绸缎庄买了不少衣裳布匹且都是上等的货色自然记得真切。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找咬文嚼字装斯文,就是再装个十年八年还指望着能和李将军一样中个状元不成?”
小顺子刚理顺的气顿时又从五脏六腑往外直冒,这是摆明了和自己过不去没事找事瞎呛呛啊!可是转念想想甭说十年八年,就是十八二十八年自己也别想赶上少爷。少爷就是文曲星下凡,真正的文武全才,自己哪里配赶得上。
是以想通了又不生气了,反倒觉得浑驴子说的再对不过,高兴的继续说起来。
“唐家那厮咱就不提了,是个朝三暮四的货色,倒是林家大少爷我见过几面绝对是一派文人正派模样,谦谦佳公子,谈吐举止皆有大家风范。据我察言观色,即便他后来虽然娶了公主,可那都是被逼无奈。而小主子性格刚烈自是不肯委屈做小,是以后来两人被迫分手,小主子进宫,现在想来皆是一个原因啊!”
浑驴子顿时又来了劲一把将小顺子抓衣领提了起来,“你不是自认聪明无人能比,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当初要是跟我说了那个让那狗屁皇上把公主嫁给林家少爷,咱就是合着把银子全掏出来也不比皇上老儿差多少。”
这下子小顺子也来了精神指着浑驴子骂道,“你当时不正和我一起打探小主子的身份,怎把责任全推给我一人?小主子今日羊入虎口虽说我有责任,难道没你个二百五的糙货跟后面拖了后腿耽误了最好的时机?”
一席话把浑驴子给彻底镇住,这下子才算是真的消停了。
老杨掌柜门外面停了半天总算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是行动难以自便,由铁蛋扶着一步步踱进门。
“都别吵了,赶紧的拿着帖子到林府上求见林家大少爷,这样的事情我等草民只能私下里偷偷摸摸的行事,到底要寻些有头脸的官家帮着出面。凭他是皇上又如何,天底下就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我老汉今儿个把话说清楚,儿子和铁蛋也挺好了,养家包子铺欠主子们的人情,为了小主子倾家荡产你们不准说一个字,都明白了?”
老人家的一番话把小顺子和浑驴子感动的无可无不可的,两人红着眼睛扶着老杨掌柜坐下,小杨掌柜与铁蛋皆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几人又商量了一番直到后半夜方才起身散了。
翌日清晨由小顺子做代表拿了名帖到林府上拜见,门人把帖子直送到了林凝陌面前回禀道:“来人说是李府的家人有要事找少爷相商,奴才让他外面等着,少爷看要不要见此人?”那门童怀里揣着小顺子塞的十两的银锭子怎会不帮忙说话,见林凝陌仍是平日一副精神不济的蔫巴模样忙又补充道,“是护国大将军李墨林的管家来求见,这家子人可都是奇人,只是可惜了的!”
林凝陌身着一件锦缎月白色长衫,方才初秋天气便在外面套了件夹棉的罩衣,整个人看着消瘦到只剩下个架子罢了。
听说是李墨林府上一双迷茫混沌的眼睛陡然间有了光芒,大家风范仰慕已久,只是将军夫妇失踪已久,他的家人找自己何事忙伸手让请进来说话。
拿钱办事,门童乐的屁颠的跑了出去喊人。
小顺子正等的不耐烦,寻思着是不是银子塞的不够,毕竟是京城有名的大官宦人家下人早被喂的胃口奇大,只怕因自己的一点失误喂不饱别耽误了大事。
“好嘞,爷您可以进去了,我们少爷正在书房里等着呢。”小书童眼睛贼亮的盯着小顺子的衣兜,笑的见眉不见眼。
小顺子何其机灵一个人,伸手握住小门童又塞了点过去这才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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