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掌柜看儿子见了鬼似的跑了回来,一脸的怒气,抬手就要打,“做什么这副神魂落魄的模样,不成器的东西,看我不揍你!”
想小杨掌柜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动不动就被爹脱鞋底一顿胖揍着实有失脸面。没法子,指着里面挤眉弄眼间已是挨了几下,咬牙挺着也没敢说什么。
老杨掌柜打完儿子,自己理了理衣裳亲自前去查看,一脸肃容的退了回来。
“爹,您都看到了什么?”小杨掌柜揉着被打疼的脑瓜子,可怜兮兮的问道。
“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什么,忙你自己的去!”
又没事了,小杨掌柜有气只能往肚里咽,谁让是自己的老爹呢,憋屈的找地方蹲着去。
“湘湘嫁给太子时不会幸福的!“白蘅果断拒绝。
李墨林端起茶盅缓和一下气氛,“我从没说过她嫁给太子会幸福,她幸福不是我们的目的。不过若是她真的属意于殿下,冷暖自知,也不一定会不幸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是以口气格外的云淡风轻。
这样把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葬送,白蘅还是十分的不忍,恻隐之心与理智斗争的非常厉害。与其说在此与李墨林争个对错高低,不如说是想法子说服自己。毕竟是亏心事做的太少,乍一起了这个心思,尚不能十分的适应。
“你,你冷漠寡恩薄情寡义厚颜无耻!”骂的理直气壮又微带那么点心虚。
“啪!”
雅间里传出拍桌子踢板凳的声响,惊得小杨掌柜从角落里针扎屁股般站了起来。
“爹,咋地了?”
老杨掌柜挥挥手,“滚你那旮旯去,少出来多事。”可还是放心不下里面的两位,扎这手满铺子里转悠,又指挥儿子把幌子拿下来,今儿个不营业了。
“小杨掌柜上包子啦!”
白蘅亮嗓子一声叫,寂静的包子铺里平地一声惊雷,把老杨与小杨吓得面面相觑。
“要包子?”
“没听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人老了会有那么点不自信,老杨掌柜使劲睁眼睛伸脑袋往里面看。
两笼包子,四碗酸辣豆花,以及各样酸辣小木耳、凉拌干丝皆比平日里多上一份,端起来小跑着送了进去。
“哼!”杏眼圆睁,很是不悦的瞪着李墨林,手却熟练的将包子、豆花拉到了自己跟前。非美食不足以平息怒火,虽然大事跟前会格外的冷静,但是有的时候并不是冷静思考就能将问题解决。
李墨林陡然将一张生气脸收了起来,眨了眨眼睛,也学白蘅模样瞪起眼,撅嘴巴,手撕包子紧着往嘴里塞。
小杨掌柜憋的内伤,忍着笑溜出了门。到了门外本想释放一下,谁知抬头看到爹关切的目光,到嘴巴的笑没敢绽放转而变成了闭嘴巴、吸溜鼻子、眯眼睛。表情之怪异,景象之奇特,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你小子又跟老子耍花样,看我不揍你。”踢死牛的厚底鞋眼见得又从脚上到了老杨掌柜的手里。
脚底抹油,头顶托盘飞快的往后堂跑去。里面两个帮忙的伙计透过门缝正在瞧热闹,冷不防被小杨掌柜猛地推门撞倒,各自捂着鼻子疼弯了腰也不敢叫出声。
“我同意了。”吃饱喝足,白蘅终于想明白。像湘湘这种自幼便生活富足,穿金戴银,蜜罐子里泡大的女子,若是不能嫁给她心仪之人,恐那内中的苦楚会更大。大到她要用一辈子去承受,对比嫁给太子来说,起码每日里能看到泽文太子对于她也是种安慰吧。
“想通了?”
“没有,只是懒得想了。”白蘅深深叹了口气,不知是吃多了还是跟李墨林怄气累了,无力的趴在桌上,眼睛望向窗外。凋零了落叶的大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期待些什么,如果树也会思考。
前去皇宫的时候马车路过白家大门前,白蘅喊马夫停车,钱多体谅的将车靠拐角停了。白家巍峨的门楣仍然高高的耸立着,但是却失了往日的光辉。以往这个时候正是各省各县大小商人上门求见的时候,可是现在却门可罗雀,连守门的小厮也好似睡着了般无精打采的倚门站着。
“大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老太太?”钱多自那年被白蘅买了马车,但凡主子在京城,他便坐以待命,随叫随到。
想起白芯去的日子,祖母骨子里透出的冷漠与绝情,什么借口可以让自己再踏入福寿堂。
“不用了,我早打发人回府让青莺、黄莺备点衣裳与吃食送到临溪小筑去,你送完我再去把东西取了。另外跟她们说,我如今事物繁忙,若是父亲与祖母问起来就说是随大将军办理西域王父子的案子,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离开白府,马车飞快的奔往皇宫,太子殿的下人早等在宫门外。
“郡主,太子恭候多时。”小太监极为恭敬的回道,相比自己以前进宫,这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蘅轻咬朱唇,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宫墙,想到临分别之时李墨林说的话。
“说媒这种事情当然是你去最好,我这样的跟着实在是有碍观瞻。”对方明显的是偷懒耍滑,但是找的理由却很是冠冕堂皇。
“万一太子不答应,我岂不是下不了台,不行,你得跟着护驾。我怕太子发火把我给‘咔嚓’了,死的好冤枉。”哀怜的求道。
可是某人明显是不上当啊,转而开始品茶,眼睛眯眯笑道,“要不是说媒婆这种行当几百年来生生不息,没有她们的辛勤汗水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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