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李子吗,见到本王不前来拜见却想逃走是个什么道理?”六王爷刘珙一身蟒袍,官帽高耸,皂靴轻盈迈步进得院子里来。
竟然是六王爷,李墨林很是意外的抓紧白蘅的手,小声道,“待会只说是路过,切勿感情用事。”
二人慢慢回过身来,李墨林故作惊讶道,“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王爷,人生何处不相逢,小李子失礼了。”自奔赴战场一别,朝廷上几次见面二人不过随意打个招呼,许久不曾如今日般面对面站着好好说话。
跟着的仆从已是将房间了能点亮的油灯、蜡烛全点燃,照的巴掌大的小屋亮如白昼。陈晓亮仍躺在血泊之中,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房间内只剩下六王爷、李墨林、白蘅三人,“你们不用怕,本王心中是非黑白还是分的清的,今夜之事与你们无干,凶手仍然逍遥法外过着高高在上的日子,却想要拉你们做垫背的。呵呵,我大泽朝何时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贪官污吏横行霸道,忠良之臣却又死的死被害的被害,可悲可叹啊!”
李墨林不经意的看一眼白蘅,其神情冷静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陈大人是位忠臣,还请王爷替他做主,替他平冤昭雪!”终是忍不住,白蘅“扑通”跪倒在地。
六王爷无奈的笑了笑,“逍遥郡主何须行此大礼,如今我这个王爷也不过是个样子,手中并无实权,有心而无力啊!这件事情还是要告知皇上,由皇上出面主持公道方好。至于凶手,想必两位已经知道个大概,如何防患于未然救我大泽于万劫不复之地,本王在此跪求了!”
“扑通”,身为大泽朝六王爷的刘珙竟然向着李墨林与白蘅跪了下来,面带凄楚与虔诚,哪还有平日那个荒唐王爷的样子。
李墨林岂敢受她如此大的礼,慌忙也陪着白蘅跪了下来,“王爷万万不可如此,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是有能为朝廷效力的地方必定万死不辞!”
六王爷总是带着几分睡意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昭华大将军果然敢作敢当,太子殿下没有看错人,本王替我那太子侄儿多谢了!”说着又是一拜。
李墨林好生无奈的扶起六王爷,千算万算到底没有算过这只老狐狸,上贼船容易,下贼船可就难了。
“只是不知王爷找微臣有何事相商?”李墨林暗暗揣摩着老奸巨猾的六王爷是揣着什么目的前来,紧跟着想探个究竟。
六王爷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瞬间又凝结在一处,背着双手顺着不大的房间走了一圈,眼睛时不时的从陈晓亮身上掠过。
室内静的只能听到各自的呼吸与心跳声,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人一阵阵的犯恶心。不知怎得白蘅总觉得六王爷有些居心叵测,很有拉着李墨林逃命去的冲动。
“深夜凶案,我二人在此终归有些不便,不如先行告退,待得王爷处置妥当了再谈其他。就不打扰了,告辞!”白蘅拉起李墨林便要推门而去,身后传来六王爷一声轻咳。
“两位难道只顾自己荣华富贵,就不管我大泽朝黎民百姓的死活,不顾我大泽百年基业的荣辱兴衰?”
三五个随行侍卫已是挡在门外,“嗖嗖”的拔剑出鞘,一阵阵寒光闪烁在深夜里格外的让人胆颤。
“王爷是要强留我喽?”李墨林微皱起鼻翼,抬手轻轻的揉揉鼻子,很是悠哉道。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后退,又谁也不肯前进一步。
“皇上打算处理完西域王父子一事之后便行册封皇后的大典,昭华大将军或许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干,但是你知道新皇后的人选是谁吗?”
白蘅一个念头闪过,不由得就是一阵眩晕,强忍住疼痛问道,“陈碧云,陈贤妃是吗?”
李墨林很是意外的看向白蘅,忙伸手扶住,关心道,“蘅儿若是感觉头痛难忍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六王爷哈哈大笑道,“果然逍遥郡主反应机敏,这是其一。其二便是刘兆骏与西域明兰王后私通,如今明兰王后进住刘府,刘兆骏为了得到王后暗中蛊惑皇上杀了西域王父子。而皇上早被个贤妃迷得神魂颠倒,到时两人里应外合,想来西域大军拼死来犯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太子殿下忧国忧民,让本王前来劝说昭华大将军能够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助太子得到皇位,救出西域王父子,只有如此才是长治久安之策啊!”
“即便贤妃做了皇后,她与我有前仇找我寻仇也是正常,大不了我挂靴而去,不做劳神子将军太傅。可她与刘兆骏又有何关系,怎知她做了皇后不会助皇上打理朝政,反而会助那刘兆骏?”李墨林不以为意,抬腿又要往外走。
“国库的一半已经进了陈家,是谁帮的贤妃,就是奸臣刘兆骏啊!试问能够用大泽朝一半的家当换取一个美人,陈家有何理由不答应,贤妃又怎会不帮娘家?”六王爷说的有几分无奈。
李墨林愣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初边疆征战之时是万和帝故意克扣粮饷,为难自己。今日才算知道真相,原来是国库亏空,他身为一国之君亦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
“陈碧云,她终归是痴心不改。”
“是自私歹毒到了极端,哪里来的痴心?!”李墨林反手握住白蘅,两人十指交握亦是各自心酸。
“若是昭华大将军能助本宫夺得皇位,本宫允诺一定给黎民百姓安康太平,将我大泽朝发展为享誉天下的富强大国。”泽文太子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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