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讪笑着退到了一边,连连摆手道,“哈大哥,你大概是误会了,我对你只有兄妹情意,并无半点的儿女私情,你还是另觅佳偶吧。”
“王妃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的,蘅儿,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取中你做为的王妃,否则不会一直跟随你们的军队,更不会让你们如此安稳的到此。”哈鲁拉说的情真意切,看情形是真的对白蘅动了心。
白蘅细细想来,他这话倒是不假,一路走来哈鲁拉对自己关心备至,难为他是一个王子。可是即便再好,无奈没感觉啊,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吧?
“哈大哥,王妃啥的,我真的不想做。你也看出来我是个野惯了的女子,乍被关进高墙大院,非得疯了不可。”一边后退一边解释,但是看哈鲁拉的神情,白蘅既然有些许害怕。
哈鲁拉没想到自己一腔真情碰到了寒冰,想自己几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几个月以来,小心翼翼,处处为她着想,冒着违背母后旨意的罪责,为的就是讨得家人欢心。如今一朝被拒,内心哪能平衡,索性下得狠心来。
“蘅儿,你就从了我吧,我一定会待你好的,你想怎样就怎样。皇宫不喜欢,我就陪你在山里住,花草为伴,打猎为生,我可以不要王子的头衔。”这话是他觉得可以为白蘅做出的最大牺牲,如此对方应该再无其他顾虑。是以,一手拉开拦在二人中间的小案,随即如狼似虎般的扑向白蘅,“蘅儿,我对你日思夜想,终于等到了今天。”
白蘅吓的花容失色,好在她动作灵活敏捷,蹲身便躲过了哈鲁拉的强抱。
“你再胡来我可不客气了!”气的浑身发颤,恨自己看错了人,本就该给他点颜色看,是觉得他人还不错才心软没有下手。没想到对方隐藏的这么深,不仅对自己心怀不轨,还是西域的王子,一直卧底在大泽朝的军队里。
李墨林深夜睡不着,想着寻白蘅说说话儿,不料到得她帐内根本不见人。心中不放心,细思一刻,便寻到了哈鲁拉处。
隔着十米的地方便发现帐内的异常,李墨林急火攻心,飞身形窜向大帐,直窜入内。
“蘅儿,我来了!”
白蘅拍了拍手,回头看到李墨林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轻松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墨林看到白蘅无事,这才放下心来,欣慰道,“你还问我怎么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哈鲁拉。”话说到一半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哈鲁拉,脑袋钻进了桌子下面,看狼狈情形定然不是他自己钻进去的。
白蘅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掩饰道,“哈大哥喝醉了,我想扶他到床上躺着,不料他却钻进了桌子下面。”说着拉起李墨林便往外走,边走边催促道,“李大哥,我饿了,不如我们去寻只野味,我烤了给你吃。”
李墨林回头望了几眼哈鲁拉,无奈白蘅催促离去,只能跟着她出了门。
寅时中,天空已是泛起了鱼肚白,李墨林早便梳洗完毕,整装待发。
小顺子伺候完毕茶水点心,琢磨着白蘅那里是否该去一趟,代少爷送些点心去。转念又想到哈鲁拉每日清晨都要去见白蘅,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该死的西域人,赶紧的滚远些!”
“回禀将军,哈鲁拉公子与他的几个西域仆从突然不辞而别。”明德躬身回禀。
李墨林不动声色的看向明德,想起昨晚的情形,虽然蘅儿一再保证哈鲁拉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是既然蘅儿无恙,那么那事也就罢了,如今哈鲁拉突然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免得自己总是疑心他图谋不轨。
“前面就是西域边境,他们跟着军队着实不便,提前离开最好。”
经昨晚一场风波,白蘅一夜不曾好睡,以致于军队已是准备妥当,她才急匆匆的钻进马车里继续犯迷糊。
“主子,马上就要与前线军士会合了,咱们有甚安排?”浑驴子便赶马车,边问道。
白蘅顿时惊醒,既然忘了即将抵达目的地,哎呀,糟了,自己此行就是要进西域寻找惠贤皇后的家人。偏偏节骨眼上得罪了哈鲁拉,他可是西域的王子,若是自己再进西域寻人,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真是越想越糟心,千里迢迢的赶来,难道要半途而废?不能,万万不能,如果辜负了惠贤皇后对自己的信任,只怕余生都不得安宁。
一边琢磨该怎么办,一边下意识的往脖子上摸去,惠贤皇后给的玉佩一直被她挂在那里。这么一摸,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来,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玉佩在。
“浑驴子,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枚玉佩?”白蘅急得无可无不可的,转身趴在窗口问话。
浑驴子正自专心赶马车,突然见主子如此急切,忙细细想了一遍,随即摇头茫然道,“东西都是奴才仔细检查了的,并没见有甚遗漏。但是也确实没见什么玉佩,主子莫要着急,再想想是不是随手放到哪里一时半会忘记了?”
这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即便是沐浴之时白蘅也绝对不会将玉佩取下,何况此刻人在旅途,更是不敢随意乱放。那可是自己寻找惠贤皇后唯一的信物,若是一旦遗失,那么自己此次前来竟是白跑了。
“在哪里,在哪里,”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将马车里的行李包一件件解开仔细寻找,连鞋袜都不放过,可是仍然不见玉佩的踪影。
白蘅傻了,木然做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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