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搭理她,她泄了气,瘫坐在沙发上,啜着气,陈言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算了,含笑,人都回来了,再说,越泽没事不是挺好的。”他现在跟杨越泽是同一阵营的,就是专门孤立邱浩宇成立的同盟。总之二人的目的一致,就是不让邱浩宇蹦跶起来。
“他去哪啦?”含笑看着顾烨霖,他肯定知道,就是不肯告诉她呢,她还非得知道了,今儿就是较真了。他不搭理她,她就偏偏来劲,你还别逼她啊,要是逼急了,信不信,她直接过去找人去。
“保密条例没学过吗,首长出门,地点、时间、路线都是保密的,更何况他们去的是保密部队,要求更加严格,手机这些通讯工具都是不许带的。”其实顾烨霖也是在吓唬她呢,杨越泽是跟着总长出门去了,去的是野战部队,地区偏远,某些地方确实没有信号,他不告诉她,只是不想她胡闹。她要是真的找过去了,不仅杨越泽的工作受到影响,她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那的山路就能把她累死。
含笑有些窘迫,倔强地把嘴一抿,不说话了。她心里想好了,她就是要去,她还非去不可了,她也了解顾烨霖,他要不就是言过其实了,要不就是哄她呢,不然他不会这么说,反而会是仔仔细细给她解释。她打定了注意,顾烨霖那边问不到,她就去问邱浩宇,姚然那也甭想了,他一定也不会说的。
邱浩宇也不是不知道她想问什么,他每次都是装着中计,他也想好了,她不是想去啊,行啊,可她必须得带上他,否则免谈。陈言能带着她去英国一个礼拜,他就能带着她去山里过一个月,谁怕谁啊。不过,还有个问题要解决,“那你去找杨越泽,孩子们吃什么啊,就吃奶粉了吗?”含笑一想,也对,那怎么办,把孩子们带上也不方便啊。她本就是奶量少,孩子们也不是靠吃她的奶饱肚子,就是为了那点抵抗力,要是这么早断奶,她舍不得呢。
看着她的神色犹豫起来了,邱浩宇反倒是有点着急,她要不去了,那他不就没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了嘛。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不如这样吧,咱还是把孩子带上,但我们不进山去,就在外头等着,等着部队里有人出来了,就让他捎个信进去,把杨越泽喊出来不就行了。这样小小和大大就能跟着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样有意思吗,含笑有点打退堂鼓了。她本来也是想着,能进去,能到他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那样做。那叫乘兴而去,却不想还未动身,就有些败兴了。
邱浩宇微微一笑,摸摸下巴道,“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安道耶?”此话出于《晋书.王徽之传》,说,王羲之的三儿子王徽之,生性高傲,不愿受人约束,行为豪放不拘。虽说在朝做官,却常常到处闲逛,不处理官衙内的日常事务。后来,他干脆辞去官职,隐居在山阴(今绍兴),天天游山玩水,饮酒吟诗,倒也落得个自由自在。有一年冬天,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接连下了几天,到了一天夜晚,雪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在白雪上,好像到处盛开着晶莹耀眼的花朵,洁白可爱。 王徽之推开窗户,见到四周白雪皑皑,真是美极了,顿时兴致勃勃地叫家人搬出桌椅,取来酒菜,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慢斟细酌起来。他喝喝酒,观观景,吟吟诗,高兴得手舞足蹈。忽然,他觉得此景此情,如能再伴有悠悠的琴声,那就更动人了。由此,他想起了那个会弹琴作画的朋友戴逵。“嘿,我何不马上去见他呢?”于是,王徽之马上叫仆人备船挥桨,连夜前往。也不考虑自己在山阴而戴逵在剡溪,两地有相当的距离。月光照泻在河面上,水波粼粼。船儿轻快地向前行,沿途的景色都披上了银装。王徽之观赏着如此秀丽的夜色,如同进入了仙境一般。“快!快!把船儿再撑得快点!”王徽之催促着仆人,恨不能早点见到戴逵,共赏美景。船儿整整行驶了一夜,拂晓时,终于到了剡溪。可王徽之却突然要仆人撑船回去。仆人莫名其妙,诧异地问他为什么不上岸去见戴逵。他淡淡地一笑,说:“我本来是一时兴起才来的。如今兴致没有了,当然应该回去,何必一定要见着戴逵呢?”
他看出含笑的意兴阑珊了,本就是凭着一时兴起所做的事,去了就去了,何必在意到那了会怎么样,要是到时候,实在没了兴致,再返回便是了,无须纠结在去与不去之间。含笑听听还蛮有道理的,点点头,“好,那就来个王徽之夜行,乘兴而去吧。”她以前做那么些稀奇古怪的事,不都是凭心而做,现在感到束缚多了,绊手绊脚的,倒也不是嫌儿子们烦,而是心境不同了。她看着睡得香甜的两个儿子,有点不愿了,刚回来,还没把小床睡热呢,又要出去,哎,可也舍不下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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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泽跟着总长去视察的部队一支特殊部队,特殊就特殊在这是最艰苦的基层部队,却是最光荣的部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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