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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泽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被关自在扶了一下,才站稳。挡开关自在的扶撑,没好气地对着还陷在自我悲伤氛围里的含笑啐了句,“人没死呢,用不着这么悲痛欲绝的。”
“你……”含笑转过头来,狠狠一瞪,真真叫一个委屈,一个可怜,这跟邱浩宇没关系,完全是这俩多月杨越泽没主动联系的恨。这金珠子落得更多了,他变坏了,那么久都不来找她,还这么凶,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他从来都是好言好语的,从不对她发脾气。现在,他还会讽刺她了。人家气势强了,她倒是成没骨气的了,一声不吭,就盯着你,盯得你不好意思,主动讲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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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泽就是不动,要搁从前,看着这盐分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淌,早就上来哄了,这次,他是硬下心来,要她的主动,要她的争取了。他不生气,不难过吗?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就没见着她了,虽然在中枪的那一刻,他是有误会了,但他醒来一想,就知道她不可能那么做。他想见她,却闻她已回杭州。这个消息还是顾烨霖来看他的时候,带给他的,其他人都瞒着他,怕影响他的恢复。
这两个来月的时间,他一直在等她过来,哪怕只是一个电话,都能让他安心,他也失望了。关于她的消息,天天都会到他的耳边,她一天到晚的不出门,就宅在家里,他就会想,她在家里干什么呢,是不是吃了睡,睡了吃,又长膘了。她出门跟狗打架,他笑得伤口都疼了,还跟着心疼,该有多无聊啊,无聊得要跟狗玩。他知道含笑今天回来,也知道邱浩宇接的她,在他们来了这个饭店,他也跟着过来了。看着她点的那一桌菜,他只是吩咐人去买了一碗鱼翅捞饭送到她的餐桌上。她吃甜的之前,必要咸的垫底,饭是少不了的,八宝饭这类的却是极为不喜欢,他都记得,想忘都忘不掉,都成了他的习惯了。当时他吩咐人去买饭的时候,祁钟和曲焱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明白,说得难听点,他们觉得他太贱了,是在被这个女人糟蹋一番情意。
说实话,是有点。杨越泽却觉得甘愿,对她好,他快乐。含笑这没心没肺的东西,要说对他无情无义,那是不可能的,估计又是小性子发作了。只是他也气啊,她怎么就是吃定他了,他怎么就不能也发作一下。
邱少这会已经沦为布景了,他的哀怨,她是看不到了,他的流血,也入不得她的眼了,她深深地投入了杨越泽的瞳仁里,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只有深感事情不对赶过来的蒋成义才顾着他,忙着上来给他止血。这戏没唱完,他也没带邱浩宇去医院,他就是去了医院也不安宁,干脆看看顾含笑还有什么表现。唐优就靠在门边,她在洗手间那么久,蒋成义怎么可能不起疑,他跑过来了,她也干脆也跟过来。只是哪哪都不搭理,一门心思看这次的小战役后的战果。邱少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她可了解含笑,她这点心思,只能顾一头,现在她的心思给杨越泽兜过去,也就管不了邱浩宇的死活了。她也奇怪,这些个男人怎么就看上这个女人了,她要有七窍玲珑心,也就罢了,偏又是个二愣子,时不时精光一闪,还老出差错。这一群在外头个个都是出了名的难搞,在她这,全得指着她这个晴雨表过。
杨越泽边上的人坐的坐,站的站,反正也没得搞了,干脆也看戏得了。这一出戏因为其中一人成了炮灰后,就成了男女主人公相会的高潮戏码。“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杨越泽这样的男人,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之人,越是这样的淡,要浓烈起来,能有什么办法抵挡得住。顾含笑这样的女人,是“水性杨花,没心没肺”的荒诞之人,越是这样的荒唐,要投入进去,又怎么抗拒她的情。
你就不能让让我,就不能先主动过来。这两个多月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含笑这有点悲愤的眼神里透露着这些讯息,嘴角抿得紧紧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两月的担心害怕,委屈伤心都一股脑儿地涌现出来。
那你怎么就不先过来,这两个多月你不是也没理我。杨越泽也看着她,一点不相让,两人的眼光就这么胶着,气氛也僵着,互不相让。
“咳咳……”杨越泽忽然微皱了下眉头,拳头握着靠在嘴巴,咳嗽了一声,人也晃荡了一下。到底是鬼门关口游荡过的,这受伤的地方又是关键,只是一醒来没见着最想见的人,每天来来往往的人,看望、慰问、送礼,他都十分烦躁,一能动身,就回家去了,也是在家里闲不住,伤还没完全好就上班去了。这声咳嗽,时机掐得分毫不差,男人一示弱,女人就容易心软,含笑这回是真的绷不住了,一个跨步,就上前去,扶住杨越泽,“怎么,伤还没好是不是,为什么不在家里休养,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上班?”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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