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要站一站,便是瞧见卖饼卖浆的街贩,也要好奇地张望一二。出门前沈穆时给她挑了件月白男装,束了胸拢了发,扮作个头戴紫金冠的小公子。她本就生得娇小,这么一装扮,粉雕玉琢的倒像年画上的仙童一般,往那些摊市前一站,便有小贩将果子蜜饯的往她手上塞,唬得素娥直摆手:“我只是瞧瞧,没有银钱呢!”
等走到一个卖糖人的摊贩前,素娥见那小贩擎着铜勺,片刻浇出龙凤展翅欲飞,忍不住眼睛瞪得溜溜圆的看了又看,嘟着唇央求地扯扯沈穆时衣襟。沈穆时无奈,顺手丢了几个铜钱到匣子里,从草把子上拔了最大的凤凰递给她。
素娥欢欢喜喜接了,又想吃又舍不得,擎在手里左看右看,还得避着来往游人。逶迤间走过一段灯棚,夜风吹过,五色灯影飞旋流转,映得竹签上的凤凰冰晶似的愈发剔透。素娥垂涎不过,小猫偷腥似地沿着华丽流洒的尾翼撩了一口,瞬间甜味沁到心底,她心满意足笑得眉眼弯弯。
沈穆时走在外侧,眼角余光时不时扫过素娥这里,看她近乎贪婪地欣赏街景,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在她眼里似乎都格外新奇。不由想起多年前初见时的那幕,聪明伶俐的小姑娘,透着一点点天真的狡黠,再见面时已经长大了些,她在他面前耍小聪明,知道捡好听的话说,满心的不耐烦统统藏在眼睛里,以为他看不见。她走后张贺见他似有所动,还半开玩笑似地试探,说愿意将这小小庶女送到他府中,倒茶磨墨,扫庭暖榻,也是则红袖添香的佳话。他当时一哂,都是官场上打滚的人,五脏六腑都烂透了。可惜这玲珑小人儿,本可以长得更加恣意明亮,偏偏落在这污水里,这辈子怕是脱不开了。
他想着前情,若有所思地看着素娥,她回看过来,纯净的眼里有些迷惘。
“怎么了?”不安地舔舔唇,是嘴唇上沾了糖屑吗?
沈穆时的眸色又幽暗了几分,将人虚拢过来,俯在耳侧低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跟卿卿,真有缘分。”
素娥眨巴着眼睛,没怎么明白,沈穆时也没想要她明白。指腹拈着她耳廓,夹磨小巧的耳珠,她的脸一点一点红起来。
“好吃么?”
“嗯?”她的声音又娇又软,人群里听不真切。
沈穆时笑笑:“我是说,这糖凤凰。”握着她的小手举高了,一低头就在凤凰翅膀上咬了一口。嘎嘣几下,嚼成了糖碎。
素娥大约是舍不得,抿着唇儿,眼巴巴地看他。
沈穆时低头又咬下一块,这次没咽下去,看到旁边有个窄胡同,拉了她闪身进去,将她抵在墙上,圈在臂弯里。
不过一个拐角的距离,街市的华光,熙攘的人群,统统褪却了。眼里心里,只得一个人,一双眸,心又跳起来,乱纷纷的。她掩饰似的举高手里的凤凰,磕磕绊绊地说:“碎了,不成形了呢。”说着说着,好像真的委屈起来。
“这么小气?”沈穆时低笑,指端来回抚着素娥下颌。
人一多她就露怯,眼神闪闪的,不时慌乱地瞟向巷口,声音也是糯糯的:“会,会被人看到......”两个男人搂在一处,好奇怪的!
“看到什么,苟且野合么?”沈穆时的脸皮要厚得多,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中抽走了糖凤凰,学着她的样子,慢悠悠伸舌舔了一口。
素娥又羞又怕,本能地知道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小手抵着他,不停地扫着巷口:“等回去好不好?回去后怎么样都行。”
“回去做什么?此处便极好。等会儿崇文门放烟花,这里定能看得到。”
沈穆时一面说,一面低下头,刚舔过糖凤凰的舌尖,好整以暇地在她唇上扫来扫去。素娥胆子小,屏着气贴着墙一动不敢动,嘴巴抿得紧紧的。沈穆时慢吞吞地将两片蜜唇舔了个遍,舌尖扫过她唇缝,低声命令她:“张嘴!”
素娥浑身抖了一抖,求道:“大人......唔!”
双唇一开,他的舌头就大剌剌趋了进来,chōu_chā扫荡,甜甜的糖碎混合了涎液融了满嘴,他抬高她下颌迫她一点点咽下。
甜的糖,烫的唇,幽深的眼眸,高悬的明月。还有他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素娥又怕又羞,又忍不住沉溺其中,唇舌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逗引,直到他的大手隔着袍襟揉她腿心,她才从迷乱中回神,惊惶失措地抵住他的手,水光盈盈的眸子里尽是哀求。
沈穆时反过来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热烫的气息不断拂在耳际:“傻姑娘,这是防火用的夹道,专为蓄水用的,不通人的。”往里走了几步,果然见几个近人高的大缸靠墙而立,黑皴皴地蓄满了水。
沈穆时抱着素娥从大缸缝隙中卡过,将她圈在砖墙和大缸的三角缝隙里,低声笑道:“现在不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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