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宫在哀乐声中平静的过去了一天,这一天,除了此起彼伏的哭丧声外,还有漫天的弥烟,我望着宫殿前灼烧的枯木林,不知为何,心里为那个永远睡去的女孩儿感到一丝安慰。(看小说请牢记)
哭声浩天,宫殿里人人悲戚,白衣白裙白鞋白挽花,时时处处可见,好像人人都在为青王的离世悲伤,可我知道,真正伤心的没有几个人。
傍晚时分,我端着白蜡丧烛准备去替换守灵的宫女,却在路上意外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他?”
颀长的身影一闪而逝,虽然只是刹那,却让我不敢置信的呆愣在原地,张慌的大睁眼睛,片刻后才反应过神来,赶忙放下手里的白烛,朝身影闪现的地方追逐而去。
怨王,是你吗,是你来这里了吗?
“真是看错了。”
空荡的宫廊处,没有一丝人影,四处张望过后,我伤心的低垂下脑袋,巨大的失落感充斥在心头。
唉,想必刚刚是眼花了,他远在千里之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允命,你怕真如蒜精所言,相思成疾了,可惜这病还无药可医。
我苦笑一声,黯然神伤的垂头丧气折返回去,心如同被抽空般,很是紧缩难受,不自觉的将手抚摸在心房处。
“你,在,找,我?”
“啊!”
乍然之间一面坚实的人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讶的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望进那对英气的眼眸。
是他!果然是他!
这个少年一点儿没变,不,他变了。
几个月不见,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变得更加的俊魅孤傲,冷若冬夜寒星的瞳眸,除了透着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外,还发散着澎湃的野心。
这张脸,只是当年的那么一睹,我便再也忘记不了。“你,喜,欢,我?”
“啊?!”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一时之间呆愣住。
“你,想,成,为,我,的,女,人?”
这一次,我没有惊讶出声,因为脑袋已经彻底被面前少年的话震惊住。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是让我震惊,甚至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处在梦境之中,因为就在恍惚之间,温热的唇瓣已经封住我的唇齿,我身子一抖,瞬间全然无力,就在将要瘫倒地上之际,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拖住,与此同时,唇齿松动,覆于唇上的霸道力量趁虚而入,或松或弛,或缓或急,将我吻得意乱情迷。
“殿下,你?!”
正当我沉沦在迷离之中时,堂皇而出的声音打乱了这一刻的绮丽,远处跑来一个魁梧刚健的人,只稍一眼,我便知道,是我的另一个“熟人”。
“博,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终于,温热离开了我的唇畔,我望见少年眼眸之中似有一丝怨懑,不过,转瞬却又消失不见。
一阵风起,恍若隔世般,我面前的少年和打扰的来人都消失不见,我抚摸着唇畔,眼神恍惚,难道真的是一场梦吗?
“我叫怨允,记住我的名字,我会再来找你!”
远处飘来的声音将梦境彻底打碎,笑容伴随着泪花,一点点的出现在我清秀的脸颊上。
“是他,就是他!”
我开心的离地蹦起,欢快的在廊檐下旋转,任凭裙罗飞舞。
“允心,允心,你在蹦跳什么呢,快小心点儿,别摔住了。”
噗通一声,我一不留神,撞到株渍的身上,两个人摔到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哈哈哈,他来了耶,他来了耶。”
“允心,谁来了?你是不是摔糊涂了,还笑?完蛋了不会是,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株渍紧张兮兮的向四周望去,满眼担忧的望着我傻笑不停的神情,吓得连连跪在地上求饶祷告。
嘻嘻,哈哈,我顾不上理会株渍的疑神疑鬼,站起身子,仍旧笑个不停,欢快到极点。
喜悦一直弥漫在我的脸上,直到我去接替守灵还一直消散不去,这使得一同前去的株渍很是紧张不已,不时的摸我的额头,似乎怕我真的是被鬼神缠身。
不过这也难怪她,一时之间青王宫连死几个人,宫内谣言纷纷,都说是鬼怪使然,吓得年龄小的宫女胆怯不已,株渍呢,平日里又深信这些,自然吓得更是厉害。
孤寂的灵堂似乎就如同青王寂寞的命运般,冷清,黯然,在这里只过了小半个时辰,株渍便打起了哈欠,不多久便传出香甜的酣睡声。
许是昨晚被同房宫女的鬼故事吓得失了睡眠,又许是一日的疲乏使然,我轻轻小声唤了两下株渍,发现这个丫头睡得很是酣沉。
“呼—噜”
“呼—噜”
轻微的打鼾声伴随着灵堂外隐隐约约传来的丧乐声,更显得空荡的灵堂落寞孤寂,我望着面前森冷的黑木棺柩,看到一旁的白烛时昏时明的跳动不停,全然不觉得害怕。
此刻的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的那个少年,手指不自觉得又放到了唇瓣上,想要感受刚刚的那抹温度。
原本来之前我还担心守灵会是极端枯燥乏味的事情,没想到路上的“遭遇”,让此刻的枯燥荡然无存,欣喜,欢愉,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脸颊上,笑容甜蜜的绽放。
“真想不通怨王殿下竟然记得你这个丫头。”
嗯?有人来了。
我头顶宫灯的火晕被到来的黑影遮挡的严严实实,缝隙间投影下一个强壮的身影。
我垂眸哑笑,伸手将面前的白烛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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