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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软的,但被车轮压过化成水再冻成冰就变成了硬的,还很滑。
七点多一点儿,天刚蒙蒙亮,冷风嗖在脸上跟刀刮一样,我装备齐全,但看到从我身旁骑电驴经过脑袋上带着头盔的大哥大姐们,我还是打心眼里羡慕并决定也要买一个。
买完早饭,小心翼翼沿着被压出来的车轱辘印一路骑到第一个十字路口,这时候的灯是东西方向为红灯,南北方向为左转绿灯。
我停在红绿灯前,眼瞅着一位姑娘从南面骑着电驴左转,那速度,就这点雪?根本没在怕的。于是在拐进非机动车道后,一个华丽的甩尾,摔出去老远。
我看完全程,先是忍不住皱眉啧啧两句这得多疼啊,车都飞出去两米远。然后从心底嘲笑这姑娘,地上都是冰碴子还骑这么快这不是找摔么?就不能像我这样沉稳一点。
这姑娘也厉害,摔成那样了一声没吭分分钟爬起来把车扶起来检查了下没有问题,然后跨上车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绿灯亮了,我慢慢拧车把手,缓慢且匀速地直行。距离刚才那姑娘摔倒的地方还有十米远,地上被她擦出的痕迹清晰可见,我又是一个冷嘲:这块哪里可滑了居然摔那么狠。
于是油门一加——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摔倒方式,不同的人。
我躺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倒不是因为摔疼了,衣服裹得多除了猛怼一下头有点晕,剩下的是满满的羞耻感。
刚才居然还有脸去嘲笑别人,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祈祷其他人就当没看到我让我独自一人承受这份丢脸。
后背和腿上忽然传来一道力量,紧接着整个人一轻,我被人抱起来了,还是公主抱这个羞耻的姿势。
惊恐地睁开眼,秦怀礼的下巴近在眼前,稍一伸手就能碰到。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的下颚线很好看,不是棱角分明那种攻击性十足的类型,弧度刚刚好,看着很舒服,搭配他柔和的五官,给人的第一映像就是“平易近人”,虽然本人也确实很温柔和平和(除了某些时候)。
把我放在副驾驶位上,他终于肯垂眸看我,嘴唇微抿透着无奈:“摔着头没?”
“没。”我呆滞地摇头。
他半信半疑地伸手在我头上一阵乱摸,确认没有伤口后直起身,“待在车里别乱跑。”
说完又转回身去推我的小电驴,早上买的早饭都被摔出来了,撒了一地。
他先是确认了一遍车子有没有问题,然后推到车后备箱的位置。紧接着就见他开始把后备箱里的东西往车后座搬。
我的电驴不大,当初为了上班方便特地买了一个小的,我一个小女生骑又不指望带什么人,当然越小越好。
电驴塞进后备箱后,后备箱成功的……盖不上了。
他倒是不在意,就这么大剌剌敞着后备箱自顾自回到了驾驶位上。
“你后备箱……”我好心提醒他。
“哦,关不上了。”他丝毫不在意。
“要不你把我的车停在路边吧,我下班了来这块儿骑。”我担忧,“后备箱不盖就上路好像是违规的……”
他偏头看向我,“还剩几百米就到了,搬上来费了不少劲,现在要是搬下去你自己弄。”
“……”我撇嘴,嘟囔:“之前还说要我看你表现,这才过几天,就光会嘴说。”
秦怀礼表情顿了下,不自然地别开脸去,启动车子,速度十分缓慢,半晌,他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说话,兀自撇开脸望向窗外。
“沈东林。”他叫我。
我憋着股劲儿,没理他。
“沈东林。”他又喊了我一声,声音带了些无奈。
我仍偏头看窗外。
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在路边停下。
“沈东林。”他声音小了许多,“你别不理我。”他说得很轻,听着十分可怜。
这下我没憋住,好奇心驱使我忍不住回头想看他此刻的表情。
他眉毛耸拉着,撇着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
卖萌犯规了吧?
“开你的车,卖什么萌,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我嘴硬,脸颊偷偷晕起两抹红云。
我才不会承认这家伙卖起萌来可爱得让人想上去咬一口,明明一大把年纪了,做起这些小男生才喜欢干的事来,那反差萌,哎呀心都酥了。
“不害臊。”他翘起唇角,重新启动车子,“跟你在一块儿我也年轻了。”
卧槽,满嘴骚话的秦怀礼又回来了!
……
被秦怀礼的骚话搞得心神不宁的,直到病房,老娘瞅见两手空空的我,满脸疑问:“早饭呢?”
“……”我终于回过神来,早饭被摔在大马路上躺着呢……
“饭、呢?”
我:“……”
“我就知道不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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