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丫头们又该怎么办?
百慧将徐德音的屋子熏得香喷喷的,这才满意颔首,心里已经思索,自己以前没熏过大氅,这大氅要怎么熏,才能刚刚好地将大氅染上一层均匀的浅香。
竹柳有些肉痛即将花出去的银子。若是以前,竹柳自然不用担心自家姑娘会没银子花。然而,他们才刚刚经历过一次抢劫。这让竹柳怎么能不担心?
心井和徐德音若无其事地看着其他人忙乱。在平南侯府的下人眼中,江南来的这个表姑娘,还真不知是有底气、还是被姑爷养得有些清高。
反倒是表姑娘身边的那个叫竹柳的,很有几分精明劲在里面,以后万万要小心。
徐德音在府上住了几天也算是了解现在的平南侯府是个什么境况。这平南侯府老侯爷离世之前,给三个儿子分了产业,却暂时没分家。
等到平南侯府的老侯爷去世之后,因为二房闹腾得厉害,老夫人也不想自己疼爱的小儿子离开自己的身边,便忍了一口气,暂时将二房留在府中。
只是平时,少不得做什么,都将二房撇在一边,期望二房一家子识相一点,早点受不住,搬出平南侯府。
然而,二房就跟脚下长了钉子一样,无论如何,就是从来不提要搬出去的事情。只将老太太和嫡出的两房恶心得不轻。
这人若是不要脸起来,还真的让人拿他们没办法。老夫人也不能因此,就真的将二房一家子全部给毒死吧?
今日,徐德音跟平时一样,在庭华轩周围散步,一边听平南侯府最新的情况。
庭华轩周围一向清净,鲜少有人经过。特别是平南侯府的少爷们,更是鲜少踏足位于内院的庭华轩。
而今日,徐德音竟然听到有男子的脚步声,若是她听得没错,应该还是她之前见过的人。
徐德音顿了顿,打量了一眼周围,很好,没什么人。徐德音的唇角顿时微微勾起。这敢于擅闯女子居处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徐德音本来脚步就不怎么快,此时一慢下来,她周围的几个丫鬟都有些好奇。
“表妹。”一个清朗的少年喘着气忽然道。
冯姑姑皱眉,脸上神色顿时一厉,看向出声的方向,那人正是二房太太的嫡出幼子。
“四公子怎么来了女眷所在的内院?”冯姑姑厉声呵斥,一点没有平时温和的样子。
裴四公子一怔,不知这老婆子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裴四公子永宏脸上就露出一抹笑意:“姑姑别急,永宏不过是倾慕表妹风华。”
徐德音一怔,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看了冯姑姑一眼。
冯姑姑也恼恨这四公子无知,又知道自家姑娘这些日子憋惨了,难得有个登徒子上门,自家姑娘也能松散松散。
冯嬷嬷下意识退后几步,离自家姑娘远了几步,目光打量着周围。
徐德音脸上露出一丝柔和又明媚的笑意。明媚得裴永宏以为自己看到了春光降临。
徐德音看着裴永宏那傻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身子一闪,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逼近裴家四郎。
裴四郎这会儿哪里还记得自家母亲叮嘱过自己什么?一双眼睛大睁,恐惧地后退、看着徐德音,结巴道:“女、女、女妖怪。”
正常的人哪里有那么快的速度。还有贴在自己脖子上,那好似刀片一样凉飕飕的银丝线。
他三叔接回来的哪里是什么财神,分明是个女妖怪吧!
冯姑姑满意地看着裴家四郎君的表情,温和地笑道:“四郎君,虽然我家姑娘温柔贤淑,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裴家四郎此时一动都不敢动,只不停地眨眼睛。他真的怕,怕这个披着她表妹的皮女妖怪,一时不知轻重,取了自己的性命。
裴家四郎君什么优点都没有,唯有一条,那就是识时务。而且,以眼前的女妖怪的速度,想要将他的尸体给藏好,也不是难事吧。
徐德音手腕一转,没意思地收起银线。
四郎君震惊看着那一条银线,没入徐德音腰间,然后就没影了。
冯姑姑看着四郎君盯着自家姑娘纤细的杨柳腰,活脱脱一个登徒子,神色不悦地道:“四公子,老奴刚刚问您话呢。”
裴家四郎君这会儿惊魂未定,哪里敢说不?只胡乱地点头。这会儿不管冯姑姑说什么,裴永宏都只会点头。
旁边还有一个女妖怪在呢,他哪里敢说哪怕半个不好的字?
“冯姑姑,这四表哥真没意思。”徐德音有些恼怒地盯着裴永宏。
平南侯府军功起家,到了如今,怎么看着连个稍微拿得出手的子弟都没有?也对,这种闯女人后院的货色,还能是什么有本事的人物不成?
徐德音想到刚刚自己逼近时,这位四表哥那软塌塌的样子,徐德音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这样的男人,还敢说倾慕她?
徐德音想着,觉得自己的手又痒痒的。
别说徐德音,就连徐德音身边的几个丫鬟,看见裴永宏的做派,心里也鄙夷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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