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她,“算。”
陆景书按开车锁,绕到副驾驶打开门,脚尖一旋又绕过来抱起地上的姑娘,“送你回家。”
易言没料到他直接上手抱她,匆忙的勾住他的脖颈,往他怀里蹭了蹭,“我想去你家。”
他的动作顿住,垂眸眼神意味不明,“不跑路了?”
“……”她皱着鼻子,腹诽:这人怪记仇的。
深夜,道路畅通,霓虹绵延至眼底,灼烧的有些难耐。易言从上车开始就侧头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过便利店,她出声:“我下去买点东西。”
他了然颔首,作势要解开安全带陪她一起。
“我自己去。”易言忙不迭的跑下车,后知后觉自己这反应实在太可疑,于是转过身从半落的车窗外探头说,“我买的那个东西,你去不太好。”
陆景书稍微思索片刻,妥协的笑了笑,“好。”
五分钟,小巧的人影从推拉门闪出,她紧捂着包坐上车,“走、走吧。”
他若有所思的淡睨她一眼,“你的脸很红。”
“风吹的!”她硬邦邦的回答,怕他追问,索性闭上眼,头一歪装死。
预报今晚有雪,陆景书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揽着易言的肩搭乘直达的电梯到公寓所在楼层。
指纹打开门,易言乖觉的坐到玄关换鞋。
她趿拉着拖鞋走进屋,声线绷的很紧,“我去洗澡。”
陆景书换鞋的动作顿住,眸中很多情绪一闪而过,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眉宇间深藏的倦意顷刻显露而出。
——要么分手解释清楚,要么停职。
——我本来就是代课的,停职对我来说,不构成威胁。
他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准备回卧室冲个澡清醒一下。
他何时恼怒到会轻易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了?
十一点一刻,他睡觉前去敲侧卧的门,没人应答,想旋开门把,没想到被姑娘给反锁。
真生气了啊。
他无奈的回房,靠在床头掏出手机给她发短信:[早点睡,不要生气。]
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儿太惹人恼,困意袭来,他轻易的睡过去,疲惫到忘记拉窗帘,任由皎洁的月光落满眼皮。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卧室的门让人推开。
常年形成的警觉性让他立刻睁开眼。
正打算爬上床的人,被他一把搂住。
易言呼吸滞住,长睫颤抖,却不敢抬眼看他的表情。
怀里的人清瘦的肩膀有些硌人,鼻翼间全是清新的沐浴露的香。
陆景书喉结滚动一下,眸光深沉如井中月,目光依次扫过她的肩、随呼吸起伏的两峰,以及长而纤细的腿。
“易言,”他低沉着嗓音唤她,拉过身侧的被子把她裹住,“你知道半夜不穿衣服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她的身体非常烫,呼吸心跳全部乱了方寸。
陆景书侧过身子,微蜷起手指。
指腹仍存留她身上的温度,炙热的,令他心神荡漾。
弯腰从地上捡起t恤,要套上时,身后贴上来温热的身躯。
易言环住他的腰,颤着嗓子说:“你、你不想吗?”
她此生所剩无几的勇气,从心底深处泛上来。
陆景书脊背绷成隐忍的弓,垂直身侧的手握成拳,声音低到不能再低,“我不想你后悔。”
易言松开手,绕到他面前,皮肤白成上好的羊脂玉,在轻薄的月光映衬下,愈发白皙。
见他不答,她又逼近几寸,重复的问那句,“你不想吗?”
屋里的中央空调早已停止运作,她的身子,却依旧温热。
陆景书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强烈且难以隐忍的感觉,那种难以形容,要将他烧灼的冲动。
他俯身抱住她,嘴唇轻触她的耳垂,令她阵阵发麻。
细密的吻铺天盖地,从最初的温情脉脉到最后的强势掠夺。
每一寸呼吸与他缠绵交织,直到,全部交付。
十二月初,s市迎来第一场雪。
他的绝色,已然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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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霁,淡薄的日光经由满天白色的映射,铺洒而落,有些刺眼。
易言咕哝几声,拿手遮住眼又翻个身睡去。
直到十一点,陆景书才来敲门。
她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琉璃色的眼珠转啊转,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要被炒鱿鱼的颓败样。
稍微动了动身子,酸痛感袭来,她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没搭理他。
歪头,映入眼帘的是昨晚她偷偷摸摸到便利店买的东西。
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让他抓住。
“敢做不敢当了,嗯?”
易言闷闷的应声:“敢做,也敢当。”
他伸手拉下她遮脸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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