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就是因为他们太强大了,所以我不敢接近他们,只能将他们困在幻象里。”
“可你为什么又那么笃定我能帮到你?”
“因为我觉得你很合我的眼缘。”徐风认真地看着她,笑得很淡然:“世事无常,一切随缘。无论成或不成,皆是命数。”
仅仅只是合眼缘?
程小花虽然觉得理由有些牵强,可是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想了想,道:“帮你可以,但这事光靠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你得让我和我的同伴们汇合。”
徐风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他们,我只需要你帮我就够了。”
程小花冷哼:“你不信任他们,却相信我?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信任的?难道也是因为眼缘?”
“然也。”
“……”程小花有点接不下去了。
徐风倒也并不急着让程小花帮忙,反而开始给她介绍起沿河的景物来,颇有以友相待的意思:
“你看那边的珍宝阁,那里头卖的手饰、头面都是最时兴,最漂亮的。不过价格不菲,只有一些富裕的夫人小姐才买得起。还有那个桥,你进镇子的时候走过的。那叫凤鸣桥,我十五岁那年,镇上接连暴雨,桥被水冲塌了。是我捐了钱,重新修建的。选用的都是上好的石料,我自己亲自监工。桥建成后,再被水冲毁过。”
“你生前倒是个好人。”
“我一直都是好人,我也说过对你没有恶意,你不必时时堤防着我。”
程小花笑了笑:“不,我没有堤防你。”
他倒也不在乎程小花的笑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又顾自介绍起了沿河的景致来。
等到小船穿过凤鸣桥顺着河拐了个弯时,前头出现了一座三层楼的建筑。小镇里大多是平房和二层的建筑,三层、且一看就极为气派,一路以来只有这么一座。
徐风的眼眸了亮,带着几分得意地道:“那里是‘凤鸣酒楼’,乃是本镇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在那里,你能吃到全镇最好的席面,能住上全镇最好的客房。姑娘一直未用晚膳,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吃吧。”
“不用了,我不饿……”她想拒绝的,可是肚子又一次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徐风却也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而船却是在凤鸣酒楼前的岸边停住了。
大概是知道程小花不会愿意再牵他的手,徐风没有再伸手,倒是侧过了身子,很君子的作了个“请”的手势。
考虑到船上四面都是水,不方便跑路,程小花觉得上岸或者更好些,便也没多说什么。
凤鸣酒楼上下三层楼,俱是灯火通明,还未走近,便已听到里间人声鼎沸。
及至酒楼大堂,果见里头生意颇好,诺大个厅内足有几十张桌子,几乎桌桌皆有客人。
徐风说:“三楼是客房,二楼是包厢清静些,我们去二楼吧。”
他领着程小花,极为熟络地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包厢,坐在椅子上,一侧目便能看到窗外的小河和对岸的商铺,景观极好。
徐风连菜单都没看,便顺口报了好几样菜名,吩咐伙计快快做好呈上。
程小花起初还能不去想肚子的问题,可在当身处于菜香弥漫的地方,口腔里的唾液也开始增多。
她暗暗吞了吞口水,想着分散下注意力,便和徐风闲聊了起来:
“你家住在哪里?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出身富裕之家吧?”
徐风说:“我家是书香门第,祖父曾做过县令。我父亲学业不成,倒是有些经商头脑,最鼎盛时期,生意涉及茶叶、丝绸、酒楼、银庄。在附近几个州郡都是赫赫有名的巨商。可惜,天妒英才。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父亲因病去世,眼看大厦将倾,当时已经退仕归乡的爷爷,站出来为我撑腰。”
“但其实,爷爷从来看不上生意人,他最常挂在嘴上的就是商贾至贱。就因为父亲弃学从商,还曾好几年不许父亲进家门。而我,秉持了父亲的性格,不爱学业,却爱商道。父亲去世后,底下的掌柜们欺我年纪小,一个个都眼红我们徐家产业。是爷爷抛开成见,替我坐镇,让我有机会能一步步接手家里的生意。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已能独立处理一切生意上的事。这座凤鸣酒楼,也是我的生意——你瞧,菜来了,先吃吧。”
从徐风外表上看,他更像是贵族的公子,便是连夹菜的动作都是那般的优雅从容。
程小花看着他夹到自己碗里的一只白中透粉的虾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些都是幻象,也能吃?”
徐风也夹了一只虾塞进口中吃下,“你看,这不就能吃了吗?幻象有真有假,可在下款待朋友的情义,却不会作假。”
程小花夹起虾仁仔细看了看,终归还是没有放进嘴里,反而放下了筷子。
徐风脸色微露失望之色:“你还是不信任我?可我确实已将你视为朋友。”
程小花说:“前段时间,这里出过一起事故。一对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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