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这个人很古怪也很有特点,这种古怪不仅仅体现在他刻板地用木质拐杖与跛足假肢一上一下的滑稽步伐,也同样包括他的每一个动作。
或许伟人总有着某些异于常人的特质,例如奇骨贯顶地包天的朱元璋,亦或者垂手过膝,耳大垂肩的刘玄德,更有目生重瞳,力能拔山气盖世的项羽。
这些地球华夏的英豪或许奇伟之处还在于相貌,斯维因的古怪之处却并非如此,静止状态下的他看上去很正常,但只要一动,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就会在人的心底油然而生。
因为他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每一个动作都很僵硬木然,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就像那上面根本不是人脸,而是木头上面蒙上了一层血淋淋的人皮面具,充满了僵硬与恐怖的违和感。
斯维因的目光在德邦五人众身上慢慢地打量着,目光虽然并非多么具有侵略性,但是那种不经意间所显露出的平静却令德邦五人众的每一个人的心底都升起了一团怒火他居然丝毫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张潮阁下还有锐雯阁下,你们也在啊。”斯维因的目光又转移到了观众席上那从一开始满场喧嚣时就存在,鸦雀无声时仍然存在着的两位观众。
赵信瞳孔微微一缩,原本他见锐雯与张潮自始至终都是坐在那里看戏,也便没有投注太多的关注,但是没有投注太多却不代表他真就忘记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尤其是那个曾经斩断达克威尔一只手的危险人物,他甚至觉得这个从头至尾默不作声的男人比起出场时群鸦来袭,一计葬送数万条性命的斯维因还要来得更加恐怖得多!
“斯维因阁下。”张潮和锐雯适时地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尽管对斯维因他倒也并不惧怕,但是若说这整个诺克萨斯他最不想招惹谁,那么这家伙排不上第一也处于前三之列。
他认为自己对其所能采取的最好方法便是敬而远之,而且他也不认为斯维因这种堪称当世枭雄般的人物不值得自己的尊敬。
至于锐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诺克萨斯军旅成员,她对于斯维因的尊重源于他那无人能够出其右的可怕谋略以及无数次凭借过人的指挥大大减小了士兵们的伤亡。
“两位不打算协助我吗?”斯维因说着居然是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不过这个微笑委实有点难看,那种挥之不去的阴森感与死亡气息简直让人不忍卒读。
“我的天呐”张潮暗暗地捂了捂脸,“斯维因阁下,我觉得我诺克萨斯之所以兵甲冠绝天下,便是源于这军中各部各司其职,此事不在我等分内,暂且作壁上观也无可厚非吧?”
张潮本是强词夺理,也没指望斯维因认同,却没想到斯维因还真就点了点头,看他那深以为然的表情居然是特么信以为真了?
张潮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其实是斯维因早已胸有成竹的表现,而自己等人出手反而有可能分薄了他的功劳,未免有些不美。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咱们俩出手。”张潮微微眯了眯眼。
突然他看向了身后不远处,那层层拾(she)级而起台阶顶端,锐雯也有感而发看了过去,斯维因仍是面无表情,张潮忍不住暗骂了一句“这个老狐狸”。
没错,就在那台阶最顶端,一个浑身笼罩在阴影中的刺客正冷冷地注视着德邦五人众,他的目光冰冷而又不含一丝杀机,那种仿佛视人类为朽木般的凝视使得任何实力不高于他的人都不可能对其有丝毫的察觉。
“还是老熟人啊。”张潮笑了笑,他能感觉到这个刺客正是许久未见的泰隆。
许是当初自己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如今的他虽然还未正式突破到铂金的层次,但已然无比地接近了,甚至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召唤出史诗长河并将自己的名字镌入其中。
张潮没有作声,他们不参加也就罢了,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诺克萨斯这一边的人,绝不可能傻呵呵地跑去资敌,而锐雯同样也适时地收回了目光,很明显不想暴露泰隆的行踪。
赵信距离这里太远,而泰隆又特意选择隐匿在在张潮和锐雯的身后,借着他们两人那股隐而不发的气息,他完全可以完美地躲避过赵信的感知。
“还有人呐。”张潮突然嘀咕了一声,只见在斯维因的身后,一片猩红的血雾凝聚成形,居然是当初险些惨死在自己手中的弗拉基米尔。
“好久不见,张潮先生。”弗拉基米尔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但张潮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在地底世界连续呆了三个月。
于是弗拉基米尔很开心地说道:“张潮先生,多日不见,我发现你我越发投缘了,先生真乃鄙人知音,连肤色都如此相近”
“你就不能闭嘴?”
张潮皱了皱眉,尽管弗拉基米尔曾经暗算过他,但实际上他对于这个鲜血魔法师的恶感并不深刻,毕竟他也是忠人之托。
弗拉基米尔有些失落地叹息道:“不过是多日不见,朋友之间抒发一下思念之情,何必如此绝情绝义。”
张潮冷笑道:“当初达克威尔为了救你而出手,最终却又因我斩断他一只手而死于杜克卡奥之手,可以说他是因你而死这不过分吧?而最终你却又改投杜克卡奥的门下,可见做你的朋友并没有任何好处。”
弗拉基米尔叹了一口气:“张潮先生此言差矣,达克威尔将军死于轻敌,我不过只是一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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